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有個預言。”

終雪像唸咒一樣低聲說:“殿下總有一天會對此事刻骨銘心的後悔,直到死去。”

“放肆!你瘋了嗎?如果你想早點死,可以繼續不把我放在眼裡,胡言亂語。”

公子懿再次掐住終雪的脖子,俯視著她的眼神毅然堅定,“因為你,婉怡的誕辰宴和夜祭全部被取消了,你能意識到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嗎?”

“請把話說清楚,是殿下把我沒有的罪名都加上來引發了夜祭取消。”

“那你也清楚我必須達到目的才會放你走吧?如果你在冷宮凍死,親王也別想活,好好想想吧,別太自私。”

公子懿毫不猶豫地轉過身。

禽獸不如的傢伙,終雪帶著鄙夷的神情盯著公子懿的背影。

原來他來冷宮並不是為了追問婉怡的事情,而是為了威脅終雪。

砰的一聲,破木門被關上,強烈的侮辱感扼住終雪的咽喉,爐火被熄滅,房內又變得寒冷刺骨。

比這更痛苦的是忍受腐爛的失落感,努力裝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結果什麼都沒有改變,為了以後的事情再三思考又有什麼用?她的人生將不會再有春天。

終雪撕扯著蓬鬆的頭髮,低下頭。

我以為你是我世界的一部分,你走了我卻像失去了全部,婉怡……

公子懿出了冷宮,手掌的體溫和快速跳動脈搏的感覺依然留在手中。

“殿下,您的手髒了。”在門口等著的侍衛遞出一條折得整整齊齊的手絹。

公子懿低頭看著沾滿終雪血水的手,他特意來到冷宮,得到的只有這小小的血痕和焦急跳動的脈搏。

她到底在隱瞞什麼?肯定和婉怡有關。

公子懿用手絹擦擦血,嘖嘖咂舌,同行的一名侍衛不知從哪舀來一瓢水,溫水傾瀉而下,乾涸的血痕洗得乾乾淨淨。

血可以洗掉,終雪的笑卻久久不能忘懷。

“殿下。”隨行侍衛意識到周圍的情況,小心翼翼地開口。

“微臣惶恐,請問您對神諭動手了嗎?要是傳出風聲,撲向殿下的麻煩可不止一兩個。”

“看來她的威望比想象的要好。”

公子懿把手絹扔給侍衛,說道:“本王不對女人動手,本王可是她的未婚夫啊。”

“都怪微臣瞎猜,太子恕罪。”

“算了,叫太醫到冷宮,終雪的身子看著很虛弱,讓太醫給她看看。”

每當他看到終雪受傷的時候,心情總是很糟,不知為何,體內的每一個血管都在膨脹,就像有人扔石頭一樣,心中掀起風波,不久的忍耐也在霎時間耗盡了。

“終雪的手腕上有淤青,去把昨夜押送她的護衛找出來,要麼殺死,要麼成半死。”

“是,微臣這就去。”

“等等,千萬別讓她在冷宮裡凍死,她出了事,我們都別想好過。”

公子懿嘆一口氣,邁開腳步。

公子懿的前途並不容易,異國出身的母親沒有任何政治背景,父親皇帝因病魔已經臥床很久了,想順利登基,只能和終雪成婚,穩住地位。

但是,成婚的事卻在原地踏步,公子懿反覆咀嚼那些人狡猾的臉,咬牙切齒,必須儘快鞏固勢力,鞏固地位,為此,擁有終雪的權能是當務之急。

突然想起父皇衰弱的面龐,“父皇,在我與終雪成婚前,你一定要撐住。”

皇上從幾年前開始病情不斷惡化,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覬覦皇位的皇室成員們蓄勢待發,只要皇帝去世,他們就會立刻執行將皇室握在手中的主謀。

不能一直放任這種作態,在殘酷的政治環境中,即使是為了保護母親和妹妹,公子懿也必須在即位前鞏固自已的地位。

“親王那邊有訊息嗎?”

“世子爺說要將討伐魔物的任務交出,昨日神諭滿身是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世子爺不得已才將她帶回府。”

真的是那樣嗎?

公子懿沉重地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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