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悔過書
為了防止李豔冰亂跑,任餘買了各大影片網站的會員,勢必要將人留在家裡。
任餘跟李豔冰講不通道理,沒辦法只能威脅人說不吃藥就馬上扔下她不管。
“同桌!”裴時譯伸出右手,梆地給任餘來了個腦瓜崩子。
“你這兩天總是走神,有什麼比我還有吸引力嗎?”裴時譯捏了捏任餘的手,在指關節處摩挲了幾下。
他的男朋友揹著他打架了。
但是任餘不說,他也沒問,只是那種感覺很不好,像是被推開了一樣。
“……”任餘看了裴時譯一眼:“沒有,你最好。”
“我不開心。”裴時譯鬆開任餘,開始在手機裡搜尋,怎麼樣才能走進男朋友的內心最深處?
任餘頓了頓,這兩天他因為李豔冰的事兒煩著,好像的確是有點兒忽略裴時譯了。
周圍同學們早讀的聲音朗朗入耳,最後一排卻有些沉默。
裴時譯扭頭不去看任餘,腦子裡卻瘋狂地吶喊你怎麼還不過來哄我,我還是不是你最喜歡的小智障了?
任餘仔仔細細地用目光描繪著裴時譯的輪廓,手上動作不停,終於摺好一隻銀色的星星,推到裴時譯的桌上。
裴時譯還是很氣,一個星星就想把他收買?
彆彆扭扭地將星星重新退還給任餘。
任餘懵了一瞬,原諒他第一次談戀愛,真的不知道怎麼去哄物件。
眼睛眨巴眨巴,想了半天拿出一張紙,開始埋頭寫東西。
一邊的裴時譯:“???”
你就這麼放棄哄我了?
好氣鴨!
人生沒有意義了,一會兒不想舉牌了!
五分鐘後——
裴時譯微笑,他想要那顆星星。
就在裴時譯亂七八糟地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張寫的滿滿當當的紙被放在裴時譯面前。
上題三個大字——悔過書。
裴時譯萬臉懵逼。
所以,他男朋友花了這麼長時間寫了一封悔過書?
好、好可愛。
嘴角瘋狂上揚,險些要裂開到耳根處。
“所以,你知道自已錯在哪了嗎?”裴時譯看完內容,砰地將悔過書拍在桌子上,下巴一挑,一副大爺的樣子看著任餘。
“……冷落你了?”
“不是!”裴時譯板著臉,重點才不是他被冷落了!
而是為什麼又受傷了?
“那、是什麼?”任餘懵逼地看著裴時譯。
好氣!
裴時譯微笑,咬牙切齒地:“你自已慢慢想。”
“裴哥,你別生氣。”任餘睫毛微顫,說出來的話帶著自已都沒察覺到的溫柔與小心。
裴時譯嘆了口氣,自已選的鋼鐵男朋友,不寵著還能咋地?
伸手在任餘腦袋上揉了揉:“沒事兒,我不生氣。”
他和任餘都有著各自沒說出口的秘密,不能一下子就撕開對方埋藏在最深處的東西,那樣子太殘忍。
不用著急,未來還有很長。
早自習的下課鈴聲響起,整齊的讀書聲瞬間嘈雜起來。
“都別慌,我們等別的班都下去之後再行動!”班長鄭欣欣站在講臺上,死死地關著教室門。
昨天晚自習排練過之後,他們一群人早就將道具都拿到了教室裡,今天早自習之後就是開幕式,沒幾個人能靜得下心來。
裴時譯的衣服一早就穿好了,此時只用脫掉校服外套就行。
而任餘的白大褂是外穿的,下課鈴響起,他跟著全班同學一起行動開始整理道具穿衣服。
“別動,我來幫你。”裴時譯眼疾手快地拿走任餘手邊的白大褂。
兩手提著肩膀的兩邊,裴時譯仗著身高手長,直接環了一圈將人攬進懷裡,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縮近,溫熱的呼吸交替纏綿。
全班人都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自已的道具,哪還有功夫去看最後一排的角落。
“左手。”低沉又磁性的嗓音綻開在任餘耳畔,撩的任餘的耳朵酥酥癢癢的。
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在外人看來像是在相互擁抱一般。
淺薄的紅暈突然就爬上任餘的臉頰,他有些愣地伸出左手,按著裴時譯的指示將手伸進袖子裡。
“乖,右手。”
“淦!”突然反應過來,任餘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來掩飾自已的不自在。
裴時譯這是把自已當成小孩子了嗎?
這、也太羞恥了吧。
懵逼當中,裴狗比就將任餘安排地妥妥當當,完了還滿意地打量一番。
“聽診器呢?”裴時譯四處找了一圈,沒看見他同桌的裝飾品,頓時有些失望。
“我自已來。”任餘咬著牙,從桌兜的袋子裡掏出聽診器帶上,然後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
“任小魚,等等我啊!”裴時譯帶上自已一雙夢想的黑翅膀,屁顛屁顛地向任餘跑去。
教室裡,徐小翟和尚好面面相覷。
為什麼後面兩位大佬越來越奇怪了?總是……gaygay的?
任餘快步走在前方,裴時譯提著夢想的翅膀走在任餘身側。
兩個人都是容貌出眾的男孩子,在一中不大不小也算是個風雲人物,此刻特立獨行的裝扮立即成為了焦點。
走廊上人擠人,裴時譯下意識地伸出手臂護著任餘的周身。
“磕了磕了磕了!這倆怎麼可以這麼有愛?”
“裴草兒也太帥了吧?你看那身材,那大長腿……”
“我家任崽兒也不差,那一身禁慾風的白大褂,我可以!”
“好想告白啊……”
“你瘋了吧?前兩天xx才寫過情書然後被退回來了,你覺得你行?”
紛亂的小聲呢喃混著激動地吆喝聲迴響在兩人耳畔,有些大膽地女生直接擠過來想要碰一碰任餘和裴時譯。
“怎麼辦?”任餘無奈,看了裴時譯一眼。
早知道就不衝動地跑出來了,等人少了再出來不好嗎?
“去廁所?”
“太臭。”任餘面無表情。
“那去四樓吧。”裴時譯說罷,拉著任餘逆流而上。
高二一班在三樓,四樓是空教室,樓層相隔不遠。
然而不巧的是,有許多班早自習的時候就在四樓排練,此刻兩人艱難地攀上四樓,並沒有得到清靜。
對視一眼,看懂了對方眼裡的意思。
幾分鐘後。
“同桌,這還是我第一次來一中樓頂。”裴時譯扶著欄杆,眺望著樓下紛紛攘攘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