“怎麼悟啊?”

張翠芬和劉菊文都提溜著雙眼茫然的看著瞎瘸子,瞎瘸子擺了擺手道:“不是你們,是你。”

“我?”

王建國用食指指著自已,心底裡有數但又想裝傻充愣,“我怎麼會知道俞可可在哪裡,我又沒有千里眼。”

“知與不知,或許就在一念之間。”

瞎瘸子意味深長的笑著,王建國的思緒又飄到偏閣處,他想俞可可一定在這裡。

眼神不自覺的往那瞟了兩下,被劉菊文敏銳的捕捉到:“王建國!你到底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俞可可是不是在那裡面,你老往那邊看什麼?是不是!王建國,一定是!你敢騙我,瞞著我…”

張翠芬急起來:“建國,你真的知道,在那偏閣裡?為什麼要瞞著我們呀,我們才是一家人!你糊塗呀!”

劉菊文眼瞅著王建國不說話,攢著一股的牛勁就往偏閣裡衝。

王建國反應也很迅速,他一把拉住劉菊文的手臂,將她攔在正廳去往偏閣的門前。

“你放開我!王建國,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那是你的親兒子!”

王建國抱著劉菊文不撒手:“俞可可也是我的親女兒!”

“所以呢?俞可可是你的親女兒,你欠她的,難道我就欠你的嗎?”

劉菊文失望到一定地步,突然就冷靜下來:“這麼多年,我操持家務,勤儉持家,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現在你告訴我你有一個親女兒,你捨不得是嗎?”

“王建國,放開我。”

“你今天不讓我進去我也要進去,誰也攔不住我,你要是繼續攔我,我們就離婚!”

“你搞清楚,我和兒子,都不欠你的!”

王建國手上的力道鬆了,劉菊文一下就竄出好幾米去,見劉菊文往偏閣的方向去了,瞎瘸子笑意吟吟的泡起茶來。

這座四合院的周圍都是竹子,在這夏天裡尤為清涼,瞎瘸子泡的茶,是竹心茶。

取新長出的竹葉尖心曬乾炒制,再用熱水加以泡發,清香四溢。

清心也沁心。

王建國呆呆的站在原地,由著劉菊文在偏閣裡到處搜尋,他傷心至極但卻無動於衷。

“喝茶。”

瞎瘸子端起泡好的茶杯放到張翠芬面前,張翠芬無心喝茶,只在意道:

“瞎瘸子,誒,大師,俞可可真的在你這?”

“不知。”

沒過多久,劉菊文便失魂落魄的獨自一人走出偏閣的房門。

“找著了嗎?”

張翠芬怒目圓睜,期待著什麼,劉菊文木訥的搖頭:“沒有…這裡沒有…”

王建國眼裡燃起的光又黯淡了幾分,一種複雜的情感一直遊離在他心間。

劉菊文出來便像是失了心一般,她跌坐在地上:

“沒了…沒有…”

“我兒子沒救了…”

“唔——”

劉菊文哭王建國心裡直難受,的確,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王建國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劉菊文:“先起來,地上涼。”

瞎瘸子眼瞅著也多說了一句:“是啊,雖然現在是夏天,但也涼啊。”

“瞎瘸子,你裝什麼好人?”

不知道是踩到哪根弦,王建國終於爆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俞可可就在你這裡!”

“我親眼看見的,俞可可推門跑進了你家,你一直在這裡裝模作樣,把我們一家人當傻子玩是不是?”

瞎瘸子也不惱,他慢悠悠的品了口茶,然後回答:“我不知道。”

“我這院子就這麼大,你若是覺得俞可可進了我的院子,知道俞可可在哪裡,那就去找她便是,何苦在這讓我算卦?”

“裝模作樣的到底是我還是你,也未可知呢。”

王建國聽著這話更來氣了,他一手指著瞎瘸子,作勢就要去打他,多虧了劉菊文攔著:“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你們覺得那女娃在哪,自已去找便是,何苦要來為難我,與我又有何干?”

“我親眼看見的!”

張翠芬意識到問題所在,她攔下王建國,自已的孩子性格自已最清楚,斷然不能再讓他犯下那日的罪過。

王建國移動用鏟子打徐桂香純屬意外,張翠芬知道,這孩子就是想嚇唬嚇唬徐桂香,只是沒有控制好力度。

“建國!大師都讓我們去找了,這就證明俞可可不在這裡。”

“不可能!媽!我親眼看見的。”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張翠芬抓住了事情的重點,王建國一下悶聲,張翠芬緊咬不放,“你早知道,你就早點說啊,現在我們麻煩大師在這又算又扔銅錢,你以為鬧著玩呢?”

“誰讓你冒犯大師了,行,既然你說俞可可在這裡,大師又同意我們去找,那今天就算把這裡翻出個底朝天來,也要把那女娃找出來!”

張翠芬說完,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瞎瘸子,瞎瘸子依然斟著茶,不緊不慢的說道:“請便。”

“不過,這茶清心,不喝真是錯過。”

在場沒有人聽進瞎瘸子說的話,既然得到瞎瘸子的同意,張翠芬率先在各個閣房裡搜尋起來。

隨後不信邪的王建國,帶著不知所措的劉菊文也開始行動。

瞎瘸子就沒挪過位置,他悠然自得的品著今年新炒的竹子嫩芽,不為所動。

俞可可躲在佛像後面,不知何時已將身子蜷縮得更緊了,她縮成一團,努力控制著自已不發抖。

俞可可本以為,王建國是後悔的,後悔當年扔下了她,後悔這些年一直沒找過她,後悔少了她這麼一個女兒。

直到親耳聽見王建國那句“俞可可就在這裡”的時候,心裡也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心跳慢了慢拍,那是一種從始至終都沒有被選擇的背叛感,上午在校門口說的那些,望向俞可可眼裡的愧疚,原來都是假的。

她血緣上的父親能給她的愛,原來這麼廉價。

四合院不大,幾個人很快就能看完。

等到幾人再次回到正廳,都沒有發現俞可可的身影。

“現在搜過,滿意了?”

瞎瘸子一壺茶水喝完,心也涼了幾分,“那我就不留你們了,慢走。”

王建國仍不死心的環顧著周圍,他突然對著瞎瘸子吼了一聲:“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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