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謝修文的這番親口承諾,族人們自然是高興萬分。

而好訊息,遠不止於此。

“這是我從京城的幾家書齋裡抄的書,有幾本是謝州和榮琅抄的,正好給咱們謝家的孩子用,若是可以,阿爺不妨考慮一下在村裡頭建個族學。”

上次謝修文離開的時候,就跟族裡提過這件事,只是一直擱置著,未能辦成。

如今有了謝修文這個榜眼的名頭在,謝家想要建族學請先生可就容易得多了。

正好,還有謝六斤那裡繳來的銀子呢。

謝阿奶攢了好幾年銀錢就這麼沒了,自然是心痛萬分。

但是再怎麼心痛,此時她也知道跟自己的名聲比起來,那些錢財實在不過是身外之物了。

更何況她的親兒子中了進士,當了官兒,這以後的好日子長著呢,不差這點兒銀錢了。

謝修文這次回來並沒有帶太多的銀兩,畢竟家中現在也衣食無憂,他只需要顧好自己的小家就成。

“父親,我如今已經入了翰林,日後的薪俸和祿米也都會由朝廷直接發到我手裡,可是暉哥兒還在這裡讀書。”

謝修文的話並沒有說完,謝阿爺就直接抬手道:“你不用擔心暉哥兒,他就在這裡踏實讀書,而且因為你的緣故,咱們家的田地又不需要交稅,丁稅雜役也都免除了,老三在店裡頭幫忙,一個月的月錢也不少,供著他們幾個讀書還是沒問題的。”

謝修文點點頭,他就知道父親會這麼說。

畢竟,他現在是家裡頭的指望了,就算是父親再偏心,也分得清輕重的。

“父親這樣說,兒子更是惶恐。我回來前與若蘭也商量過了,她那處田莊每年的出息,都會安排葛二送到家裡來。莊子上養的人不算多,我此行還要再帶幾個人去京城做事,到時候讓人送糧或者是送銀錢過來都成。”

謝阿爺笑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縫了,有個出息的兒子,就是不一樣。

“至於縣裡頭的鋪子,那部分的收益暫時不能動。兒子在京裡頭現在也是艱難,雖說有了差事,但是月銀有限,而且京城處處花銷都大,一些面子上的功夫又不得不做。所以,還得請父親母親體諒。”

謝阿爺也想到了縣裡的那家滷菜館,他也聽說了,收益很不錯,只是收益再好,那也是兒媳婦的嫁妝,他們家日子又不是過不下去了,哪裡有臉來貪圖兒媳的嫁妝?

“那是你媳婦的,你們商量著辦就是。”

“是,若蘭也說了,每年會拿出二十兩銀子來給到公中,算是供暉哥兒讀書的錢。”

謝阿爺聽他這麼說,更覺得對不住這個兒子。

本來養育暉哥兒和燁哥兒就是謝修然的事,卻因為出了一個高氏,而鬧得如今父子不像父子,叔侄不像叔侄的。

“暉哥兒的事情,你們不必太操心,我還在呢,自然會把家裡頭都安排妥當,你只管在京裡做你的差事,等到哪日你能做到四品大員的位置了,我就等著你來接我們去享清福。”

這話也算是謝阿爺的心聲了。

謝修文也明白,他父親這也是在記著當年被人灰溜溜地趕出京城的舊事,一心想著再滿負榮光地重返京城,好讓當年的那些人羨慕地看著他照樣可以風光無限。

對於父親的這種心思,謝修文只當是不知就是了。

反正他是沒打算把二老接到京城裡奉養,有必要嗎?

安安心心地在鄉下過日子不好嗎?

真要是到了京城,以老太太那性子,還不知道要給他惹出來多少亂子呢。

榮歸故里,謝修文自然要陪著妻女回一趟孃家的。

謝榮琅和謝州都被留在京城讀書,謝容昭回來後在家裡歇了兩天,也總算是緩過來了。

劉深看著這個女婿,當真是越看越歡喜。

當初他能將女兒許給他,看重的也就是他的才氣和人品。

如今小有所成,也算是證明了他沒看走眼。

“修文,你看大郎如何?”

劉大郎也就是劉縣丞的長子,是劉深的長孫,這些年來一直用功讀書,只是可惜,目前也沒有什麼長進。

劉大郎下場過一次,但是沒中。

謝修文瞬間明白了岳父的意思。

他想著自己帶著一個謝州,再多帶一個劉大郎,也多他一個不多了。

“我們打算停留半個月,之後就要返京,若是大郎與先生那邊說好了,可以與我同行。”

劉深立馬就笑著點頭:“好好好!”

劉大郎也被叫過來給謝修文磕了個頭。

次日,他們一家子又起身去拜訪程家了。

程學正的官級低於謝修文,見面自然是要先行禮的。

謝修文身為他的好友兼親家,還禮後才道:“程兄,你我之間何需如此客套?”

程夫人看著如今滿面春風的劉若蘭,也替她高興。

當初謝修文艱難求學之時,劉若蘭的日子也不好過。

還連累得乖寶不是生病就是受傷的。

“好妹妹,如今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往後的好日子且長著呢,如今你膝下有了琅哥兒,好好操持家務,日後只等著享福便是。”

劉若蘭笑道:“多謝姐姐吉言了。不瞞您說,我這心裡頭還一直不踏實呢。就感覺跟做夢似的。”

程夫人明白她的這種感覺,當年她的夫君中舉時,她也是這般覺得不可思議。

只是當年夫君無意於官場,且自覺天賦有限,所以才沒有再往上考。

雖然功名上差了些,但是這日子可是高陽縣絕大多數人比不了的。

“我瞧著乖寶和三郎定是有許多話要說,不如就讓他們兩個小的去外頭玩兒吧。”

程夫人早看出來兒子的視線一直黏在謝容昭身上,哪能不知道這一對青梅竹馬有話要說?

劉若蘭也點頭,推了謝容昭一下:“去吧,跟三郎好好玩,可不許欺負他呀。”

謝容昭險些要翻白眼兒了,她這小胳膊小腿兒的,能欺負得了程三郎嗎?

程景舟的心思就單純多了,牽著她的小手就往外走,直奔前院。

“乖寶,你這一走要半年了,可有想我?”

謝容昭乖巧點頭:“嗯,想的。”

程景舟滿意了,“我也想你的,走,我跟你說說程媛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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