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一停下,許佑寧就以光速衝進醫院,連找零都顧不上拿了。

一出電梯,她就看見好幾個小|護|士圍在外婆的病房門口,興奮的把頭往病房裡探,臉上是大寫的激動。

“好帥啊!”最為年輕的護士激動的扯了扯同事的袖子,“你說他會不會許奶奶外甥女的男朋友啊?!”

“不知道,但希望不是!”另一名護士說,“這樣我們就還有一點點機會!”

許佑寧大步走過去:“借過一下。”

“……許小姐。”幾個護士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後迅速給許佑寧讓出了一條路。

許佑寧往病房裡一看,不止穆司爵,阿光和王毅都在。

王毅端端正正的站在外婆的病**前,頭上纏著紗布,臉上滿是歉意。

一股無明業火驀地從許佑寧的心底燒起來,轉頭看向護士:“我交代過除了我和孫阿姨,其他人一律不準進我外婆的病房,為什麼讓他們進去?你們確定他們是好人嗎?”

“這個……”護士弱弱的說,“穆先生是院長親自帶過來的。”

“……”許佑寧被堵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啊,她交代過又怎麼樣?在g市,誰敢攔穆司爵?

許佑寧不再為難護士,走進病房。

穆司爵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許佑寧,自然而然的把一份申請書遞給她,“籤個名。”

許佑寧看了看,是轉院申請,穆司爵要把她外婆轉到一傢俬人醫,主治醫生已經簽名了,她這個唯一的家屬再簽上名字,轉院申請馬上生效。

她視若無睹的把申請書塞回去給穆司爵,走到外婆的病**邊:“外婆,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許奶奶笑著拍了拍許佑寧的手,“你跟穆先生說一下,我在這裡挺好的,不需要轉到私人醫院去,那裡費用多高啊,我在這裡還能按一定比例報銷呢。”

許佑寧替外婆拉好被子:“好,我跟他說說。”

“還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清楚了。”許奶奶又說,“既然昨天的事情只是年輕人開的一個玩笑,我也沒怎麼樣,你就不要生氣了,算了。”

“……”玩笑?算了?

許佑寧愣了愣才明白外婆為什麼這麼說,咬牙切齒的笑著看向穆司爵:“幫我外婆轉院的事情,我們出去商量一下。”

她一直帶著穆司爵走到走廊盡頭才停下腳步,然後,洪荒之力徹底爆發了:

“穆司爵,你憑什麼私自做這種決定?”許佑寧恨不得撲上去在穆司爵的脖子上咬一口,“幫我外婆轉院就算了,還說楊珊珊要王毅乾的事情只是一個玩笑?什麼人才會開這種喪盡天良的玩笑!?”

“不說是一個玩笑,你要怎麼跟你外婆解釋?”穆司爵冷冷的反問,“說你在外面跟人結了仇?”

“怎麼解釋是我自己的事!”許佑寧抓狂,“不要你管,你也管不著,聽明白了嗎!”

穆司爵的目光冷冷的沉下去,兩人無聲的對峙著。

不知道過去多久,穆司爵淡淡的開口:“事情牽扯到珊珊,我不可能不管。”

“……呵。”許佑寧的笑聲裡滿是諷刺,她陌生的看著穆司爵,沒再說什麼。

楊珊珊,果然是為了楊珊珊。

他最好是能一輩子保護好楊珊珊,不要讓她找到機會!

“還有,轉到私人醫院,你外婆會得到更周全的照顧,恢復得也會更快。”穆司爵宣佈命令一般說,“我已經決定幫她轉院了。”

許佑寧冷冰冰的盯著穆司爵:“我不信你是為了我外婆好。”

穆司爵頓了頓,吐出的答案果然沒有讓許佑寧失望:“我只是想向她老人家道歉。就算你不在同意書上簽名,這個院今天也一定會轉。”

說完,穆司爵轉身回病房。

許佑寧衝著他的背影抓狂的大吼:“穆司爵,你個混蛋!”

穆司爵置若罔聞,阿光出來,正好看到許佑寧氣急敗壞的樣子,走過來,笑嘻嘻的朝著許佑寧豎起了大拇指。

許佑寧沒好氣的把阿光的手打下去:“幾個意思?”

“真佩服你的意思!”阿光說,“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敢罵七哥的人十個手指頭就能數過來,就連楊叔跟我爸他們都不敢輕易罵七哥的。”

許佑寧牽起唇角,想笑,笑容卻驀地僵在唇角。

她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穆司爵曾經懷疑過阿光是臥底,可阿光明明是他叔父的兒子。

那個時候,穆司爵把她叫到穆家老宅,要她查阿光是不是康瑞城派來的臥底。

後來,她沒有讓阿光當自己的替死鬼,查臥底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當時她是真的在調查,把阿光的家底都翻了個遍,卻沒有發現阿光的父親和穆家的淵源,這些穆司爵也並沒有提前告訴她。

只有一個解釋:她查到的所謂的阿光的身世,都是假的。

後來她把查到的假訊息告訴穆司爵,穆司爵也還是沒有說什麼。

現在想想,根本不對,阿光家跟穆家有這麼深的淵源,穆司爵根本不應該懷疑阿光才對,更不應該叫她去查阿光。

直覺告訴許佑寧,穆司爵要她查阿光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確定阿光是不是臥底。

一個殘酷的真相漸漸揭開面紗,許佑寧的心跳砰砰加速:“阿光,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過你爸爸和穆司爵的關係?”

阿光“唉”了聲,趴到窗邊的圍護欄上:“跟著七哥之前,我都挺叛逆的,因為很煩我爸老是說我不如七哥。你知道嗎,我家裡人把我和七哥從頭到腳對比了一遍,結論是我哪哪都比不上七哥。所以之前我很不喜歡七哥,就在外面混,也不承認跟我爸的父子關係。”

“後來呢?”許佑寧問。

“後來,我惹了一件挺大的事,我爸被我氣得住院了,是七哥出面幫我擺平了麻煩。那之前我很少接觸七哥,但那次,我明白我爸說的是實話,他真的很厲害,談判的時候淡定而且有氣場,做事的時候快狠準,明明是從小在道上浸**的人,卻讓人覺得他有一股英明的正氣。”說到這裡,阿光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從那以後我就決定,這輩子跟著七哥了。”

頓了頓,阿光接著說:“從一開始七哥就帶著我,完全不介意我之前對他的仇視和不屑,當然有人有意見,但也許是受了七哥的影響,我沒有用暴力解決那些非議,更不敢把我爸搬出來,就悶著頭做,以實力服人!

“再後來,那些手下就乖乖叫我光哥了。七哥說為了我的安全,幫我做了一個假身份,淺查的話,沒辦法查出我的身世,我都聽他的。久而久之,我都忘了自己的父親和穆家的關係了,也就沒有告訴你。”

許佑寧差不多可以確定什麼了,點點頭:“難怪七哥這麼相信你。”

阿光笑了笑:“當然,表面上我們是上下屬,可實際上,我們是兄弟。”說著突然察覺許佑寧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好奇地問,“佑寧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許佑寧牽了牽唇角,“阿光,你很幸運。”

阿光笑得更加開心了。

許佑寧又說:“你回去,我考慮一下我外婆轉院的事情。”

阿光走後,許佑寧轉了個身,眺望醫院的小花園,唇角的笑容一點一點的變得苦澀。

當初穆司爵要她調查阿光,她就覺得事情有哪裡不對勁,今天終於知道了。

就憑阿光的父親和穆家的關係,穆司爵怎麼可能懷疑阿光?

穆司爵懷疑的人是她,他確定阿光是清白的,所以叫她去調查阿光,如果她拉了阿光當替死鬼,那麼他就可以確定她是臥底了。

又或者,他早就確定她是臥底了?

不得不說,穆司爵這一招太過高明,她當時居然什麼都沒有察覺。

……

回病房的路上,許佑寧的腦子在不停的轉動――穆司爵到底卻不確定她是臥底?

如果確定了的話,為什麼不解決她?

如果沒確定的話,那很多事情都無法解釋,比如前段時間的報價事件,穆司爵很有可能是在利用她給康瑞城傳假訊息,在康瑞城以為自己贏定了的情況下打了康瑞城一個措手不及。

還有她被康瑞城綁架的事情,按照穆司爵的性格,他不可能對手下棄而不顧。

可那時,穆司爵對她何止是棄而不顧,簡直不把她當人,而是一件物,她一度心灰意冷。

現在想來,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穆司爵知道康瑞城不會傷害她。

呵,她一直以為是她騙了穆司爵,害慘了陸薄言和蘇簡安,無數次從噩夢中醒來,負罪感日益加重。

現在才知道,是她一直活在圈套裡。

接下來穆司爵想幹什麼?

那天早上阿光的父親突然出現在穆家,讓她知曉了阿光和穆家的淵源,穆司爵應該知道她會察覺到什麼了?

那麼,他是不是該報復她了?

無法再繼續利用她給康瑞城傳假訊息,按照穆司爵的作風,她的死期很近了……

“佑寧,你怎麼了?”外婆突然出聲,打斷了許佑寧的思緒,“好了,外婆答應轉院不就行了嗎?”

“啊?”許佑寧滿頭霧水,“外婆,你怎麼……”

“穆先生說了,轉到私人醫院你比較放心。”外婆笑了笑,“你每天工作已經很累了,再來回跑照顧我這個老太婆,身體會熬不住的。我住到私人醫院去,有專門的護理人員和營養師,你就可以放心了。”

許佑寧看了眼穆司爵,不用猜都知道這些話是他和外婆說的,她沒再說什麼,拿過筆在轉院申請書上籤了名。

為了不讓穆司爵懷疑,他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不管穆司爵要對她做什麼,為了外婆,她必須要隨機應變,只求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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