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尋找路
洞穴裡,小可正在洞穴編織著揹簍。
但是編織了一會,手裡的活就停了,然後就一陣發呆。
一上午時間過去了,阿姐還沒回來,小可吃不下東西,也沒心情編織東西。
“小可,在嗎?”突然的一聲,讓小可嚇的把手給刮破了,手上滲出了絲絲血。
小可心裡突然的一慌。
“小可?”此時月月站在小可面前,看著小可發呆的樣子在她面前擺了擺手。
“月月姐。”小可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你怎麼了?路呢?又出去了?”月月坐在小可的草蓆子上,擺弄著她剛編織完的魚簍。
“沒事的月月姐。”小可頓了頓,把手上的血在獸皮上擦了擦,繼續編織著揹簍。
編織了一會,小可猶豫了一下,看著月月開口道:
“月月姐,你能、你能幫我找找阿姐嗎?我阿姐出去了,還沒回來,但是我心裡感覺有點心慌。”
“你怎麼了?你阿姐怎麼了?”月月一下子站了起來,看向小可。
“阿姐今天說去林子裡看看,想去找點東西,但是她出去之後......”
“什麼?去林子裡了?”沒等小可說完,月月瞬間瞪起了眼睛。
“怎麼了月月姐?”看到月月這個反應,心瞬間被揪了起來。
“這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去那個方向了?”月月急忙問。
“去洞穴後面的山林子了,去了一上午了,但是她說下午會回來的。”小可連忙給月月指著方向。
月月聽到小可這麼說,臉刷一下就白了。
“糟了!”
說完拔腿就往外跑,“小可,你在洞穴等著。”
前兩天月月剛聽阿姆說,林子裡最近出了一頭傷人的烏頭鳥。
這鳥體型巨大,十分兇殘。
這鳥應該是最近準備抱窩,非常抗拒人靠近。
幾天前部落裡一個小頭帶著婦女去採集果子,在靠近烏頭鳥的時候被大鳥給拽上了天,她的胳膊也被生生扯斷了。
部落的巫和沐都去給她醫治,但是因為渾身發熱,這女人撐了兩天還是死掉了。
因為這事,首領一直禁止部落的人暫時出去,並且打算派一狩獵小隊出去把鳥給抓獲。
但是她卻忘記了,路在部落洞穴這邊,家裡沒人在小分隊,而且也沒人跟她們說。
而且,這路平時也就在洞穴和河邊近活動,哪成想今天竟然去了林子裡。
月月邊懊悔邊往部落首領那處跑,她應該早點過來跟路說一嘴的。
部落中心是所有狩獵小隊人員回來的必停之處。
無論是出去還是歸來,都會有巫的親自祝禱。
今天,正巧是部落狩獵小隊回來的日子。
月月剛觀看完他們狩獵小隊獵回來的食物
“烏達!快,路去了洞穴後面的山林裡。”月月跑到首領門前大聲喊著。
“月月?”在門口的是首領的兒子格。
“格?快、快、阿路去洞穴後面林子裡了!”月月喘著粗氣喊。
“什麼?她不知道林子後面有多危險嗎?”格令臉色一沉,霎時想到了前幾天被拽斷胳膊的女人。
前幾天那個沒了胳膊的婦女大家都還歷歷在目,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出去。
這個路還是出去了,就她那樣,烏頭鳥一口就吞了。
“阿庫,阿圖,喊隊裡其他人一起,拿上器,去後面林子裡!”格令立馬喊著在後面收拾東西的兩個男子。
“月月,首領和巫去了農叔那裡,暫時回不來,你先別去林子,喊著沐帶著草藥去洞穴等著。”
“好。”月月應下後,就往首領旁邊的一個石屋跑去。
沐一般沒事都會在這裡製藥,巫不在,她一定在。
格令和阿圖一行人跑到林子裡,走了沒多遠就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揹簍。
“這是什麼?”阿圖拎起揹簍問。
旁邊的哭走上前看了看,“揹簍,應該是路的,我聽說,洞穴那邊有人會做揹簍,看來就是她的了。”阿庫看著破損的揹簍沉聲說。
格接過阿圖手裡的揹簍,看了看,發現地上有兩隻破掉了的烏頭鳥蛋,還有一些滾落出來的白果。
“這是把烏頭鳥蛋窩都給掏了,這路、膽子真大。”旁邊的阿圖摸了摸鼻子說。
“格令,這邊有血!”旁邊的阿庫指著地面,大聲喊。
順著斑斑血跡,格令一步箭衝過來。
“格令,這、這麼多血,這路,不會已經死了吧。?”阿圖嚥了口唾沫。
“順著血走。注意周圍!”格沒有多言,指揮著小隊小心沿著血跡跟巡。
“那...那個是什麼?”阿圖手裡握著長矛,手顫顫地指著那邊說。
“過去看看!”格令沉了沉臉,彎著腰穿過藤蔓。
“烏頭鳥。”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此時的烏頭鳥被藤蔓卡在外面,碩大的翅膀似乎把這邊都覆蓋住了。
這鳥體型碩大,格先過去拿著長矛戳了戳它,發現沒了反應。
“已經死了!”格令看著烏頭鳥,心沉到了谷底。
“死了?那這路......?”阿圖縮了縮脖子,看向了格。
眾所周知,部落的路看上了格,自己明明住在洞穴邊上,卻時不時去部落中心區晃。
偶爾還打聽他們狩獵小隊什麼時候回去。
大家都知道,就是為了多見格。
但是格對路倒是沒啥感覺,就是一個纏著她得小姑娘,部落裡這樣的人也不止她一個。
而且他也明確告知過路,他的伴侶是能跟他並肩作戰的人。
不要總是找他了。
這不痛不癢的拒絕,哪能澆滅路這顆火辣的心。
時間久了,格不厭其煩,也就躲著路了。
所以最近也一直沒見到她。
但是再一見,沒想到卻是在這裡。
不過,路畢竟是自己部落的人,烏頭鳥這種事也不是小事。
雖然對她不喜,但是部落接連失去兩個人,讓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格面上不顯說道:“把鳥拽出來看看。”
眾人一起把鳥拽了出來,果然,在裡面發現了滿臉滿身是血的路。
格上前摸了摸頸脈,“還活著,阿圖,一起把她搬出去。”
“啥?活著?”阿圖伸著脖子往裡看,只見被血糊得已經看不出模樣的路,正靜靜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