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時候,蘇亦承和洛小夕不像夫妻,反而更像兩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不傷感情的鬥智鬥勇,在他們看來是一種情|趣。

所以,蘇亦承從來不會迴避洛小夕的問題。

除非有情況!

洛小夕“啪”的一聲,雙手拍上蘇亦承的肩膀:“你有事情瞞著我!”

“嗯?”蘇亦承一臉沒有聽懂的表情,“有嗎?”

“少跟我裝傻矇混過關!”洛小夕勾住蘇亦承的脖子,半邊身體靠進他懷裡,親暱的威脅道,“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問簡安!對了,簡安知道這件事的?”

能讓蘇亦承避而不談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蘇簡安的預產期已經很近了,洛小夕敢肯定不管蘇簡安知不知道,蘇亦承都不會希望蘇簡安再提起這件事。

她無異於在逼著蘇亦承開口。

蘇亦承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簡安知道的不一定比我清楚。”

“這樣啊……”洛小夕一臉勉強,“好,你告訴我也是可以的。”

蘇亦承無奈,只要言簡意賅的托出許佑寧的身份。

聽完,洛小夕的嘴巴張成“o”字,半晌合不上。

在她眼裡,許佑寧不過是比一般女孩多了股狠勁和英氣,除此外和一般女孩沒什麼不同。

反派角色什麼的,和許佑寧那一身正氣不符,她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可是,許佑寧居然是一個犯罪分子派來的臥底?

“我靠!”洛小夕由衷的感嘆,“太酷了!”

蘇亦承:“……”

洛小夕依舊沉浸在震驚中:“許佑寧這滴水不漏的演技,當臥底太可惜了。她要是進影視圈,拿個奧斯卡小金人簡直是分分鐘的事情!”

洛小夕不否認她平時大大咧咧,但實際上,她對危險有著非常靈敏的嗅覺,那些別有目的靠近她、想傷害她的人,幾乎從來沒有成功過。

可是和許佑寧見過這麼多面,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許佑寧,一次都沒有!

洛小夕戳了戳蘇亦承的手:“你勸佑寧回來,最近有個大導演在籌拍一部賀歲片,女主角是個有三重身份的臥底,我她出演,保證一炮而紅……”

蘇亦承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她好不容易從穆司爵身邊逃走,不可能再回來了。”

“這樣啊……”

洛小夕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她的語氣裡透出一抹失望。

她和蘇簡安一樣,終究還是不願意相信許佑寧會做傷害她們的事情,哪怕許佑寧的身份已經被證實,她們也還是希望許佑寧可以回來。

蘇亦承看著洛小夕,說:“放心,佑寧不會傷害你。”

洛小夕攤手:“這個我知道,她也沒有理由傷害我。”停頓了片刻,她才接著說,“我只是覺得挺可惜的。”

如果許佑寧不是臥底的話,這個朋友,她是真心想交的。

“這是佑寧的選擇,我們都沒有辦法。”蘇亦承結束了這個話題,“我們回去。”

吃過午飯後,兩人登上返回市的飛機。

為了擠出時間舉行婚禮和蜜月旅行,蘇亦承最近的行程安排得很緊,臨時去了一趟g市,公司的事情瞬間堆積如山,他不得不回去加班處理。

洛小夕對“加班”兩個字嚴重過敏,打死也不肯跟蘇亦承一起去公司,一出機場就鑽進了另一輛車,直奔丁亞山莊的蘇簡安家。

好巧不巧,蕭芸芸也在蘇簡安家。

更巧的是,洛小夕前腳剛進門,陸薄言和沈越川后腳就跟著回來了。

見狀,洛小夕調侃道:“越川,你該不會是知道芸芸今天要來,所以特意跑來的?”

沈越川看了蕭芸芸一眼,小姑娘好看的臉上已經盛滿了不自在,連看都不敢正眼看他一下。

他若無其事的衝著洛小夕挑了一下眉尾:“你呢?該不會是知道我今天會來,所以才跑來的?”

從懂得感情這回事到現在,只有洛小夕調|戲別人的份,至今唯一能讓她臉紅的男人,只有蘇亦承。

“……滾蛋!”洛小夕的長腿毫不客氣的踹向沈越川,擺明了要教訓他。

沈越川笑了笑,靈活的躲開,一時間客廳內滿是笑語歡聲。

沒有人注意到,這份歡笑聲裡沒有蕭芸芸的份。

今天難得按時下班,蕭芸芸突然不想回家,又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想起最近光顧著陪著洛小夕試伴娘禮服什麼的,她已經很久沒見蘇簡安了,毫不猶豫的打了輛車來到這裡。

她沒想到會碰上沈越川。

實際上,從海島上回來後,蕭芸芸就沒再見過沈越川了。在海邊的木屋裡那個若有似無的吻,像被夾進裡的枯葉般被壓得密密實實,回憶的陣風偶爾吹進去,卻掀不起任何波瀾。

也許是因為那一切太像夢。

在這裡碰到沈越川,蕭芸芸的心底像平靜的湖面突然漾開了一圈波紋,她渾身的細胞似乎都雀躍起來,有什麼滿得要從心底溢位來。

可是,沈越川的注意力似乎不在她身上,他跟洛小夕聊得好像要更開心一點。

瞬間,猶如一桶冰水當頭澆下,蕭芸芸心底的雀躍和歡喜一點點的黯下去,她別開目光不看沈越川,用一抹笑來掩飾心底的失落。

其實有什麼好介意的呢?

洛小夕早就是她的表嫂,不可能和沈越川擦出火花,而她和沈越川也並沒有什麼。

她們三個,都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

想到這裡,蕭芸芸深吸了一口氣,抬眸,不經意間對上蘇簡安似笑非笑的目光。

殊不知,她剛才所有細微的表情和反應,都沒有逃過蘇簡安的眼睛。

曾經,蘇簡安也這樣悸動卻又彷徨過。所以,她完全懂蕭芸芸的此刻心情。

“咳。”蕭芸芸意識到自己被看穿了,指了指廚房,“我去看看晚飯準備好沒有。”

蘇簡安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去。”

蕭芸芸幾乎是逃似的進了廚房,只有陸薄言注意到蘇簡安唇角那抹越來越明顯的笑意,問她:“笑什麼?”

“晚點再告訴你。”蘇簡安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你先告訴我越川怎麼會來?”

“錢叔有事回家了,他送我回來。”說著,陸薄言突然明白過來什麼,“你懷疑他知道芸芸在這兒?”

“芸芸是下班後臨時起意跑來的,越川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那麼及時的知道芸芸在這兒。”蘇簡安一本正經的說,“我懷疑,這是緣分!”

“……”陸薄言無以反駁。

這個時候,沒有人一個人注意到沈越川正在用眼角的餘光追隨著蕭芸芸的背影,一股濃烈的情緒在他的眸底翻湧著。

從海島上回來後,他不停的工作,幾乎連喘|息的時間都不給自己留。

他把自己逼成這樣,無非是為了阻止自己去想某些東西。

因為……沒有可能。

他浪|蕩不羈了十幾年,黑歷史可以填|滿一座博物館,甚至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知道,跟蕭芸芸這種身家清白,被父母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孩……

怎麼可能?

他確實不知道蕭芸芸在這裡,碰到純屬偶然。

偏偏就是這樣的偶然,讓他心緒澎湃,比談成了一筆上億的合作還要開心。

沈越川頭疼的想,這樣不行,他必須儘快斷了這個念想。

不等他想出一個徹底斷了念想的方法,蕭芸芸就從廚房探出頭來:“準備吃飯啦!”

吃到一半的時候,蘇簡安問洛小夕:“婚禮準備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交給婚慶公司的人處理就好。”洛小夕突然的笑了笑,“現在,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配對伴郎和伴娘。”

說完,洛小夕若有所指的在蕭芸芸和沈越川身上瞄來瞄去,意思不言而喻。

沈越川畢竟是老江湖,不為所動的吃飯喝湯,蕭芸芸也很想表現得淡定一點,但……配對,靠,好邪|惡的感覺。

蕭芸芸手上一個不穩,好不容易夾起來的紅燒肉就這麼掉回了碗裡。

洛小夕不放過任何機會,盯住蕭芸芸問:“芸芸,你是伴娘之一,你覺得該怎麼配對?”

“哦,這個……隨便啊。”蕭芸芸努力裝出不在意的樣子,“我無所謂。”

洛小夕又轉頭問沈越川:“你是伴郎之一,你覺得呢?”

沈越川沒有蕭芸芸那麼敷衍,笑眯眯的說:“我覺得,伴郎應該排成一排任伴娘挑選!”

洛小夕剛想誇沈越川上道,就聽見他接著說:“到時候,一定會出現所有伴娘哄搶一個伴郎的畫面!當然,那個伴郎是我!”

“……”洛小夕第一次遇到比她更自戀的人,一時間無言以對,將目光投向蕭芸芸,示意蕭芸芸回擊。

蕭芸芸曼聲提醒:“自戀和不要臉,只有一線之差。”

沈越川偏過頭看著蕭芸芸,也不急,維持著笑容問:“什麼意思?”

“有人的臉掉地上了的意思。”蕭芸芸揚了揚唇角,“還有提醒你一下,我表嫂請的伴娘沒有一個是盲女哦~”言下之意,伴娘們都不瞎,才不會去搶沈越川。

沈越川胸悶的裝出大度的樣子:“懶得跟你這種黃毛小丫頭爭,婚禮上放大招給你看!”

“看什麼?”蕭芸芸雲淡風輕的問,“看你這個老年人出糗啊?”

沈越川今年28,正是大好年齡。

可是蕭芸芸剛才說什麼?老年人?

“……”沈越川覺得他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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