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柒掃了一眼這群人,都是些泥腿子出身,只會些拳腳功夫,他不怒反笑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這樣做,縣令知道嗎?”

李峰冷笑一聲,“縣令老爺可不管這些,在這兒,現在是我說了算。”

道觀的事情他還需要一個替死鬼,不然早晚會查到自己。

要是青雲觀的道長沒死,根本不會有今天的事,既然死了,那就需要另一個道長來背鍋,眼前這個人再合適不過。

血跡都還在衣服上,這就是最好的證據。不過,需不需要證據都行。

李峰的算盤打的很好,可惜誤判了林柒的實力。

林柒瞭然如胸,神色平靜,看來禿驢說的黑衣少年,就是他了,就是不知道其中有沒有縣令的參與。

“我說黑炭少年,你覺得就憑你們幾個三腳貓的功夫,能打的過我?”

“你說誰是黑炭!”李峰眼中露出一股殺意,他最討厭別人說他黑。

周圍幾個捕快面面相覷,他們很瞭解李峰是什麼脾氣。

但凡是說他黑的人,基本都死了,除了一個還在大牢的袁鵬,估計也活不久了。

“哦!不好意思,該叫你黑臉無常。畢竟都不是人。”

李峰幾乎咬牙切齒,面前這個人太淡定了,淡定的像個無畏的傻子。

他做了這麼多事,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位置,如何能容忍一個賤民如此狂妄,關鍵還當著手下人的面。

李峰怒從心中起,一字一句道:“你的嘴很硬,希望其他地方一樣硬。”

林柒腹誹,勞資哪兒都硬!

話落,李峰手一揮,周圍幾人瞬間明白,紛紛拔出刀對著他,形勢一觸即發。

懶得和你廢話,官差又如何,可不是幾句道理就能講通的。

林柒腳步瞬間移動,身形如電,幾名捕快只覺得房間內有風颳過,然後聽見“砰”的一聲。

尋聲望去,只見李峰已經飛出門外,躺在地上,口鼻中鮮血如注,生死不明。

這還是林柒沒出全力,不然一腳就可以要了他的小命。

林柒覺得一腳踢死他,簡直是太便宜他了,多少家庭因為他支離破碎,就這麼死了,如何給受害者一個交代。

屋內幾名捕快相視一眼,個個面露恐懼之色,能一腳把人踢飛好幾米,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一起上,給我卸他一條腿。”

李峰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無法站立,只能躺在地上施號發令。

“哼!螻蟻一般的東西。”

林柒雙手背在身後,神色淡然,全然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幾名捕快面露難色,躊躇不前,不上就是違背命令,此間事了,這身皮肯定會被扒了。

可要是聽從命令,不死也得脫層皮。

畢竟最厲害的還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難辦,太難辦了。

林柒見幾人模樣,決定幫幫他們。

不等幾人行動,接連又是幾腳,迅捷如風,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如同李峰一樣躺在地上,瞬間哀嚎一片。

這種感覺果然很爽啊!林柒感覺渾身通透。

這邊的打鬥很快就引來其他捕快的注意。

一行十多人,有的手持大刀,有的拿著木棍,一臉警惕的圍著他,誰也不敢先出手。

他們只是小小的捕快,雖說都是公職人員,乾的卻是最累的活,銀子還少,可不想就此丟了性命。

林柒看著他們的架勢,沒有打算繼續出手,獨自走到院子裡。

然後清了清嗓子,大聲吼道:“縣令何在?”

袁鵬說縣令是他舅舅,不知道這件事他有沒有參與。

……

後面中堂,清河縣令王林,一個身著藍色官服的中年男人。

他的兩鬢已經斑白,但這並沒有減弱他的威嚴,反而增添了幾分歲月沉澱下來的穩重與智慧。

在他背後牆壁上,掛著幾幅書法作品,以及一幅巨大的山水畫,畫中群山疊翠,流水潺潺,彷彿在訴說著這裡的寧靜與和諧。

王林這幾天可謂是焦頭爛額,春花苑的命案到現在都沒有線索,再這樣下去,難不成真要砍了他?

自他到清河縣上任,命案不多,倒是失蹤人口逐年增加。

王林看著這幾天搜尋的線索,臉上掛滿了深深地憂慮,時不時嘆一口氣。

目前所有的證據都顯示袁鵬就是兇手,而且死者的侍女到現在都沒找到。

這是唯一的突破口,但若是和青雲觀有關,怕是……

“縣令何在…”

門外一道響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王林驚的猛然抬起頭,嗯?誰敢在縣衙大呼小叫。

愣了片刻,聲音消失不見。

他以為是自己最近太勞累,揉了揉腦袋,又重新低頭看摺子。

院子裡林柒的臉色有些不悅,這麼大聲,縣令都不出來,難道不在?

“你們縣令可在?”林柒詢問把他圍成圈的官差。

眾人皆不語,就那麼圍著他,一副你走哪兒我跟哪兒的模樣,總之就是不動手。

瑪德,這些人都傻了不成,還是說都是啞巴。

林柒深吸一口氣,指著一個捕快,大聲說道:“快去把你們縣令叫來,不然我就殺了你。”

後者聞言,臉嚇得煞白,丟下手中大刀就朝中堂跑去。

咚咚—

急促地敲門聲響起。

“進!”

“大人,不好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王林訓斥一聲,“平日裡叫你們辦案,一個個都像沒吃飽飯似的。”

數落一通,這才問道:“何事!”

“大人,外面來了個找事的,還說你不出去,他就拆了縣衙,李大人都被打傷了。”

“混賬!為何不早點稟報。”王林一聽此話,頓時火冒三丈。

“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衙門鬧事。”

不多時,王林來到前堂,看著眾人拔刀對峙,圍著一個道袍少年。

“發生了何事?”王林問道。

眾人見來人是縣令老爺,躬身說道:“此人毆差拒捕,還打傷了我們兄弟。”

王林看著院中少年,英姿颯颯,沉著而冷靜,並沒有因為自己是縣令而露怯。

見少年如此淡定,他反而有些躊躇,正常人是不可能如此囂張的,除非是有恃無恐。

不管是修士還是家族顯赫之輩,他都得罪不起。

想到這,他一時拿不定主意該如何處理,腦海裡快速想了一遍,自己認識的達官貴人裡,並沒有這少年。

略做沉思,他決定還是穩妥點好,萬一是些世家子弟在外遊玩,衝撞了他豈不是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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