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如此,我一定要衝出去。”

此時的趙文浩,已經被濃煙嗆得即將暈厥過去。可心中的一股信念卻又支撐著他邁著腳步朝著大門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他終於蹣跚的走到了大門位置,隱約看到了門外正在哭喊著的家人。

“衝!”

趙文浩來不及多想,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步邁向了已經全部燃燒起來的大門。

“嗖!”

這一步跨得很大,即使如此,被褥上依然被周邊的火苗給點著,燃燒了起來。

“快,快將被褥丟掉。”

趙文靜一把扯過被褥,遠遠的甩到了旁邊。而趙文浩則是一屁股癱坐到了地上,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從屋內到屋外,僅僅不到十米的距離,他卻彷彿經歷過生與死的考驗。尤其是那無法呼吸的感覺,真讓他以為自已會被嗆暈在屋內,再也見不到家人。

“文浩,你沒事吧,你可不要嚇媽。嗚嗚嗚……”

看到兒子剛才再次衝進火場,魏春蘭當場就嚇得癱軟在地,再也無法站起身體。直到看見趙文浩又活生生的跑了出來,她那顆顫動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下來。

“媽,我沒事,我真的沒事。”趙文浩安慰的拍著魏春蘭的後背,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好像少了一個人,急忙又一下子跳了起來,“爸人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你爸昨晚出去溜達,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估計又跑去打牌了吧,也幸好他不在。”魏春蘭心有餘悸的說道。

“靠,還真是死性不改。這才幾天時間,就故態復萌。”

趙文浩嘴裡嘀咕著,卻不知此時的趙愛國正躺在後院的田地裡,不知死活。

“救火,趕緊救火。”

此時的趙文靜正從水井中打水,拎著水桶用力的朝著著火處潑去。

魏春蘭之前心急於兒子,直到此時才想起來他們的家已經快要被大火吞噬。趕忙一邊大喊著,一邊跟著趙文靜後面幫忙。

從那位馬哥點燃屋子到現在,一共也就過去了七八分鐘。此時,整個屋子早就已經火光沖天,根本就不是憑藉他們數人就能夠撲滅的。

趙文浩並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已經從門口處聞到了汽油燃燒的味道。說明這次並不是偶然事件,而是蓄意的縱火,甚至是謀殺。

屋子燒了無所謂,他原本就打算明年開春重建。可如今涉及到縱火、謀殺,卻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什麼情況?春蘭,怎麼著火了啊?”

終於,有鄰居趕了過來,開始幫忙。並且開始有人幫著去叫喊更多的人參與其中。

包括村支書趙援朝都得到了訊息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援朝支書,事情並不簡單,這是有人故意縱火。”趙文浩將趙援朝拉到一邊,輕聲的跟他說道。

趙援朝臉色大變,一把抓住趙文浩的手臂,“確定?這可不是隨意猜測的事情。”

“汽油味,你仔細聞聞就應該知道。”趙文浩將趙援朝拉近了靠近廚房的那一邊。

果然,當趙援朝靠近過去,一股明顯的汽油味充斥著鼻腔。

“我馬上打電話到鎮派出所,讓他們安排人過來排查。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樣糊弄過去。”

不等趙文浩再說什麼,趙援朝就急匆匆的跑往村委會。整個趙家嶼就一部電話機,就在村委會。

“快來人吶,愛國好像死掉啦!”

就在趙文浩還在尋思著這個時間點給縣刑偵大隊的張秉坤打電話是不是合適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有人從後院那邊跑過來大叫。

“什麼?大哥死了?”正幫著救火的趙愛民聽到此言,一把拎住趙六斤的衣領,厲聲的大吼,“你再說一遍,到底怎麼回事?”

“人就躺在後面的田裡,一動不動的,後背上還插著一把匕首。”

趙六斤趕緊的解釋,他是第一個衝到後院幫忙滅火的。就沒有想到剛走過去,就看到田地裡有人趴在那邊,雙眼緊閉、腦袋歪著,一動不動。

他定神看去,才發現正是趙愛國。

“愛國呀,你怎麼這麼命苦啊!”

一聽來人的解釋,魏春蘭再也無法站立,差點就直接暈厥了過去。

也幸好趙文靜一直在其身邊,扶住了她即將倒下去的身軀。要不然,這一摔,說不定就摔出個好歹來。

在魏春蘭的思維中,趙愛國就是她的天。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雖然此人幾乎一無是處,可到底是她的丈夫,三個孩子的爹。

“快,帶我去看看。”

聽到此訊息的趙文浩同樣一震,他也沒有想到趙愛國竟然會如此。雖然他不待見此人,可到底還有那份血緣關係存在,心裡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份哀傷。

在來人的帶領下,眾人也顧不上再去管那火勢,急匆匆的繞過屋子,朝後院奔去。

就連已經無法行走的魏春蘭都一邊哀嚎著,一邊在趙文靜以及周麗的攙扶下,向後院走去。

“看,就在那邊。”趙六斤手指著不遠處,卻又不敢再往前靠去。

在手電筒的照耀下,只見趙愛國果然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在其後背,靠近肩胛的位置,一柄匕首正插在上面。

“大哥!大哥!”

此時的趙愛民再也顧不得曾經的怨恨,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同時猛的撲上前去,跪倒在趙愛國的身邊。

“愛國,你可不能丟下我們吶。你要是走了,讓我們孃兒四個怎麼活啊!”

魏春蘭推開趙文靜,一把抓住趙愛國的手臂,用力的搖著。其哭聲更是哀傷至極。

不僅是他們,就連圍過來的眾人,都忍不住的噓聲暗歎。即使趙愛國平常再不受人待見,可終究是死者為大,尤其還是如此這般的死於非命。

趙文浩有些皺眉,匕首所插的位置,在肩胛處,並不是致命傷。且其身上也沒有其他的傷口,怎麼可能會死人。

他上前一步,單腿跪在田地裡,用手摸了摸趙愛國的脈搏。

靠,跳得相當的強勁有力!

這分明是暈過去而已。

趙六斤當時沒敢上前檢視,見趙愛國背上插著匕首,人又一動不動,就以為已經死了,所以才鬧出了這樣大的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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