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七皇子想要興風作浪,還沒等興起風來呢,就被警告了,至此,太子地位穩如泰山,再沒有哪一個不長眼的還敢來肖想那個位置了。

景文帝看太子無論是處理政事的能力,還是對兄弟們的態度都無可挑剔,也算是真正地放心了。

福王長子都已經十幾歲了,雖然不是景文帝的長孫,但也一直很得他的疼愛。

福王死後,景文帝將這些人都貶為了庶人,如今遷至皇莊,日子過得不好不壞,能吃飽,但別指望吃太好。

一開始景文帝出於對福王的憤怒,自然是不願意看到福王親眷好過的。

可是如今時間過去幾年,景文帝就有些思念那些孫子孫女了。

畢竟,那些還只是孩子,他們並未犯錯,只是可憐有一個愚蠢的父親。

太子在承乾宮安排了眼線,自然也知道了皇上此時的心態。

對於那些人,太子自然是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福王的勢力原本就不強,自他死後,如今那些舊部早已滅的滅,被瓜分的被瓜分,哪裡還有什麼殘餘?

更何況福王子翤中的一些孩子,也未成丁,又被貶為庶人,沒有前程可言,哪裡還會有人願意效忠?

除了一些舊僕,還真就沒什麼人了。

太子與謝修文提及此事,也是想要問他討個主意。

“殿下以為如何?”

太子皺眉:“若只是那些侄子侄女,孤倒也無所謂,不過就是些小輩,皇家出錢養著他們也無所謂。但孤只怕時日久了,又養大這些人的胃口。畢竟福王之死,孤是最大獲益者,誰能保證福王的兒女們不會怨怪孤?”

謝修文點頭,這是實話。

換了自己,也會覺得膈應。

其實遠遠地不見面才是對這些小輩們最好的保護。

但是誰讓如今聖上年邁,又愛憶及舊事了呢?

福王已死,當年的那些孩子們總歸是無辜的,又是聖上的親孫子,總不能真地一直都圈禁在皇莊。

說到底,聖上還是心軟了。

時間越久,聖上就越是心軟,越是思念那幾個孫子孫女。

“聖上年邁,且也並非只有福王才有子翤,聖上為何為突然憶及他們?”

太子一驚,是他疏忽了。

定然是福王還有一些眼線在承乾宮,這是變著法子來提醒聖上,還有孫子孫女在宮外受苦呢!

太子一捶桌子:“是孤大意了。”

謝修文搖頭:“倒也不算是什麼大事,聖上能想起他們來,無非也就是因為年紀大了,想要安享晚年,也願意看到父慈子孝,兒孫繞膝的畫面。既然如此,倒不如太子主動提及,也好給聖上一個臺階下。”

太子皺眉:“老師的意思是要將他們都接回京城?這是否不妥?”

“如今聖上健在,您做什麼決定,無非都是為了讓聖上高興,且對您放心。聖上若是提及這些人,殿下倒不如大方些,直接跟聖上討道旨意,讓福王嫡長子襲個郡王爵,如此,也能全了聖上的心願。”

太子頗為不滿,一個謀逆的福王,竟然還要給他的子孫們封王?

“您提是一回事,聖上同不同意是另外一回事。”

太子腦中靈光一閃:“老師的意思是?”

謝修文笑著點點頭,並未多言。

其實,謝修文能猜得出來,景文帝是有這樣的心思的,但是身為帝王,他又知道想要奪位的兒子是怎麼死的,而他的子女想要皇室富貴,總會讓景文帝心中不舒服。

說白了,就是這個度不好把握。

親了不行,太遠了也不行。

所以謝修文乾脆就建議太子,直接就給福王嫡長子封郡王,如此一來,聖上反而不會樂意。

果然,景文帝聽聞太子奏報後,一臉凝重地搖頭:“不妥!一個逆臣之子,怎可封王?能將他們接回來讓他們安然度日就不錯了。太子,心善可以,但不可沒有底線。”

“是,父皇。兒臣謹記。”

於是景文帝一道旨意,將福王家眷都接回京城,並且另賜了府邸僕從,但是禁軍仍然在。

也就是說,回到京城,他們吃穿要比在皇莊時好多了,但是想要自由,還是沒有。

這已經讓福王妃他們很高興了。

只要能回京城,日後再好好表現,他們相信總能換來一些好處的。

七皇子徹底安分下來了,秦家也已經被判,謝修文總算是能放下心來了。

至於謝榮暉屋中的那個秦氏,只要她不再作妖,安分守己,日後也不差她一碗飯。

兩年後,景文帝駕崩,太子李恆登基,改年號為慶豐。

程景舟被升為戶部尚書,謝榮琅被調入吏部任吏部右侍郎。

謝榮暉調至禮部,任功部郎中,仍然是從五品,但為從五品上,比起之前的從五品下太常丞,升了半級。

最主要的是,升入禮部,這是有實權的地方,而且差事也更多,比以前在太常寺要忙碌許多。

慶豐帝此時已有三子四女,其中兩子為中宮皇后嫡出,其餘均為庶出。

慶豐三年,高陽縣來信,謝阿奶病逝,謝修文收到信時正在議政堂,當即便去求見陛下,想要回鄉丁憂。

不僅是他,連同謝榮暉、謝榮琅、謝榮恩都要回鄉丁憂。

按祖制,謝修文為親子,當守制三年,也就是二十七個月,而孫子輩則只需守制一年。

慶豐帝正是大展寵圖之時,只覺得這位謝家老夫人去的不是時候,但仍然還是得恩准。

畢竟這是孝道。

謝容昭得知老太太過世,倒是沒有什麼好難過的,反正老太太打小就不喜歡她,甚至差點兒幾次害死她。

可在人前,她還是得表現得很傷心的樣子,否則要被人詬病。

謝修文率全軍回鄉丁憂,謝容昭是出嫁女,不必守孝,且程景舟還在京城呢。

謝修文如今已是朝中第一權臣,且是賢臣,他要回鄉守孝,這一路上可是被不少的官員禮待。

一路上急忙奔趕,即便如此,到了高陽縣時,也已經是二十餘日之後。

好在此時天氣不熱,且謝老三弄了大量的冰塊來儲存老太太的屍身,否則,謝修文回來也只能看到一個墳堆了。

謝修文這一走,朝堂便開始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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