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正帶著自己六歲的兒子在山腳邊挖野菜呢,老遠就看著謝老三揹著弓箭過來,臉上的笑都要藏不住了。

“喲,他三叔這是要上山打獵呀?”

“嗯。”

謝老三也知道這個王寡婦是個愛佔便宜的,平時在村子裡的名聲也不怎麼樣,但誰讓這是謝家人呢,招招手道:“狗蛋,過來。”

狗蛋就是王寡婦兒子的小名,好多人家生了孩子卻養不大,所以村裡人都愛給孩子起個賤名,好養活。

謝老三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紙包,裡面有幾顆糖。

“拿去吃吧。”

狗蛋饞得口水都要掉下來了:“謝謝三叔。”

謝老三摸了摸他的頭,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短了,微微皺了下眉,然後就帶著兩個孩子上山了。

王寡婦看著他們的背影,自然也就注意到了坐在揹簍裡的謝容昭。

“狗蛋乖呀,你一會兒就在這裡玩,別的地方不去,阿孃往那邊走一走,要是看到你三叔下來了,記得喊阿孃呀。”

狗蛋不解:“為啥要等著三叔?”

“笨!你三叔這明顯是去打獵了,他可比謝老大大方多了,一會兒下山遇上了,指定不會讓咱們空著手的。”

狗蛋年紀小,又還沒有唸書,自然不太懂大人間的那些彎彎繞。

他只知道謝三叔大方,每回見了都會給他一些零嘴吃,有時候也會給只獵物。

“那咱們今天是不是能吃肉了?”

王寡婦瞪他一眼:“小點聲!一會兒要是有別人過來問,你可啥也別說,只說自己在這裡玩,聽見沒?”

“知道了。”

謝容昭的運氣不錯,雖然沒有自己遇上守株待兔的事,但是隻要是她指的方向,那必然就會有所收穫,樂得謝老三一直把她舉高高,嚇得謝容昭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他們身上帶了水囊,但也不會在直接在林子里弄獵物,而是走到了山溪處。

謝老三剝了兩隻野雞、一隻野兔,謝榮恩給他打下手,謝容昭很快就吃上了她心心念唸的烤肉。

“三叔,給我阿孃和嬸孃留一些吧。”

謝老三一聽這話就樂了。

瞧瞧,才五歲的孩子呢,就知道護著自己娘了,還是二哥二嫂教的好。

“嗯,你放心吃,我記著呢。”

謝容昭再喜歡吃,也吃不了多少,畢竟年紀擺在這裡,只是啃了一個雞腿,就已經飽了。

等要準備回去的時候,謝容昭也沒提醒三叔要繞路。

她知道三叔大方,而且王寡婦雖然愛佔便宜,但是家裡頭日子也的確是不好過,除了需要公婆要伺候之外,家裡頭還有三個孩子要養。

這日子久了,原本臉皮薄的王寡婦也成了如今的滾刀肉。

其實,謝容昭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就是想著讓三叔慢慢地對人效能有更多一些的瞭解。

不是誰可憐,誰就一定值得同情的。

果然,下山的時候,看到了狗蛋坐在那裡玩,小腦袋瓜還一點一點的,快要睡著了。

困成這樣都不回家,可見是為啥一直在這裡了。

謝老三讓謝榮恩把狗蛋叫醒,然後又問他吃飯了沒,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狗蛋一一答了,然後小手就摸上了肚皮。

“榮恩,把你簍裡的幾隻鳥拿給狗蛋吧。”

謝榮恩照做,這是拿山上的藤蔓串起來的,總共打了五隻,都是謝榮恩用彈弓打下來的。

狗蛋得了東西,樂得嘴巴要咧到耳朵根了。

“謝謝三叔,謝謝四哥。”

“嗯,時候不早了,快回吧。”

狗蛋嘻嘻應下,一溜煙跑了。

晚上,劉若蘭和王氏一人拿著一個雞腿,吃的那叫一個香!

而謝老三並不知道此時的王寡婦正在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罵著謝老三小氣摳門,明明有野雞和兔子,卻只給了他們幾隻小鳥。

府城,銘山書院。

謝修文這次來書院求學,自然也是經過了再三斟酌的。

他以前也曾在這裡讀過書,只不過因為這裡的束脩過於昂貴,所以只讀了半年,便不得不選擇回到高縣讀書了。

這一次,若非是有之前的恩師惜才,再加上他自己也湊足了銀錢,怕也最很難再踏入銘山書院了。

謝修文這次回來,就是想要好好讀書,然後來年中舉的。

銘山書院的方方面面條件都是頂尖的,就連學子們住的屋舍也是安排地明明白白。

之前謝修文來的時候,選的是四人學舍,而這一次,他選擇了雙人學舍。

果然,還是腰包裡鼓了,才有底氣。

謝修文和同窗二人合居三間瓦房,堂屋待客用,東西兩間為臥室。

謝修文來的晚,只有西間空著,所以他就住進了西間。

屋外還有兩間廂房,小了一些,是二人的書童或者是隨從的住所。

兩個人能有這麼一處清靜的地方住,那可是相當難得的。

當然,費用也不低。

謝修文付了銀子之後,就開始心疼了。

謝修文可不是那等只知道一味省錢的人,他知道明年的鄉試是他最後一試,他務必要全力以赴的,所以,當下最要緊的不是省錢,而是要讓自己有一個能安靜地沉下心來學習的地方。

所以,不能因小而失大。

至於銀錢方面,他昨天才收到了大舅哥給寄來的家書,得知食肆生意火爆,這多少能讓他心中有所安慰,至少,不必再全指望著寶貝閨女的好運氣了。

今日後半晌休沐,謝修文便在房間裡讀書,順便再將先生講的內容整理一遍。

除此之外,還有先生布置的課業。

眼瞅著謝修文就要寫滿一張紙了,突然門被推開,還附帶著王進著急忙慌的聲音。

“子成賢弟,你怎麼還在這裡,快快快,出事了。”

謝修文在他推門的那一瞬間,手腕一抖,一滴墨落下。

得,白寫了!

謝修文無奈地將筆放下:“何事如此驚慌?”

王進這人有個毛病,越是著急,這話就越是說不清楚,甚至是說不出來,乾脆就上前拽住謝修文的衣袖往外走。

直到出了院子,王進才道:“你家豆子受傷了,我剛剛讓我的書童帶他去譚大夫那裡了。”

謝修文皺眉,臉上閃過一抹緊張。

“豆子如何會受傷?”

王進一撇嘴:“咱們書院,除了那幾位之外,還會有誰仗勢欺人?”

謝修文一愣:“你說是範行做的?”

“不是他還有誰?我趕過去的時候,豆子的手上全是血,紅腫不堪,可是遭了大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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