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身子如電,倒在地上,避過斷頸血魂的兇猛一擊,但那猙獰的手爪卻像憤怒的雷霆般劃破了他的身邊。
他感到一股寒意貫穿心扉,彷彿死神親臨。
危機四伏,他只能依靠直覺和技巧求生。
他縱身一躍,避過斷頸血魂的第二次攻擊,滾落在地。
土石飛濺,他感受到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為生存而拼搏。
嗖的一聲,斷頸血魂又撲來,如同黑夜中的惡鬼,帶著死亡的氣息。
他眼神凝定,身形一晃,竟然穿過了斷頸血魂的攻擊,彷彿幻影般遊走在死亡的邊緣。
他能感受到汗水在額間滾落,心臟如同跳動的鼓槌,但他不能停下,生存的本能驅使著他向前。
一根樹根橫亙在他腳下,他險些失足,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穩住了身形。
他猶如獵豹般敏捷,轉身對準斷頸血魂。
劍拔弩張的氣息填滿了整個森林,兩者間的對決猶如冰與火的交鋒,鮮血與汗水的交融。
他抬手一擲,一道犀利的風刃呼嘯而出,撕裂了斷頸血魂的肌膚,血液激濺。
斷頸血魂發出一聲狂暴的咆哮,彷彿憤怒的獸王,向著青煙猛撲而來。
在面對橫掃而來的妖獸的攻擊時,青煙展現出了他那敏捷的身手和果斷的反擊。
他的身影如閃電般遊移,突然間向前翻滾,然後迅速站立,身姿挺拔如槍,如同一道電光般劃破空間,徑直衝向斷頸血魂。
真氣在他的手掌中聚集,化為一道凌厲無比的風刃,直奔妖獸的喉嚨而去。
那風刃切入的深度讓人驚歎,彷彿將之前青煙在戰鬥開始時對妖獸造成的傷勢與此刻的斬殺連線在了一起,將妖獸的頭顱完全斬斷。
隨著斷頸血魂倒地,青煙輕盈地躍起,但妖獸還未觸地,便已經變成了一堆血肉的殘骸。
他的心跳聲在耳邊迴響,身體裡的真氣彷彿奔騰的河流一般洶湧澎湃。
一個巨大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
他背靠著一棵古樹,喘著粗氣,身心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
在這個混沌的戰場上,妖獸們奮力揮舞著尾巴、撲向敵人,卻似乎每一次攻擊都帶著相同的節奏和動作,彷彿它們都曾在某個神秘的訓練場上接受過同一番指導。
青煙心中不禁生出疑問,難道這些妖獸之間存在著某種隱秘的指揮系統,或是它們本身就有著某種集體意識?
他快速思索著這些可能性,同時躲避著一頭狂暴的妖獸的攻擊。
隨著他的經驗積累,對妖獸們的動作已經瞭然於心,反應起來並不困難。
他似乎能夠預見它們的下一步動作,就像是熟悉了它們的思維模式一般。
然而,青煙的思緒被一聲巨響打斷了。
一隻龐大的妖獸突然撲向他,幾乎將他撞倒在地。他艱難地爬起來,心中閃過一絲驚訝和不滿。
站在妖獸身旁,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四周瀰漫著濃烈的腥臭味,讓人無法忽視。
妖獸的爪子龐大而有力,充滿了威脅。
雖然青煙已經有了一隻爪子的收穫,但他內心依然燃起了一股渴望,渴望再奪得一隻,將自已的戰利品完善到極致。
在那幽暗的林間,青煙站在斷頸血魂的屍體前。
靜默中,他注視著那令人不寒而慄的爪子,奪目的血色在月光下閃爍。
幾分鐘後,他開始行動,將那魔魂的殘留之物拆解,殘忍而熟練地,就像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工作。
血漬灑在地上,但他卻一絲不苟地清理乾淨,最後將爪子收入口袋。
當他轉身離去時,他的心情彷彿比往常更加輕鬆愉悅。
或許這不過是他常有的心境,對於他而言,這樣的殘暴已經成為了生活的一部分。
他的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彷彿這片森林中的鐘擺被凍結在某個瞬間。
然而,當他想起自已的水囊時,他明白自已需要行動了。
於是,他踏上了尋找下一個目標的旅途——而那些妖獸,早已等在黑暗中。
每一場戰鬥都是一次考驗,是對他技藝的磨練,但他逐漸對這些妖獸的戰鬥方式有了更深的理解。
每一次交鋒,都讓他更加熟練,更加從容。
曾經,他甚至用盡了上乘風符的真氣,不得不依靠劣質的道符,但他從未畏懼過。
但他總是在所有道符都用盡之前,進行修正,將道符的真氣全部恢復。
在深夜的幽暗中,青煙心知自已雖然修為頗深,但面對妖獸的挑戰仍孤注一擲。
他的風符已用盡,一旦袍衣破碎,再無法有效地對抗這些兇猛的異獸。
時間匆匆,白晝轉瞬即逝。
青煙不停地搜尋並與妖獸激戰,每一次交鋒都能感受到清冽真氣的湧動。
在冥界度過的歲月讓他對時光產生了模糊的認知,而此刻更是無法窺見夜晚的消逝。
隨著每一次的戰鬥,青煙變得越發自信,這種自信驅使著他更加拼命地追尋更多的妖獸。
這種迴圈令人如痴如醉,尤其是當他不再需要忍受傷痛的折磨時。
在青煙收服了最後幾隻妖獸,勝利的喜悅還未來得及在他的心頭蔓延開來。
一隻奇異的妖獸突然闖入他的視線,像一道陰影掠過他的勝利之光。
它的眼睛,雖大,卻滑稽地凸出在頭頂,彷彿一對炯炯有神的青蛙眼,怪異地窺視著世界。
兩顆捲曲的獠牙從下顎突出,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當這怪物向他邁進時,它的指關節拖拽在地上,彷彿沉重的鎖鏈。
舌頭從張開的嘴中伸出,如同一根潮溼的腐肉般晃動,令人不寒而慄。
“你真是一個醜八怪。”青煙嘟囔著,眉頭微微皺起。
這隻怪物竟連一隻能夠見到的爪子都沒有。
除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醜陋面容和異常延伸的手臂外,它幾乎與人類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