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榮暉滿臉無奈,被妹妹這般捉弄,還真有幾分不自在。

謝修文只帶著他們在福緣山莊住了兩晚便回京城了,拿著俸祿,總不能不幹活。

謝修文今日剛剛值房,便看到了關於房徵案的相關卷宗,這讓他有幾分意外。

“徐右丞,這房徵的案子不是大理寺在審嗎?怎麼這卷宗送到咱們這裡來了?”

在問話之前,謝修文也沒敢細看這上面的東西,唯恐再犯了忌諱。

徐右丞掃了一眼道:“哦,是吏部送上來的,應該是他們也查了內部的一些事,然後有了結果,所以才一併呈上來請幾位閣老定奪。”

謝修文微微挑眉,拿起這卷宗細細看過,便知道這房徵只怕是難逃一死了。

很明顯,他被他的座師捨棄了。

謝修文搖搖頭,但不該他管的事,也不能管。

後晌,謝修文坐得久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又走動幾步,還想著要不要出去逛一圈,便有內侍過來找他。

“聖上宣謝左丞覲見,即刻去御書房。”

謝修文不敢耽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又讓豆子幫他看看確定沒有什麼不妥之處,這才準備往外走。

“不知這位大監可知聖上有何事吩咐?謝某也不知道是否需要帶什麼東西。”

內侍淡淡掃他一眼:“聖上不曾吩咐,當是不需要帶的。”

“多謝。”

謝修文進入御書房之前,正好與謝明義錯身而過。

謝明義的臉色不太好,瞧著走路也有幾分的急促。

謝修文收斂神思,在聖前可不能分神。

景文帝將他叫過來,卻是讓他看一看房徵的案子。

這裡提交的更為詳盡,除了吏部送上來的,還有大理寺親審的結果。

“謝愛卿,你如何看?”

謝修文知道,聖上若是有意處置房徵,便不會再多此一問了。

如此,那聖上應該是有意要放過房徵一馬,只不過,到底是寬恕到何種地步,他還不清楚。

“回聖上,微臣以為此案雖然能確定房徵有收受賄賂之嫌,但是並非全部。”

景文帝的眼睛微亮,他就知道召謝修文過來是對的。

“仔細說說。”

謝修文便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說了,特意指出來,這行賄方送的銀兩,與房徵所收賄賂的銀兩不符,而後那行賄方又改了供詞,謊稱是自己記錯了,這顯然是太假,根本不能令人信服。

“聖上,微臣以為,房徵有罪,但罪不致死,而且房徵沒有交待更多,只怕並非是為了維護什麼人,應該是因為手中並無實證,所以知道說了也沒用,倒不如干脆不說,以求能保全家中老小。”

謝修文就差直接說,房徵膽敢對外吐露一個字,那他的家人性命不保。

景文帝聽明白了這些潛臺詞,但是如何處置房徵,還是有些難辦。

不過一介區區五品官,原本是不可能鬧到御前的。

可問題是,就是這個房徵,前幾日讓內閣裡頭也是鬧哄哄的。

如今謝明義和秦閣老都消停了下來,只怕不是因為想放過房徵,而是因為鄭閣老他們終於不再一心維護房徵了。

景文帝為帝十餘載,自然熟用這御下之道。

朝臣一心,那他這個帝王的位置就要不穩了。

而朝臣若是拉幫結派,自己又無力震懾的話,那也同樣不妥。

景文帝不喜他們過於對立,但是更不願意看著他們團結一心。

而謝修文這個人的出現,倒是讓景文帝覺得自己可以好好培養。

這樣的人,沒有根基,只要自己做他的靠山,旁人自然就不算什麼。

幸而他也沒有看走眼,這幾年,謝修文的確是一心只做好自己分內之事,而且無論是兩方人馬如何爭執,謝修文都始終是站在了中立方,只要是他這個皇帝的吩咐,他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朕有意寬恕房徵,只是謝愛卿等人似乎不滿,你可有良策?”

謝修文心中大定,他早就對房徵此人做了深入的瞭解,也是王勤山等人糊塗了,就房徵這樣的人材,怎麼能送入吏部做事呢?

看似風光,實則是埋沒了他的才華!

“回聖上,微臣倒有一計。”

景文帝的眼睛亮閃閃的,就差直接說允了。

“講!”

“回聖上,據微臣所知,房徵此人,擅工事,而且臣曾聽聞,房徵未入仕時,便曾帶人在自己家鄉築工事,抵禦盜匪,且功效顯著。微臣以為,與其處死他,倒不如讓其將功折罪,正好西北之地流寇常犯,倒不如將他調入西北,以助當地禦寇。”

景文帝微怔之後,突然拂掌大笑。

“哈哈哈!好,好一個將功折罪!謝愛卿果然是能知朕之憂,解朕之惑呀!準!”

即便是準了,聖上也不會立馬下旨。

這就給了謝修文可以操作的空間,甚至於,他還以為這是聖上有意為之。

王勤山這邊前腳派人跟房家知會一聲,只說是自己無能為力,讓他們早做打算之後,房家已然亂做一團,未曾想,另有人登門了。

陳爽是奉謝修文之命過來的,見到房徵的夫人以及房徵的幾位公子之後,這才說道:“我家老爺知道你們在為房大人一事心焦,特命小人過來知會一聲,房大人性命無礙,不日可能會有旨意下達,還請幾位夫人公子們莫要再做多餘之事,只一心在家待候房大人便是。”

謝修文不敢不讓陳爽來一趟,就怕房夫人一時心急,再投錯了門路。

房大郎一聽,心頭一喜:“敢問閣下是?”

“哦,我家老爺乃是尚書省左丞,話已帶到,小人告退。”

房大郎嘀咕道:“尚書左丞?謝修文大人?”

陳爽此時已經由人送出去了,但也隱約聽到了房大郎的聲音。

房夫人一時間喜極而泣:“大郎,那謝大人如今是何官職,他的話可能信?你父親當真會無事?”

房大郎心裡也拿不準,“這位謝大人是正四品,據說他極得聖上看重,他的話,怕是有七成可信。”

房夫人一聽這個七成,便覺得心頭巨石落下,人竟然一下子失了力氣,險些摔倒在地。

另一邊,謝修文不得不親自走了一趟大理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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