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蓉有意炫耀,而謝容昭則是有意想要套出更多的話,自然就裝作被引起了好奇心的樣子。

“你在做夢吧?你怎麼可能去府城?咱們家在府城除了姑姑一家,可沒有旁的親戚了。”

謝容蓉哼了一聲:“誰說沒有旁的親戚就不能去了?我阿爹有本事,可以賺大錢,到時候方家滿意了,我阿爹就能去府城做事了。”

方家?

謝容昭的心思一動,沒想到大伯被方家給整地沒臉了,竟然還敢再貼上去?

他這是典型的要錢不要命呀!

那方家是什麼樣的人家?

哪年不逼得幾個農人家裡頭賣兒賣女的?

就這樣的一個大惡人,大伯竟然還信能從方家得到好處?

謝容蓉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再試探,也沒有更多的訊息了。

謝容昭心急如焚,她倒不是怕大伯一家子賺錢,她擔心的是大伯要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到時候這些帳都算到了謝家頭上,萬一影響了阿爹的前程可如何是好?

謝容昭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就算是她能想到一些問題,可是她手上一沒錢,二沒人,什麼事情也做不成。

最後,謝容昭求到了謝榮恩頭上,還是他跟著謝老三一起去了縣城,然後想法子見到程景舟,把信送出去了。

謝容昭知道方家勢大,哪怕是如今的程家也得避其鋒茫,所以謝容昭只是想著問他借幾個人去盯一盯謝修然,儘量地避開方家,如此,至少能知道謝修然做的到底是不是違法亂紀的事情。

程景舟沒什麼好猶豫的,直接就讓武師傅給安排了兩個人去盯謝修然,同時還把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廝打發出去,記得跟謝容昭傳遞訊息。

兩天後,謝容昭總算是知道了謝修然要做什麼。

方員外去年接了一個小姑娘進府,聽聞這位小姑娘進府之後沒多久,那位方家小姐的身體就開始好轉了,如此,被接進府的小姑娘日子過得也還可以,只是好景不長,還是出事了。

那位小姑娘就在過年後沒幾天,便被人發現死在了井裡,對外的說辭,自然是失足墜井,可具體是怎麼回事,無人知曉。

程景舟讓人打聽了一下,得知方家給那戶人家送去了十兩銀子的奠儀,竟然還得了那家人的千恩萬謝。

聽起來還真是諷刺!

謝修然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幫著方家再找一位有福運的小姑娘送去方家。

也是直到此時,謝容昭才知道,去年進了方家的那一位,竟然也是謝修然給找的。

沒查出來謝修然得了什麼好處,但是他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就去給方家做事?

總得有所圖吧。

謝容昭聽完訊息,只覺得整個後背發涼。

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呀!

這謝修然是不是也太沒有人性了?

明知道方家已經害死了一個小姑娘,竟然還要再去幫著找有福運的孩子送過去?

謝容昭突然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冷戰。

得虧了自己運氣好的名頭並沒有真地傳出去,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謝容昭此時心跳加速,總算明白了當初阿爹為何對宋弈說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造化,並不肯承認是自己打碎了手鐲才帶來的好運。

謝容昭下意識就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真覺得有幾分冷呀。

原本她還想著藉機打響自己小福星的名頭,想必阿爺阿奶就不會再為難自己和阿孃了。

沒想到,差一點就再度把自己給送入火坑了。

幸虧阿爹有先見之名,一直在暗中維護她,否則……

謝容昭此時是真地意識到了害怕。

小福星的名頭是不能用的,至少現在不能用。

好在,知曉她運氣好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而且都是自己信得過的,但願大伯一家子能一直忽略自己,千萬不要再盯著二房了。

劉家發家的事,沒有人會把這種因果關係想到謝容昭身上。

畢竟她只是一個小娃娃,而且謝容昭姓謝,又不姓劉。

至於劉若蘭身邊有了體己銀子,那是因為劉家心疼她,願意給她補上一份兒嫁妝,不管是從哪兒論,這都跟謝容昭扯不上關係。

這一刻,謝容昭是真心覺得把方家給收拾了才能心安。

謝容昭讓人給程景舟送了訊息,不需要他的人再盯著謝修然了。

沒必要了。

知道謝修然想要做什麼,那接下來就不再是程景舟可以插手的事了。

不是謝容昭心狠,只是她太清楚方家的人有多狠,行事又有多毒辣了。

程家現在的勢力還不足以與方家對上,眼下還是要韜光養晦才是正道。

謝容昭不想讓方家再禍害那些窮苦人家的小姑娘了,總得想一個萬全的辦法。

謝容昭就把這件事寫到了信裡,而且她這次很聰明地沒有把這封信放到明面兒上。

直到謝修文收到劉若蘭的親筆信,再看到最後一行小字時,才意識到家裡面可能出事了。

那行小字是謝容昭寫的,提醒他在新鞋子的裡面藏了一封信。

謝修文將鞋子翻出,又摸索一通之後,總算是找出來一封被折得很小的信。

謝容昭主要就是寫了謝修然在做的事,並且提到了方家的那位少爺是何等的殘暴陰毒,只盼著父親能幫忙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省得再去禍害無辜。

謝修文收到信後就一直愁眉不展。

他的乖寶可是給他出了一道大難題呀!

他在外遊學,最大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看看一些官吏是如何實際處理問題的。

而乖寶提出來的這件事,讓他覺得比之前看糧倉撥糧還要困難。

主要還是方家勢大,他惹不起呀!

可乖寶說地沒錯,不能再讓方家去禍害無辜了。

謝修文覺得此事憑他一己之力實難辦到,想來還得藉助同窗甚至是老師的力量才能解決。

恰在此時,王翰林也接到了一封來自府城的信,不是別人,正是曹新的。

晚上,謝修文和王進都被王翰林請到了一起說話。

“子成出身高陽縣,想必對於方家是瞭解的。”

謝修文愣了一瞬,再想到自己收到女兒親筆信一事,還是實話實說:“的確是知曉一二,不知愚弟能否幫上師兄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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