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修文要進京趕考,身為他的老師徐遠卿必然是要鼎力相助的。

徐遠卿得知他們此行進京會和趙越同行,倒是安心不少,一番詢問之後,便問他對於王進的看法。

以王進的才學,想要中進士,怕是要下更多的功夫,而且他中進士的機率要比謝修文低上太多。

“王兄才學紮實,而且學生看過他的文章,風格樸實,雖然不似範兄的文章華麗,但是能看得出來學識廣泛,引經據典,這是王兄的強項。”

徐遠卿點點頭,對於王進,他也是抱有希望的。

至於剛剛提到的範行,徐遠卿則覺得不太行。

晚上,謝修文將謝州叫來。

“你也跟著我在外奔跑數月,能力大有長進,我有意將他們母子三人接來,此事還需要你回去跑一趟。”

“堂叔放心,小侄定然將事情辦妥。”

“你回去後將此信交給你堂嬸,她會安排好。”

“是,堂叔。”

謝容昭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隨父親離開高陽縣,心中多有不捨,主要還是記掛著自己的小竹馬。

程景舟帶她到街上逛了大半個時辰,也不見她展顏,心中難免焦急。

“乖寶,可是家中出事了?”

謝容昭搖頭:“景舟哥哥,我捨不得你。”

程景舟心頭一鬆:“是因為你要去府城一事?”

謝容昭點點頭,程景舟安慰道:“府城離著不遠,大不了我經常去府城看你便是。”

謝容昭有心說出實情,可是又擔心訊息洩露,到時候他們去不了京城才會更麻煩。

她想離開謝家,主要是不想再每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她真地害怕自己再被長房和阿奶給算計了。

她再聰明,再有著好運氣,可也只是一個孩子,無論是力氣還是人情,都不及大人們有優勢。

劉若蘭這廂見過謝州,也得了夫君的信後,便開始張羅著安排。

方虎的家眷不多,只需要安排一起去府城也便是了,難的是,對於公母這裡她要如何說。

謝州也帶了一封信給謝阿爺,自然是謝修文寫明瞭要帶著夫人和子女在府城認認人,這也於將來有好處。

謝阿爺心頭不悅,這樣的好事,就該讓長子或者是長孫陪同才最合適,怎麼能讓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野孩子露面?

可是這話只能在心裡想想,卻是不能說出來的,畢竟謝榮琅也是上了謝家祖譜的孩子。

謝修文其實在安排謝州回鄉的時候,就料到了會有波折,果然,謝阿奶這裡頭一個不同意。

不僅不同意,甚至還一‘氣’之下病倒了。

這下子,別說是劉若蘭帶著兒女離開了,就連在府城讀書的謝修文都得回來侍疾。

謝修文也不是容易被人算計的,到了高陽縣之後,直接就在縣裡請了一位大夫隨他一同回家。

謝阿奶這病原本就是裝的,不過是為了將謝修文給誆回來罷了,如今被大夫一診脈,自然也就戳破了這層窗戶紙。

大夫倒是沒有說地太直白,只說是老太太鬱結於心,只需要平心靜氣將養著便好,連藥都不用開。

這下子,謝阿奶裝不下去了。

高氏一臉尷尬,猶豫著要不要出聲援助一下婆母,可謝阿奶這會兒竟然坐直了身體,指著大夫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你這是哪裡請來的庸醫?我都病成這樣了,竟然說只需平心靜氣就好,你就是這麼看病的?還是說你是這個逆子故意找來羞辱我的!”

大夫也不敢多留,拱手告辭,還是豆子追了出去,沒忘把診費付給人家。

而屋裡幾人則是面色不佳,毫無疑問,您罵人都罵地這麼中氣十足了,再說是病得起不來身了,誰信?

謝阿奶也是此時才意識到自己露餡了,不過她向來臉皮厚,就算是被戳穿了又如何?

她是長輩,子孫孝敬她是應該的。

謝阿奶如此想著,也便理直氣壯地又躺了回去,還不忘了支使劉氏來服侍她。

“老二媳婦,我想吃你做的肉粥了,去煮一碗過來。”

劉若蘭嘴角微抽了一下,與夫君對視一眼後,便應是退出去了。

謝阿爺這臉色也不好,一把年紀了,還來這一套,豈不是讓小輩們笑話?

“行了,人都走了,你也別在這裡裝了。你這樣大張旗鼓的鬧騰,究竟想要做什麼?”

謝阿奶被嗆了一下,一時間哭也不是鬧也不是的,無比尷尬地躺在那裡還等著有人出來給她個臺階下呢。

可惜,等了半天,就只有高氏乾巴巴地說了一句:“阿爹,阿孃剛剛一口氣說了太多話,興許是頭有些暈,所以才想著緩一緩。”

“哼!”

謝阿爺甩手,顯然是對於這種話並不信服。

謝阿奶眼見著自己落不了好,也只得在高氏的攙扶下又蔫蔫地坐了起來。

“當家的,不是我故意鬧騰呀,我這身子不舒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當年生老二落下的毛病一直就沒好過,你還不清楚嗎?這麼多年,看了多少大夫都一直不見好,哪回大夫診脈不說是沒事兒就說沒法子,我這也是裝的?”

提及舊事,謝阿爺的臉色略微少了幾分怒意,而謝修文則是微微眯眼,一切果然如他所料,又來了。

就因為當年生他難產,且又是在深山老林,所以之後謝阿奶不止一次地拿著生他傷身來說事。

每每到了關鍵之時,這便是她的一道強勁法寶。

當初自己想要去繼續讀書時,她便是以此為藉口,說自己離不得藥,家中進項也越來越少,支撐不起他再繼續讀書了。

沒想到,如今他都中瞭解元,還要再面對母親的這一套。

“你身子不好那就好好養著,做什麼要故意鬧騰!”

謝阿爺也不是個糊塗的,他再偏心長房,也知道老二的前程才是大事,誰也不能阻攔。

謝阿奶抹淚道:“我怎麼就是故意的了!老二在府城唸書,我說什麼了?如今得中舉人,那也是咱們老謝家的榮耀。只是他這功名是怎麼來的?如果沒有老大老三的支援,他能有機會中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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