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阿奶這話,一瞬間倒是又給了人們遐想的空間。

而胡三更是抓住了這個機會,連忙點頭道:“對對對,就是,山裡頭到處都是樹,我記錯時辰有什麼好奇怪的?”

朱氏也不急,看向族長道:“那不如將王氏叫過來吧,哦,就是狗蛋她娘。”

王寡婦本就在院子裡頭聽動靜呢,也是想著看看劉若蘭會不會被趕出去。

沒想到這會兒偏叫上了她。

王寡婦心頭髮怵。

先前指引著劉若蘭去山上打豬草,她可是功不可沒的。

王寡婦不敢得罪高氏,可是也不敢明面兒上得罪劉若蘭呀!

她可是清楚劉若蘭的大哥在衙門裡頭做事呢,而且也是位秀才老爺,要是真較起真兒來,明顯是劉家更不能惹。

王寡婦被叫進屋,也不敢撒謊,垂著頭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

族長和村長紛紛點頭,王寡婦說她指著劉若蘭母女倆上山時,那會兒是差一刻鐘就到酉時了,這母女倆腳程慢,估摸著剛到地方,沒割幾根豬草就又下來了。

如此一來,劉若蘭的時間線都對上了。

也就是說,哪怕劉若蘭真有那麼一時半刻的功夫,可身邊還跟著一個謝容昭呢,哪個婦人偷.情會帶著自己親閨女的?

而且劉若蘭在山上的時間太短,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什麼有傷風化之事。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劉若蘭與那胡三在山上見了面,頂天兒就是說幾句話的功夫,哪裡如胡三所說,竟是能勾搭成奸了?

謝阿奶心中不快,還欲再給胡三開脫,偏被謝阿爺狠瞪了一眼:“你再敢多話,我不介意休了你!”

謝阿奶心頭一震,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老太爺,片刻後,還是滿目忿忿地垂下頭。

一把年紀了,如果真地再被休回家,那也就是真地沒臉見人了。

謝來福匆匆跑回家,指揮著自己家的兩個大侄子一番動作,然後自己又匆匆套上車去了劉家村,這麼大的事情,總得讓劉家人過來幫著嫂子做主。

謝來福雖然唸書不行,但是腦子活,又常聽著阿爹在耳邊唸叨,自然知道謝修文對於他們這一支的重要性。

如今堂哥不在家,謝來福還是要想法子護一護他的家人的。

謝來福的大侄子和謝榮暉年紀相近,只是因為瘦,所以顯得更高挑一些。

他在家一番打扮,然後由弟弟陪同一起過來。

謝老三的妻子王氏此時正在院中陪著劉若蘭,見他這番古怪打扮,自然是有幾分不解,但還是進屋去跟謝老三低語了兩句。

謝老三眼瞅著堂侄子進屋了,便故意站到了胡三對面,破口大罵。

與此同時,也將謝阿奶和高氏都一併擋在了身後,謝阿奶正在懊惱,所以低著頭,倒是不顯什麼,但是高氏還想著看熱鬧呢,這猛地一下子被擋住,自然是有幾分急切,可是又不好上前拉人,只能是左右閃動著身形。

高氏這番作派,自然是被謝阿奶給注意到了,她扭頭狠狠瞪了大兒媳一眼,“安分一些!”

高氏有苦難言,她是擔心謝老三再把人給打怕了,萬一把主事者給招出來可怎麼辦?

村長瞧見進來的大孫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是什麼打扮?

穿了一身粗布裙衫,頭上拿了一塊青色頭巾包了的少年郎,此時還故意捏著嗓子,帶著哭腔道:“這位郎君,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苦要來害我?”

少年郎哭了兩聲之後,便將帕子下移,堪堪擋住了脖子。

少年郎原本就是描眉抹粉打扮了一番,如今屋內燈燭縱然是燃得再多,也不及白日清晰。

那胡三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然後突然道:“你這個賤人,就是你勾搭我的,你還不承認?我告訴你,我身上有你的荷包,那可是你送給我的!”

少年郎面色一僵:“你胡說!”

“我才沒胡說。劉娘子,你我都勾搭在一起一月有餘了,你現在說我冤枉你,是不是太遲了?”

胡三這話,不但沒能讓屋裡人們都對劉若蘭鄙視起來,反倒是一臉忿恨地瞪向了他。

胡三還以為大家不信,又嚷嚷道:“我身上有她送我的荷包為證。”

到了這一步,大傢伙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謝阿爺只覺得這一出鬧劇,簡直就是丟盡了臉面。

族長吩咐謝老三:“你們幾個,搜他的身!”

三四個漢子這一通搜,藉機還不忘了整治這混子一番。

結果,啥也沒搜到!

“怎麼可能?我,我身上明明帶著荷包呢,今兒早上給我的時候還好好的,咋沒了呢?”

謝阿奶的眼神一凜,這胡三是要壞事!

謝老三這回也是粗中有細了,問道:“今天早上給的你?胡三,你可想清楚了,我二嫂今天晌午之前都不曾出過門,我們全家皆可作證,倒是今日早上我大嫂出去了一趟,而且還神神秘秘的。”

謝老三可不管什麼家族名聲,轉過身來,一臉意味深長地看向了高氏。

他這麼一側身,胡三自然也就看向了高氏。

胡三並不認得高氏,所以高氏倒也不慌。

但是謝老三這番話,還是讓大傢伙心裡頭都對高氏生了幾分懷疑。

而胡三先前說的那句話,大傢伙也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便是他再拿自己記錯了這種幌子來遮掩,也無人再信。

到了這一步,所有人都已經知道是胡三在故意汙衊劉若蘭的名聲,至於其用意嘛,大傢伙自然是想不明白的。

但是,一些個女眷卻是一臉同情地看著劉若蘭,同時都在琢磨著,是不是謝家老太太瞧不上劉若蘭,這是故意折辱她一番,好將人攆出去,再迎進來一房新人?

畢竟,劉若蘭進門多年,一直未能生個兒子,這可是事實,也是一直以來被謝阿奶揪著不放的主要因由。

村長朝著大孫子擺擺手,少年郎藉著帕子遮掩做了個鬼臉,然後又故意十分傷心地往屋外走去。

胡三還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竟然喊道:“劉娘子,你去哪兒?大不了咱們就做一對苦命鴛鴦罷了,你放心,便是沉塘也有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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