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阻攔也沒用,老太爺下了令,所有人都得遵守。

謝容昭注意到,謝阿奶的眼神亂瞟,分明就是透著幾分心虛,難不成,那人竟是先從老太太這裡下的手?

既然是要搜徹底,那謝阿奶所有的箱籠就要被開啟,東西也都一一取出核對,尤其是從三叔院子裡查出違制物之後,謝容昭檢查地便更是仔細。

好在謝阿爺也給老妻留了幾分臉面,屋內的搜檢,只讓王自珍一人進來幫忙,餘下的僕從都只是負責院子裡,再就是廂房。

謝阿奶的小庫房,則是由陳夏帶著人一起去查,那裡並沒有過於隱私之物,但是謝容昭下了令,只有陳夏和幾個心腹之人進去,就是免得再節外生枝。

陳夏那邊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而謝容昭這裡就精彩多了。

先是發現了兩張一千兩的銀票,這可是大面額的銀票,這是怎麼來的?

之後陳夏又發現了一套頭面,這倒不算是什麼違制之物,只是這上面所鑲嵌的寶石,很明顯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拿得出來的。

而謝阿爺和謝阿奶如今都不管家,公中一年的進項大概就是有四五百兩左右,再刨去一大家子的吃用等等,公中幾年的結餘,也是置辦不下這麼一套頭面的。

這套頭面的價值絕對不會低於四位數,謝阿奶哪兒來的錢置辦?

如果不是她置辦的,那又是哪裡來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明顯不是王氏置辦的東西,林林總總地蒐羅出兩大箱子來。

也是難為謝阿奶了,這些東西竟然都放在了自己的寢室裡,還得防著被別人知道。

如今謝阿爺和她都是分開住的,謝阿爺一般就是住在前院,這個年歲了,也不需要再找女人來陪床,日子過得倒是清靜。

可是謝阿爺沒想到,他日子倒是清靜了,不需要再總是聽到老妻嘮叨個沒完,但是沒想到轉眼老妻就給他弄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謝阿奶看到東西被翻出來,這會兒也老實了,話不說,下巴也不抬了。

可關鍵是,這會兒你裝慫就行了?

謝阿爺痛罵她一頓,還是拿出要抄家滅門來威脅,謝阿奶這才真地怕了。

眼瞅著這些東西保不住了,謝阿奶心裡頭這叫一個難受呀。

那些林林總總加起來的東西,加起來的總價值也超過一千兩了。

香爐、釵環、手鐲、玉石等等,雖然不是特別名貴,但是架不住這東西多呀。

謝容昭仔細做了記錄,這些東西肯定是要讓人再安排著送回去的。

劉若蘭對這個婆母也是服氣了,家裡頭都這般嚴防死守了,她還能找著機會來私收重禮,這腦子是怎麼想的?

收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又不能用,甚至是連拿出來顯擺都不敢,她收這個幹嘛呀?

所以說謝容昭看著眼前這老太太,真心覺得她腦子不夠用。

其它的小東西倒是還好,大部分都是本地的鄉紳家女眷送的,好送回去。

可問題是,這兩千兩的銀票和紅寶石頭面不好退呀。

因為按謝阿奶的說法,這些東西是那位代為轉送的。

所以,原本送禮的到底是誰?

不得不說,這老太太也真是心大。

都不知道是什麼人送上門來的,她都敢收。

謝阿爺這回是真地被氣狠了,直接放了狠話,將老妻禁足於內院,又讓老三再去買兩個壯實有力的婆子回來,平時啥也不幹,就只是負責盯著這個老太婆,省得她再給家裡惹禍。

謝阿爺和劉若蘭商量一下,便讓她出面,將這幾樣貴重東西送回。

就算是找不到原本送禮的人又如何?

何人經手的,那就退還給哪位便是了。

說到底,事情曝出來,著急的也不是他們。

謝容昭給京城的信,託劉縣丞給送去了,只是雲州這邊,謝容昭一時間也想不出來該找什麼人送信才合適。

她主要也是擔心會遇到危險。

不知是不是她和程景舟心有靈犀,她正發愁呢,程景舟就派武師傅過來給他們送家書了。

當然,程景舟主要是還夾帶了私貨。

雖然是私貨,但是在給謝容昭寫信之前,還是要特意去請示一下未來岳父的,他老人家恩准了,程景舟才敢寫。

這不,武師傅來的就太是時候了。

劉若蘭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張,之後又讓謝容昭把一應的東西都帶過來,再拜託武師傅能送到謝修文手上。

“武師傅,你一定要跟我阿爹說,萬事小心,我和阿孃知道他們辦案不易,我們也儘量不出門了,即便是出門,也儘量只在謝家莊,讓他不要記掛我們。”

“好,謝小姐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

謝容昭的好運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到這回的案子牽涉太大,她又託武師傅將自己親手做的幾個荷包交給父親和程景舟。

但願能讓他們沾一沾自己的好運吧。

武師傅當然不會是一個人回來送信的,謝修文給他身邊安排了人,也是考慮到了安全問題。

東西和信都送走了,接下來還得繼續。

有些事情,總得弄明白。

比如說,那支銀簪,是什麼人交到呂雙雙手上的?又是何時與她接洽上的?

還有,謝阿奶常年足不出戶,這些東西是如何送到她手上,而且還避過了府中這麼多雙眼睛的?

謝阿奶那裡,謝容昭是沒資格去問的,只能是謝阿爺親自出面。

而呂雙雙這裡,想要審問就簡單得多了。

劉若蘭出馬,讓人將呂雙雙帶到她面前,二話不說,便先將她身邊的小丫環拿下,先是十板子!

這一手,可把呂雙雙給嚇壞了。

“二舅母饒命呀,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別打我!”

劉若蘭不理她,倒是一旁的王自珍站出來冷聲道:“呂小姐還是想清楚了再說話吧,現在捱打的是您身邊的丫環,若是您再不說實話,那可能明兒被送府衙的就是你的父母兄弟了。”

對一個孩子而言,這種威脅很有效。

呂雙雙嚇得膽都破了:“二舅母,不要告官呀,我說,我什麼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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