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宋季青優哉遊哉地走進來。

葉落已經收拾好低落的情緒,平靜面對宋季青。

宋季青見檢查還沒開始,疑惑的看著葉落:“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葉落憤憤然指了指醫療儀器:“我的專業不在這方面,不會操作這些東西。”

“猜到了。”宋季青氣定神閒的走過來,“我來。”

葉落鬆開手,看了宋季青一眼:“那我去忙別的了。”

許佑寧分明注意到,葉落的眸底,滿是複雜。

可惜,宋季青已經開始做檢查了,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是說:“去吧。”

宋季青明顯是專業的,操作起儀器來得心應手,難怪葉落剛才要去找他。

不過,許佑寧沒有忘記自己對葉落的承諾,閉口不提葉落剛才去找過宋季青的事情。

不巧的是,宋季青正在疑惑這件事,過了片刻,狀似不經意地問起:“葉落不會操作儀器,為什麼不去找我?她一直在這裡等我嗎?”

“是啊。”許佑寧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點頭,“她說你應該會來的。”

宋季青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確認:“葉落……一直沒有出去過嗎?”

許佑寧糾結了。

她該說實話呢,還是應該信守對葉落的承諾呢?

先騙一下宋季青,看看他的反應吧。

“沒有啊,葉落一直在這裡。”許佑寧好奇地端詳著宋季青,反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宋季青一笑帶過話題,迫使自己把注意力轉回工作上,“好了,你閉上眼睛,不要說話了。”

許佑寧配合地閉上眼睛,宋季青有條不紊地進行檢查,心卻怎麼都靜不下來。

如果葉落沒有出去,就一定沒有聽到他剛才那番話。

但心裡還是怪怪的,算怎麼回事?

檢查快要結束的時,宋季青忍不住問:“佑寧,你和穆七在一起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說過一些會傷害到對方的話?”

”我們何止說過傷害對方的話?“許佑寧“撲哧”一聲笑了,”我們幾乎在對方身上插過刀子!哦,穆司爵曾經拿槍指著我,威脅要一槍結束我的生命。”

宋季青出乎意料地沒有去八卦穆司爵和許佑寧之間的愛恨情仇,追問道:“說出傷害穆七的話之後,你是什麼心情?”

“……”許佑寧沉吟了片刻,只說了四個字,“又爽又痛。”

宋季青感覺好像中了一槍。

又爽又痛——這不就是他現在的心情麼?

他在穆司爵面前表示,他和葉落走不到結婚生子那一步,更像是在賭氣地警告自己。

氣賭完了,就該面對事實了。

他和葉落沒有未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穿心箭,一根一根從他的心底呼嘯而過。

所以,他這麼心煩意亂,原來是在難過啊。

宋季青突然笑了——被自己蠢笑的。

許佑寧突然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宋季青和葉落都是她的主治醫生,可是今天,兩個主治醫生都怪怪的,她作為一個病人,夾在他們中間,真的很難有安全感。

檢查結束,許佑寧離開,才發現穆司爵就在門外等著她。

穆司爵沒有用輪椅,拄著一根醫用柺杖。

許佑寧來不及感動,衝上去扶住穆司爵:“你怎麼不用輪椅?”

穆司爵不以為意:“我的傷還沒嚴重到那個地步。”

“……”

許佑寧覺得苦惱——她要怎麼勸穆司爵不要逞強?

這時,宋季青也出來了,幽幽的提醒道:“穆七,我勸你還是用輪椅比較好,瘸都瘸了,用柺杖也帥不了多少!”

穆司爵眯了眯眼睛,一揮柺杖,一棍狠狠打到宋季青身上。

宋季青好歹也是練過的,堪堪躲過這一棍,不可思議的看著穆司爵:“你這是襲擊醫生知道嗎?”

“我襲擊的是你,”穆司爵糾正道,“不管你是不是醫生。”

“哈!”宋季青不屑地笑了一聲,挑釁的看著穆司爵,“你現在就是古裝劇裡病懨懨的不良於行的男主角,你以為我會怕你?”

許佑寧想提醒宋季青,哪怕穆司爵行動不便了,也不要輕易惹他。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受了傷的穆司爵,殺傷力也還是比一般人強的。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穆司爵已經一隻手控住宋季青。

宋季青毫無反抗的餘地,被卡得死死的,無法動彈,只能不可置信的看著穆司爵。

他不相信,這樣的情況下,穆司爵竟然還可以制服他。

但是,赤|裸|裸的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穆司爵好整以暇的看著宋季青:“你以為我行動不便,就動不了你?”

“我剛才確實是這麼以為的。”宋季青知道自己失策了,只能無奈地承認,“但是現在我知道錯了。”

穆司爵挑了挑眉,鬆開宋季青,帶著許佑寧下樓。

外面剛剛下過一場大雨,空氣中的燥熱被衝散了,餘下一絲絲沁人心脾的陰涼。

醫院的綠化做得很好,一陣風吹來,空氣格外的清新幹淨。

許佑寧繞到穆司爵面前,不解的看著他:“你帶我下來幹什麼?”

“走走,順便去吃飯。”穆司爵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了,你不餓?”

穆司爵不說,許佑寧還真記不起吃飯這件事。

她抿了抿唇,笑著說:“心情好,感覺不到餓。”

穆司爵瞥了眼許佑寧的肚子:“不餓也要吃。”說完,拉著許佑寧往餐廳走去。

醫院裡有中西餐廳,許佑寧心血來潮想吃牛排,兩人牽著手走進了西餐廳。

用餐的人不是很多,反倒有很多家屬把這裡當成咖啡廳,開啟電腦在處理工作,輕音樂靜靜在餐廳裡流淌,交織著敲打鍵盤的聲音,餐廳顯得格外安靜。

也因此,葉落落寞的身影,格外的顯眼。

葉落顯然不是來吃飯的,面前只放著一杯咖啡,另外就是一摞厚厚的資料。

“葉……”

許佑寧想叫葉落和她一起吃飯,一個“葉”字才剛滑出唇邊,穆司爵就捏了捏她的手。

她扭過頭不解的看著穆司爵:“怎麼了?”

“葉落看起來更想一個人待著。”穆司爵拉著許佑寧坐下,“你吃完飯再去找她。”

“……也行,正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許佑寧盯著穆司爵,“季青來幫我做檢查之前,是和你在一起吧?葉落不會操作儀器,上去找過季青。季青到底和你說了什麼,葉落回來的時候失魂落魄的,還讓我不要告訴季青她去找過他。好運,季青回來幫我做檢查的時候,也怪怪的。”

穆司爵翻選單的動作頓了一下,看了遠處的葉落一眼,淡淡的說:“季青確實跟我說了一些話,葉落意外聽見了,可能會受傷。”

許佑寧:“……”難怪,葉落和宋季青今天都怪怪的。

她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陸薄言就像知道許佑寧在想什麼,翻開選單遞給她:“這是葉落和宋季青之間的事情,交給他們自己處理。”

許佑寧點了一塊牛排,她不能喝酒,只好另外點了一杯鮮榨果汁。

兩人用餐結束,葉落還在餐廳裡坐著,不同的是她的面前已經攤開一份資料,但是不用猜也知道,她根本沒在看資料。

許佑寧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

穆司爵用餐巾印了印唇角:“你去找葉落,還是跟我回去?”

“你先回去。”許佑寧說,“我想和葉落聊幾句。”

穆司爵看了看時間:“三十分鐘。不要在外面待太久。”

“我知道了。”許佑寧敷衍著推穆司爵往外走,“你快回去。”

用餐高峰期已經結束了,這時,餐廳裡只剩下寥寥幾個在工作的人。

許佑寧突然出現在葉落對面:“我可以坐這兒嗎?”

葉落抬起頭,這才注意到許佑寧,笑了笑:“當然可以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和司爵剛吃完飯。”許佑寧指了指葉落面前的一摞資料,“看見你一直在看東西,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葉落笑了笑,並沒有什麼頭緒,說:“都是一些以前的特殊病例。我想找找看有沒有和你類似的,找出一種更好的方法保住你和孩子。”

“謝謝。”許佑寧誠懇的看著葉落,“為了我的事情,你和季青都很辛苦。”

“我們應該做的。”葉落沉吟了片刻,“我看過的一本書說:‘醫生不是一門職業,而是一份使命與天職’。佑寧,如果我們可以成功保住你和孩子,就等於在這個領域取得了一個全新的突破,也給後來人留下了一次寶貴的經驗。”她拍了拍許佑寧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會拼盡全力。”

許佑寧端詳著葉落,試探性的問:“所以,你現在只想工作的事情嗎?”

葉落篤定地點點頭:“除了工作,我什麼都不願意想了。”

葉落這麼說,許佑寧就明白了。

葉落明顯知道她來是想說什麼,可是,葉落不想提起那個話題。

既然這樣,她也只能不提。

或許,穆司爵說得對,這是宋季青和葉落之間的問題,能解決這個問題的人,只有葉落和宋季青。

至於她……唔,不如回去和穆司爵一起想想給寶寶取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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