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這話裡話外都是要遠離京城,遠離權利中心的意思,都讓景文帝頗為受用,同時,又覺得這個兒子未免太過輕鬆了。

“不行。現在南方無事,你就安心在京城待著,回頭父皇還有差事要安排你去辦呢。”

李恆立馬就一臉沮喪:“父皇,那等兒臣回來再辦也行呀。”

“閉嘴!你整日跟著謝修文就學了這些?”

李恆不敢說話了。

主要是怕連累到老師。

景文帝看他這樣子,倒是起了幾分逗弄他的心思:“要不,你去戶部再待一陣子,正好幫朕把錢袋子給豐盈一下?”

李恆瞪大眼睛:“父皇?”

“就這麼定了。”

李恆:不是,您認真的嗎?戶部是二皇兄的地盤呀?

謝容昭和劉若蘭都聽話,基本上不怎麼出門了。

沒幾天,就有訊息傳出,景文帝冊封淑妃為貴妃了。

淑妃是四妃之一,但是論及身份,不及貴妃貴重

大治朝一後四妃、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等。

這四妃之中,以貴妃為首,換言之,就是除了中宮皇后之外,那便是以貴妃為重。

貴妃育有二子,如今幼子才將將十歲。

貴妃是二皇子的生母,如今後宮之中沒有皇后,也就是以她為尊了。

二皇子前兩年被封為福王,賜府第,如今已經是妻妾成群,子女環繞。

這個時候,他的生母被晉為貴妃,這政治影響可想而知。

不少原本還在觀望階段的人,這一下子就立馬開始往福王那邊倒了。

可以說,如今連福王的家奴走路都是帶風的,看門的小廝看人都是抬著下巴的。

福王如今並沒有多明顯的功績,但是同樣的,也沒有太大的錯處,相當於無功無過,這比起曾經犯過大錯的大皇子而言,就明顯有優勢了。

如今貴妃攬後宮之權,對於許多朝臣而言,這都是聖上的一種態度。

鄭閣老和謝修文等人都不曾公開表態站誰那邊,哪怕謝修文身為五皇子的老師,也一直很注意分寸。

除了正常教學,私底下也不太敢與五皇子走得太近,別人怎麼想他管不著,反正他一直以忠於皇上為己任。

閣臣之中,如今明顯表態傾向於福王的,唯有一位周閣老。

只是這位周閣老在內閣中的話語權並不明顯,他看似位次在謝修文之前,但是實際上在內閣中的權利還不及謝修文大,而且在御前,他也不及謝修文更受寵信。

所以,現在的福王想要爭取到更多文臣的支援,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謝修文。

除卻謝修文字人的能力之外,他最受聖上倚重這是福王最想拉攏到他的一個根本原因。

而且謝修文的兒子、女婿如今在朝中都已經嶄露頭角,相信用不了幾年,便能扶搖直上,這個時候,若是能得謝修文的支援,那諸多文臣便會傾向於他。

可惜,福王想的很好,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很困難。

福王幾次宴請邀約,都被謝修文拒絕。

福王原本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幾次之後,自然也惱火不已。

還是他身邊的謀士再三勸慰,這才不曾鬧得太難看了。

“王爺,換個角度想,他不願意來,對咱們也不見得就是沒有好處的。如今謝修文並未靠向任何一位殿下,這說明咱們還有機會。”

福王冷著臉:“哼!不識好歹的東西!待本王日後登基,必然將其發配得遠遠的!”

“王爺慎言。”

福王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太不謹慎了,左右瞥了一眼後,這才放心。

幸好這裡沒有外人呀。

“咱們暫且籠絡不了文臣,也可以先收買一些文人士子之心嘛。如今聖上龍體康健,王爺也不能表現得太心急了。咱們一步一步來,反倒穩妥。”

福王擰眉,心裡暗罵父皇怎麼這龍體一直無恙?

不過,如今他的羽翼未豐,父皇再坐幾年那個位置倒也沒壞處。

福王的心腹之中,自然就有人在白鶴書院也有關係的,再加上有周閣老的支援,這一來二去,他們的人便滲入到白鶴書院之中,久而久之,福王賢德仁善的美名便在白鶴書院裡傳播開來。

謝容昭在乍一聽到這個訊息時,還有幾分擔憂。

她實在是不願意讓程五郎捲入其中。

她記得還有謝家的幾個族弟族侄也在白鶴書院讀書,可千萬不要給人當了喉舌。

好在,謝修文和程景舟早有安排,要不然,還真地是容易被人給利用了。

程五郎回來,正好程景舟也在家,難得的,一大家子人一起吃個飯。

“五郎,但凡是與朝堂有關的事情,都切莫參與其中,無論是文章詩詞還是策論,你都要多加註意,便是騰抄這一類的事情,也不可沾手。”

“是,三哥,我都知道了。”

“我聽說你們書院裡不少學子都參與其中,大肆鼓吹福王的賢德,這是瘋了不成?”

提及此事,程五郎也是一言難盡的表情。

“三哥,也不知何故,起先是隻有丁班會有先生讚譽福王殿下,還將福王的一些小善誇大,繼而吹捧他的賢德,近些時日,便是我們班上的先生也會提及福王。我現在不想參與其中,但問題是,就怕萬一先生布置下這樣的課業,我該如何應對?”

程景舟沒想到福王對白鶴書院的掌控竟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此事容我想想,你明日不急著去書院,讓人幫你告假,只說是你妻子這裡心神不寧,需你照料幾日,其它的不必多言。”

“是,我聽三哥的。”

晚些時候,程景舟又去了一趟謝府,再回來的時候,表情凝重。

等到再去白鶴書院上課時,不僅程五郎請假了,連謝家那邊的幾個孩子們也都稱病請假。

再隔兩日,白鶴書院裡竟有近半數的學生請假,事態的發展,顯然已經超出了山長的預料。

白鶴書院的山長是周閣老的學生,這位新任山長是前年才上任的,至於前任山長,已經仙逝。

若是有前任山長還在,估計不會允許白鶴書院淪為了權利爭鬥的犧牲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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