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大在縣衙吏房做事,經驗自然是有的,少不得要與他好好地說道說道。

二人一聊,這時間也就長了。

直等到謝修文覺得這光線都暗下來了,才想起來要回家。

劉老大直接把老二叫過來,反正他們也要回村子裡,正好先送謝修文回去。

兩天後,劉學義帶著禮物登門了。

“子成賢弟,多的話為兄也不講了,都是為兄的錯,沒能管束好她,害得侄女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好在人沒有事,否則,為兄實在是沒臉再來見你了。”

人家姿態擺地很低,謝修文自然也要給也幾分面子的。

兩人閒聊了幾句之後,劉學義話鋒一轉。

“先前聽聞府上老太太正在為你尋覓良妾,為兄心有詫異,不知如今可定下了?”

這也是劉學義想要弄清楚的事。

先前他表妹都自茬枕蓆了,人長地不差,又有銀子,謝修文都看不上。

這剛出了事,怎麼就又要納妾了?

謝修文一臉無奈道:“都是家母操心,我已與家母說好了,暫無納妾的打算。我既然想要再試一試,總不好再在美色上分心。”

劉學義一聽,心裡頭這才好受了些。

如果謝修文真納了別的女子為妾,就真讓他瞧不起這個同窗了。

還好,原來只是老太太一個人唱獨角戲呢。

“那令堂?”

“她不過是急於讓我有個兒子罷了。其實不瞞劉兄,於我而言,兒子女兒都一樣,我已然有了一個乖寶,並不急著再要孩子。況且,這子女緣份也是天定,急不來的。”

劉學義笑了,他猜著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也是巧了,前些日子咱們縣裡的回春堂來了一位大夫,據說曾經在京城高門家裡頭做事,如今年紀大了,這才還鄉。聽聞他於這子翤一道上,倒是頗有成效,賢弟不如去試試?”

謝修文聞言也有幾分心動了。

不管怎麼說,沒有兒子,總歸是讓老太太一直拿捏著若蘭,若是能再生一個,哪怕是女兒,也能讓母親消停一陣子。

“也好,多謝劉兄。”

該打聽的打聽了,該送的訊息也送了,劉學義沒再多留,走的時候,謝修文親自送他到了馬車上,也算是給足了這位同窗面子。

謝修文晚上將名醫的事情說了,劉若蘭立時就心動:“夫君,要不咱們明天去試試吧?”

謝修文知她心結在此,如今聽聞有機會,自然是想著趕快尋得良方,“也好。”

次日,謝修文帶著妻女出門,又惹得老太太一陣不滿。

劉若蘭如今跟以往可不太一樣了。

她性子仍然是溫溫柔柔的,可是也並非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樣了。

一來許是因為她和乖寶先後兩次的經歷,著實是嚇到了她,也讓她更清醒地認識到了自己若是不能立起來,那就只有被人欺負的份兒。

二來,身邊如今有了王嫂子,有些事她還沒想清楚呢,王嫂子就給她將事情的利弊做了分析,倒是讓劉若蘭長進了不少。

劉老太太買這個王僕婦可是花了心思的。

這王僕婦是個寡婦,原本是有一雙兒女的,只是因為家裡頭遭了難,逃荒的時候走散了,於是一著急,人就病了。

主家許是覺得她是個拖累,所以乾脆就把人給賣了。

王僕婦本就是賤籍,再加上又生了病,自然也賣不了多少銀子,人牙子還擔心她再死在牙行呢。

就這樣,王僕婦輾轉十餘日,才被劉老太太給買了。

劉老太太主要是覺得這個寡婦人長得一般,卻是在大戶人家裡頭當過差的,見過的事定然不少,也能讓女兒長長見識,別總是一門心思聽婆婆的。

不得不說,老太太這眼光也真是沒誰了。

一買一個準兒呀!

這王僕婦如今身體養好了,除了每日服侍主母之外,就是安安靜靜地做著自己的活,偶爾也會給自己的兒女做幾件衣裳,少不得要抹抹淚。

再說謝修文一家三口進了縣城,徑直去了回春堂。

既然聽劉學義說人家是位杏林高手,那慕名而來者必然不少,所以他們一大早就出門,到了回春堂的時候,小夥計才剛剛開門。

老大夫姓白,頭髮鬍子花白,臉上雖然皺紋不少,但是面色紅潤,一瞧就知道是保養得宜。

“換隻手來。”

劉若蘭心中忐忑不安,依言換了一隻手放到脈枕上。

片刻後,白大夫搖頭道:“你這脈相不對,若是老夫沒有診錯的話,你此生已不可能再有子翤了。”

這個判斷來得太突然,對面的劉若蘭直接嚇懵了,完全目瞪口呆,沒了反應。

便是謝修文也被嚇得不輕,看看大夫,再看看自己的妻子,也傻了。

白大夫一看他們夫妻二人這反應,就知道是壓根兒從來沒想過這一出。

“如果我診斷不錯的話,應該是你生孩子的時候傷了根本。”

謝修文皺眉:“不可能呀!當年乖寶出生的很順利,並沒有折騰太久,而且當時產婆也說好生且一切都處置得很好。”

白大夫到底是在高門做過府醫的,很多事情,不用想都能猜到。

“她本人生的順利,不代表就沒有傷了根本。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在她生完孩子後應該是用了藥,而且有些產婆在接生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些小動作。”

白大夫這話可以說是提點得很到位了。

謝修文眼神飄忽,似乎是在努力地回憶著幾年前的接生婆是誰。

“你也不必過於傷心,至少你已經有一個女兒了。”

劉若蘭直到此時,眼珠子才動了動,總算是有反應了。

“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我,我當時生的不難,沒有大出血,也沒有難產,怎麼會傷了根本?”

看她這反應,就是壓根兒不信會是這樣的結果。

白大夫憐惜地搖頭,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雖然仍有憐憫心,但更多的還是覺得可惜了。

劉若蘭一下子攥住了謝修文的手:“夫君,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的身子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呢?小日子也一向都來得準時,怎麼可能會不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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