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夫妻沒能等到謝修文,自然是束手無策,府城這麼大,他們去哪兒找?

謝修文沒想到的是,考試前一日,他的乖寶竟然尋來了。

謝容昭知道此次鄉試對於阿爹何等重要,若是此次再不中,阿爹必須大受打擊,日後定然也再提不起心神來讀書,所以就想著看看能否將自己的好運氣帶給他。

與謝容昭同來的,還有程景舟。

王進原本是打算讓謝修文住進自己家中,如此二人也能相互有個照應,不想人家的親女來了,那便只好讓人接走了。

程景舟早就安排人在貢院附近租了一處小院子,而且用的還是武師傅的名義,目的就是不想再被有心人找到。

謝容昭大方,直接給了程景舟一百兩銀子,讓她從那一千兩銀票裡面扣!

謝修文看著自己的小乖寶,心裡頭軟和地不行了。

“乖寶,你自己一人來府城,家中可知曉?”

“不知曉。他們只以為我是去程家小住了。阿爹,我的運氣向來好,這次你要多抱抱我,然後我把好運氣給阿爹,阿爹一定可以高中的。”

謝修文頓時眉開眼笑的。

“我家乖寶真是小福星!”

方家被抄,方員外也被下獄,謝修文也不必再總是藏著掖著,有些話也能隨興而言了。

“阿爹,你好好休息,豆子哥和州哥哥都在,景舟哥哥還帶了人來,必定可以保證這一次萬無一失的。”

謝修文眼神閃了閃,只要母親不知道他在何處,想來就是安全的。

謝容昭賴在美人阿爹的懷裡,吧唧吧唧親了他兩口,就想著把自己的好運氣都蹭過去。

這一幕得看程景舟相當眼熱,他也想讓乖寶親親自己呢。

鄉試總共考三場,每場要考三日。

考棚又叫號房,是一間一間的,作為專供考生在貢院內答卷和吃飯、住宿的考場兼宿舍。

考生每人一個單間,也是為了防止作弊。

貢院裡的監考很嚴,考生進入貢院時,要進行嚴格的搜身,以防考生的身上藏有夾帶。當考生進入考棚後,就要鎖門。

考生們參加考試期間,吃喝拉撒睡皆在號房內,不許出來,直到考試結束。

“阿爹,我聽人說考棚內條件艱苦,能帶進去的東西又不多,我和景舟哥哥特意幫你備了一個小爐、小鍋,到時候阿爹可以自己煮些米粥喝。”

謝容昭也是聽說搜身很嚴格,學子們帶的饅頭都要被掰開,有的甚至要掰成好幾塊,再吃的時候難免就有些不便。

所以,她和程景舟一商量,乾脆就讓阿爹帶著大米進去,這總是無法作弊的,搜身的時候更容易過,也不用擔心這些米會被人掰。

“好,還是我們乖寶想的周到。”

謝容昭立馬得意起來,小臉兒一揚,一副快多誇誇我的表情,令人忍俊不禁。

謝修文也不是第一次參加鄉試了,自然是早有準備。

不過,比起乖寶和程景舟為他準備的這些東西來,倒是顯得他過於粗心了。

次日,乖寶被謝修文抱著去了貢院外排隊,正好遇上王進,於是結伴而行。

看著貢院大門被關上,謝容昭小臉兒上的擔憂再也藏不住了,畢竟這跟上輩子的事情是不一樣的。

上輩子她也只是聽人說阿爹中舉的可能性極高,但到底是未能參加的。

所以,謝容昭心中掛念,總害怕再生出變故來。

“乖寶不用擔心,阿叔才華橫溢,此次定然可以高中的。”

謝容昭點點頭,小臉兒上卻沒有半分輕鬆之意。

謝修文進入號房,倒是有幾分慶幸,幸虧不是臭號,這三日也就不那麼難熬了。

號房內十分狹窄,只有上下兩塊木板,上面的木板當作寫答卷的桌子,下面的當椅子,晚上睡覺將兩塊板一拼當床。

考生考試期間與外界隔絕,吃飯問題得自己解決。

監考官只管考試作弊,至於考生在號房裡的其他動作,監考官一概不問。

謝修文將東西都先整理好,然後再四處檢視一番,確定屋頂沒有問題,這才真地鬆了口氣。

要說考試,什麼奇葩事都出過的。

他記得有一年鄉試時,晚上下了大雨,有幾間號房的屋頂漏雨,偏考生累極睡得沉,未來得及收攏桌上的考卷,如此,原本好好的答卷,便成了一堆墨紙。

那一次,不少人出來後捶胸頓足,有的甚至是受不了這個打擊,直接就暈在了號房裡。

謝修文也是經歷過兩次失利,心中多少有些發怵了。

程景舟為了哄乖寶高興,就帶她去了附近有名的酒樓,聽說有人設了賭局來賭今年的前十!

“我押範公子,範公子早有才名,我押他必然能進前十!”

“什麼範公子呀,沒聽說過,還得是我們秦公子才行,我押秦公子能中解元!”

謝容昭聽得糊里糊塗的,還是程景舟從旁解說,她才明白。

“景舟哥哥,我們也去下注吧。”

程景舟挑眉,她對阿叔中舉就這麼有信心?

“乖寶可想好了,中舉與前十可不同。”

“嗯嗯,我覺得阿爹一定可以進前十的。”

其實除了這種押前十的賭盤,還有直接押解元的。

押前十的賭盤賠率較低,押中了,一賠三、一賠四不等;押不中,那沒什麼事了。

而押解元的賭盤賠率則是很高了,押中了,一賠五、一賠六,甚至還有一賠十;押不中,也就等於是白扔錢了。

其實,這種賭盤,不管人們怎麼押,最後穩賺的一定都是莊家。

鄉試是在本府取士,各地跟著來的一些隨從親眷,自然是都看好自己的主子,還有的在本縣是頭名,自然就覺得是天下無敵了,所以總會有人盲目地相信自己的親人或者是友人定然可以高中解元。

實際上,便是真正能名聞全府城的才子,都未必能真地中舉。

說白了,這就相當於一個人詩寫得特別好,跟他是不是真地能過鄉試,是沒有必然聯絡的。

再加上莊家會在暗中四處攛掇,刻意地擾亂視聽,所以但凡是能開得起這種賭盤的,必然都會穩賺。

當然,能設得了賭局的,必然也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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