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的侍衛揚起粗如手臂的木棍,狠狠地掄下去。

便聽到庭院裡哀嚎亂叫。

沒個三兩棍,幾個丫鬟痛呼著暈了過去,便是暈過去,那棍子也便停了下來。

秦昭看著大雨中瑟瑟發抖的奴僕丫鬟,面如冷冰,聲音更是蘊怒,“你們將她擋在外,她卻說盡好話為你等求情,爺今日就唸在她的面上,放你們一遭,再有下次,絕不寬縱。”

秦夫人與林紅繡趕到,俱被這雨水混著血水流一地的慘狀嚇得魂飛魄散。

勉強穩下心神,秦夫人錘著心口,氣急道,“人還沒坐上正妻的位置就給她戴上高帽子,你這是要打誰的臉?”

林紅繡白著小臉驚懼的看著他,“大表兄你消消火,莫要鬧出人命了。”

她年紀不大,加之是金陵來的客人,怎麼好一來就給人看這種凶煞場面。

秦昭微微皺眉,軟了語氣,“母親,如晦並非要如此,而是有人故意生事端,攪的家宅不寧,若忍一時只怕姑息,這才以儆效尤,田嬤嬤,將老夫人扶回去。”

他要是端起當家人的架子,還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秦夫人氣的胸口炸開,指著他,口中罵道,“你你……孽子,為了個女人,要打要殺的!罔顧你祖父和你父親的教誨!”

秦昭本意並非如此,眼見母親如此氣憤,卻並未退讓分毫,“這府上的榮耀門楣,兒子自會撐起,母親允了兒子這一件事,其餘的,兒子盡數應您。”

秦夫人咻咻喘氣,耳邊聽著林紅繡嬌弱哭聲,忽然動了個念頭。

她當下也不鬧不罵,轉而漸漸換了面色,問道,“當真?”

秦昭頷首,“當真!”

“那便好,你說的話,為娘與紅繡可都聽著了,改日別絕口不認,這些個不知禮數的奴僕你想怎麼處置都成,別嚇著二房那邊。”

沈月嬌肚子裡還懷著她的金孫子呢。

不能成親第三日就鬧得不愉快,沈家那邊她也解釋不開。

這些個被打的動彈不得的丫鬟當中,有個叫做鴛兒的丫頭片子,事後被侍衛抬著丟到西院堂內。

架子上的鴛兒口唇青白,嗚嗚低哭,“小姐,小姐救我……”

小桃慌不迭拿巾帕給她擦血,那肩背的衣裳跟傷口黏連一塊兒,稍一碰便疼的她痙攣抽搐。

沈月嬌聽到動靜,出門相看,見著鴛兒,只覺得眼冒金星,站立不住。

她憋著一股悶氣在心口,恨得小腹尖銳的疼。

鴛兒是她帶來的陪嫁丫鬟,如今被打的半死不活,丟在院裡,這是故意給她立個規矩呢。

秦朗施施然走過來,扶她仍舊纖細的腰肢,“你做事兒就是沉不住氣,要是我,決不會讓人瞧出來是我做的。”

沈月嬌恨恨瞪他一眼。

後者挑了雙風流眉眼,繼續笑道,“如今咱們夫婦一體,你看誰不順眼,為夫也就跟她不對付,若是心裡頭憋的難受,為夫來幫你。”

大手往下滑隔著衣裙揉捏她豐盈臀肉,當著丫鬟的面毫不避忌。

沈月嬌被他極具技巧的碾壓弄的身子發軟,不由靠在他懷裡,細喘幾聲道,“你若能幫我出口惡氣,我便向父親和祖父明說,給你博個一官半職。”

“如此那就謝謝夫人了。”說著在她粉嫩的面頰上親了口。

秦朗也不去看那地上抽搐的鴛兒,命小桃把人拖回屋內,灌幾貼湯藥,能救活算是她的造化。

卻說秦昭處置了一干存了心思的奴僕,回到東跨院,卻見憐香素著張臉兒,站在廊下翹首以盼。

他快步過去,握住她柔細的手,攏在自己掌心揉搓,“吃了薑湯沒,怎麼還在這兒等,小心吹了風難受。”

將佳人攬入懷裡,行去屋內,見桌上擺了幾個時令小菜。

“金枝熬了幾碗,我們皆已經吃過,您方才也淋了雨,先喝一點然後去洗個熱水浴,”憐香張羅著把薑茶捧到他面前,又捏著帕子給他擦拭臉上水痕。

乖乖巧巧的也不多問。

秦昭等她擦好,端了碗,仰脖一飲而盡,隨後定定看著她,“母親晌午那會兒差人去了衙署,說金陵舅舅家的表妹要來,人已到城外村落,我便去接。”

“本留了侍衛護送,我因著擔心你多想,驅馬回城,沒想紅繡偷偷騎了小馬跟在後頭。”

憐香在心裡咂摸會,知曉他話裡意思。

“林小姐是您的表妹,一家子的親人,您去接她是應該的。”

她不否認,見著他懷裡鑽出個妙人兒,她的確心口酸脹憋悶,存著莫名消磨不掉的情緒。

那林小姐的眼神滿含傾慕,含羞帶怯的看著秦昭,並非尋常表妹看錶兄那般純粹。

秦昭又道,“爺已經打罰了那些不長眼的奴僕,以後這院裡見著你便是見著爺。”

給足了裡子面子,憐香不由受寵若驚,“您這樣,會讓老夫人傷心。”

“你操心自個的事就好,其餘的有爺擋著,”秦昭想著她站在簷下,髮鬢衣裙甚至鞋履都溼了,說不得手腳冰冷。

他握住那隻白皙的手,細細揉搓,隨後問起,“金枝說你晚上等到夜半,想必還未好好用飯,正好天色快亮,陪爺吃了早膳再睡。”

他揚聲喚六兒,準備飯菜,不多會飯菜備好。

兩人肩挨著肩坐在一塊兒,你餵我一筷子,我餵你一湯勺,吃了飯,盡數撤下去。

秦昭自去洗了個澡。

待回來後見著憐香乖巧的躺在被窩,蜷成一團,像只可憐的貓兒,看的人心裡頭又軟又愛。

他掀了被子躺下,把人抱在懷裡,撫著她烏黑髮絲,“你就該待在別院,爺就算一時回不去,也不會出事兒,平白在這等了大半日淋了雨,還不是爺心疼。”

“你知道那會子爺看到你傻乎乎的站在那,聲音都帶著哭腔,爺心裡跟被人戳刀子似的,想罵你,又捨不得。”

“還有你這兩個丫鬟,不成事,看著你出門,竟也不攔著!”

憐香趴在他懷裡,眼圈一熱,淚珠子呼呼往外冒,立時三刻就將他寢衣給打溼。

“爺這不是沒罵你呢,怎麼還哭上了,”秦昭安撫的拍著她後背,聽得她含混說著甚“與她們沒關係,不許罰她們”。

秦昭最見不得她這樣,當下再硬的心腸也軟了。

“不罰,都是你的人,我怎好訓,”他大手掐著美人兒的細腰,往上提了幾分,“再哭,爺就親你。”

憐香咬著唇,閉著嘴兒好半晌才問,“您不是說用了膳就睡覺?”

秦昭咬牙,將她提著趴在自己身上,啞聲道,“睡不著,從城外回來的路上,心都是懸著的,揣不回胸膛裡,你給順順,讓爺寬心。”

他啞聲道,“照你這麼磨,爺要被你磨死。”

隨後按著她好一通折磨,待結束,憐香已面紅耳赤。

“好了,得此一回,爺就既往不咎她們的錯。”

“爺只想著你能安生等到臘月,等爺娶你,你我成了夫婦便再沒誰敢生么蛾子。”

憐香聽他絮絮叨叨,洩了一次,已是困極,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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