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雅楠的肋骨,不知道被踩斷了多少根,她如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整個嬌軀在地上顫抖著,渾身是血。

誰也沒想到,崔夢婷的生母宋曼渝,居然跑過去撿起刀,然後一刀插進了崔雅楠的胸口?

“讓你傷她?讓你傷她!讓你傷她......”

她旁若無人的一刀刀刺著崔雅楠,鮮血飛濺,噴射到她的臉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無聲無息的望著場中那個女人,似乎發了狂。

終於,宋曼渝雙手無力,刀跌落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宋,宋姨娘——”崔夢婷瞪大了雙眼,她不知道,這個據說是自已生母的女人,為何會爆發出這麼大的勇氣。

有勇氣當眾殺人?

宋曼渝扭頭,僅僅是瞄了她一眼,便躲閃目光。

剛才的舉動完全是出於母性本能,她連親吻都要小心翼翼的寶貝女兒,卻被外人傷害成這個樣子,讓她瞬間失去理智。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第一個動手下刀子的人,是她的女兒。

萬一崔雅楠挺不過去,崔夢婷犯了故殺罪怎麼辦?

她寧願自已承擔這份罪責,也不希望女兒因此而鋃鐺入獄。

念及至此,宋曼渝毫不猶豫的衝上去補刀!

宋曼渝猶豫片刻,她重新撿起刀,就要往自已身上插去,結果被崔夢竹拉住手。

“宋姨娘,莫急,事情還有轉機。”

“我都殺人了,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嗎?”

“如果我說,有呢?”

“???”

宋曼渝輕輕地放下刀,她是真的不想死啊,她還想親眼看著親生女兒嫁人,組建新家庭。

而且,她一月前剛生產下另一個小女兒,嗷嗷待哺,又多了一個牽掛。

也許這次衝動,與她長久以來被丈夫嫌棄,與產後抑鬱症也有很大關係。

崔秋華都無語了,看來自已是真沒有生兒子的那個命。

......

“殺進去!把他們都殺了!!!”崔玉徹底瘋狂。

親眼目睹著重孫女死在自已眼前,換做誰,不瘋?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挑釁了,而是活生生的報復。

在她看來,自已重孫女做什麼都是對的,那個什麼崔夢婷,就是個賤種,就應該受壓迫。

人和牛馬,是同一個物種嗎?

還好剛來提親的盧偉等人,已經出去外面庭院守候,在場沒有多少外族人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

既然如此,話語權就掌握在自已手裡。

加害嫡女的叛族之人,被我清理門戶,很合理吧?

門外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家丁,約摸著有百人眾。

......

相隔一座院子,庭內精彩,庭外依舊精彩。

宋真和盧偉撞車了,發生口角。

盧偉見對方也是向崔夢竹提親的,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陰陽怪氣。

“我當是誰呢?怎麼什麼寒門漢都能進五姓七望的大門?”

宋真自然不會跟他好說話,嘲諷道:“怎麼回事呀?我為何聽聞有犬吠?”

“你罵誰是犬?”

“誰在大聲叫喚,誰就是啊。”

“你!”

“你什麼你?如果你不是生在范陽盧氏,說實話,就憑你的長相,再加上胸無半點墨,怕是連母豬都看不上你。”

敢搶我老婆?看我不懟死你?

盧偉深吸一口氣,他怒極反笑:“你一個寒門漢,自知身世不足,不過是羨慕我出身名門罷了。”

“出言汙穢,寒門子弟果然沒有教養。”

宋真挑眉:“哦?你有教養?那我們來比比琴棋書畫?”

盧偉剛才為世家子弟出了一口惡氣,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不得不接。

“比就比!”

心裡想著,五姓七望的教育資源何其強大?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寒門能相提並論的?

跟我比,你,輸定了。

那麼問題來了,老師好,就代表學生一定會優秀?

宋真負手而立,相當自信的說道:“算了,君子六藝太麻煩,你來出題目。”

盧偉輕蔑一笑,果然是寒門子弟,自卑了,怕了?

“無妨,隨你如何,鄙人接下便是。”

“好!”宋真打了個響指,“既如此,那就先比——琴棋書畫,如何?”

他大步跨著,緩緩說道:“古有曹植七步成詩,今,你我就各走七步,分個高下?”

“可。”盧偉就知道對方會出這招,幸虧他早有準備。

“等等,比試詩賦,總該有個主題吧?元正日、上元節剛過,不如,以此作賦?”

“不行!”盧偉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宋真哈哈大笑:“怎麼?你不會沒背相關主題的詩詞吧?”

“我......”

宋真回頭行禮,伸出手,自信的邁出第一步。

“還請諸位,見證。”

他走了七步,脫口而出:“在下的第一首詩是。”

【歲炮齊鳴賀新年,歡笑漫野響稻田。萬家煙火書天際,唯我一人覆難眠。】

“到你了。”

盧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懂個屁作詩,你讓他做噯還行。

但是他不能怯場,而是站在原地,裝模作樣的思考。

宋真可不會給對方時間,而是再走了七步。

“在下的第二首詩是。”

【忽聞窗外綻紅衣,方覺年初舊歲離。一載茫途歸霧去,二人共旅恨足低。】

“......”

“范陽盧氏嫡子,盧偉,你的詩呢?”

“我——”

“我都做出兩首了,你怎麼半個字都沒想出來啊?”

圍觀群眾開始躁動起來,但凡不是瞎子,都知道宋真贏了,而且是大獲全勝。

“要不,你認輸吧?”宋真輕笑道。

他剛才唸的兩首詩,都是現場原創的,要是搬出“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種千古絕句,怕是會絕殺。

但是呢,他不想浪費在這個廢物身上。

又等了兩刻鐘,盧偉依舊憋不出來一個字,眾人失望的搖搖頭。

什麼五姓七望嫡子?連按主題作詩都不會,簡直是有辱門風。

想起一開始,盧偉的大放厥詞,各種輕蔑寒門子弟的話,如今是多麼打臉?

“來,琴棋書畫的書,你已經輸了,我們來比試比試琴?”

盧偉鬆了口氣,要是比試琴,他可有信心了。

以前就靠一手琴技,騙了不少純情少女。

沒想到,下一幕直接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宋真招招手,隨行的警衛員放下擔子,只見裡面裝著各種琳琅滿目的樂器。

正常人誰會隨身攜帶這麼多各式各樣的樂器啊?

可這貨不是正常人,他時不時會想起前世的曲子,就會隨手拿出樂器試彈,將曲譜記錄下來。

當然,平日裡他不會帶這麼多,本次上門,純粹是提前為了裝逼。

結果,還真讓他有逼可裝?

.......

他先是彈奏了“琴”,接著是“箏”、“琵琶”、“胡琴”、“箜篌”......

然後是吹奏樂器:“笛”、“簫”、“篳篥”、“尺八”......

整整十八種樂器,不是,你怎麼啥都會啊?

而且,都是演奏同一首曲子,說明不是亂彈的,而是真的精通。

現場落針可聞,一個個圍觀群眾彷彿見了鬼,紛紛懷疑人生。

“鬼才!真是百年難遇的鬼才!”

“他是誰啊?竟有如此音律大才?”

“難道,他就是如今炙手可熱的——”

“宋守正?”

宋真展開雙臂,高聲呼道:“沒錯,正是在下,如假包換的宋守正。”

盧偉的動作停了,最諷刺的是,他彈奏的曲子,正是宋真所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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