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蘭正在屋裡做女紅,外頭王嫂子笑吟吟地進來了。

“夫人,程家派人給您送東西過來了。現正在前頭候著呢。”

劉若蘭要見外男,自然是還要先跟婆母稟告一聲的。

謝阿奶一聽說是程家派來的家丁給送東西的,便猜想著是程三郎或者是謝容昭安排的。

對此,謝阿奶不是很在意,反正她也知道,自己沾不了什麼光,很痛快地打發劉若蘭去外院了。

劉若蘭拿了幾個銅板給長生做賞錢,王嫂子則是手捧著盒子笑眯眯地站在身後。

“夫人好福氣呀,這珍珠簪子可是小姐和未來姑爺孝經您的。”

劉若蘭已經將謝容昭寫的信看完,得知這珍珠是程景舟送出的生辰禮,又請人加工做成了珍珠簪子,得知女兒心裡記掛自己,自然是高興的。

“夫人,這裡面還有一盒雪花膏,說是給您擦臉用的。”

劉若蘭瞟了一眼,這種雪花膏還是頭一回見,只怕比上回程夫人送來的東西也不差。

上手一抹,香氣淡雅,而且手上也感覺很滑潤。

“這東西選的不錯。”

王嫂子笑著幫她把東西收了:“小姐孝順,這麼小便知道拿好東西來孝敬您了,您這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劉若蘭笑了笑,卻又有了幾分心事。

先前阿孃和幾位兄嫂都說要幫她請名醫來看診,也不知道如何了。

她知道夫君是外出遊學,估計兩三個月定然是不會迴轉的,她就想著能借此機會好好調理一下身子也是好的。

只是這麼久了,也不知可有名醫的訊息。

“夫人,我剛剛注意到長房的蘭小姐沒少往咱們這裡探頭探腦的,您看?”

“不必理會。她是想要去程家住呢,可惜了,程三郎明顯是瞧不上她,更不打算跟她多說話。不過我聽說大嫂近來春風得意的,可是聽說了什麼訊息?”

“聽聞近來大爺往鎮上跑地很勤,先前說大爺要出趟門,估計要五六天才能回來,不過我瞧著大夫人那裡倒是很高興,顯然是有什麼喜事了。”

劉若蘭心裡有了計較,大伯哥出門五六日,而高氏不僅不擔心,反而還十分高興,可見是會有好訊息傳回來的。

能讓高氏高興的事,一是有銀子入手,二便是極有可能與她的子女有關了。

而長房的兩個兒子如今都在讀書,這個年齡再加上如今的月份,絕對不是因為兩個侄兒科考一事高興的。

那麼,就只能是謝容蘭這裡有好訊息了。

畢竟,長房如今能談及親事的,也就只有她一個。

劉若蘭甩了甩頭,不是自己家的事,還是不必太上心了,免得又要被婆母捉到錯處來訓斥。

謝容昭給程夫人送上了一盒雪花膏,可把程夫人給高興壞了。

她摸著謝容昭的頭,一臉滿足道:“還得是女兒才是貼心小棉襖呀。瞧瞧,我生養了他們兄弟三個,就沒一個惦記著給我買雪花膏的。”

一旁的程景舟嘴角微抽,心道您最小的兒子現在怕是連府門都出不去吧?

程夫人高興了,二房這邊的氣氛好,下人們做事也更加盡心,畢竟都知道主母家世好,不差銀錢,差事做好了,光賞錢就能養活一家子了。

程媛媛那邊被禁足,她如今因為年紀小,是和幾個姐姐一起住的。

程媛媛幼時是直接跟她阿孃一起住,五歲之後,才被安排到了現在的院子。

這裡總共住著程家四位小姐,因為程媛媛是嫡出的,又最得寵,所以她住的是最好的東梢間,身邊有一個小丫頭供她使喚。

先前她可是有三個下人能使喚呢,可是出了事,奶嬤嬤被處置了,兩個丫頭也都被弄到了莊子上,如今的小丫頭,還是後來才買進來的。

程三夫人雖然不再怨怪這個女兒了,可是也暫時親近不起來。

況且老夫人那廂發了話,不許她再去看程媛媛,她也只能是隔三差五地打發個下人過來走一遭。

程媛媛如今的丫頭有些木訥,年紀也小,很多事情沒經驗,才進府幾天,可沒少捱罵。

“笨死了!不知道本小姐不喝這種東西嗎?這是眼瞅著本小姐落魄了,什麼髒的臭的都敢拿來敷衍我了。”

程媛媛年紀小,茶水喝地不多,平時用的最多的,就是果子露一類的。

當然,這東西也不是天天有的。

一個月能得上幾壺就不錯了。

可是今兒三夫人找人跟大廚房那邊見了話,剛給程媛媛送一壺過來,她就嫌棄這味道不行。

小丫頭不明就理,只是單純地以為這東西壞了或者是不合小姐的胃口,所以就猶豫著要不要去大廚房再換一壺。

程媛媛見她還站在這裡不動,而且也不說話,火氣就更大了。

“你是個死人哪!不知道去換一壺?還有,平時你怎麼辦差的?讓你去提本小姐的膳食,沒有一次是合我胃口的,我看你就是成心不想讓我好過!”

這個罪名可太大了。

小丫頭受不住,嚇得撲通一下子就跪那裡了。

“小姐恕罪,小的不知道小姐喜歡吃什麼,還請小姐明示。”

程媛媛怎麼明示?

她能說自己就是因為關在這裡好多天了,所以心情鬱悶煩燥,單純只是想要發個火?

“沒用的東西,滾下去吧!”

程媛媛也不能指望一個小丫頭為自己出頭,可是又實在是生氣,在屋裡轉了幾圈之後,也沒能想出個好法子來。

她此時是無比懷念奶嬤嬤在身邊時的日子了,有什麼都有她幫著打點好了。

如今倒是好,自己被禁足,不能出去學規矩,不能去上課,還得天天在家抄什麼經,簡直就是要氣死了。

“給我滾進來!”

程媛媛又將小丫頭喊了回來,“你去求到我阿孃跟前,就說我日子過地苦悶,請她務必再去老夫人那裡幫我說說話,也要在阿爹那裡說說我現在過的有多苦,總之就是要讓他們心疼我,然後我才能早日出去。”

程媛媛怕這個小丫頭聽不明白,又道:“你想清楚了,你是我的丫頭,我若是能出去了,你在府中的地位自然也就不一樣了,到時候府裡各處誰不得給你幾分臉面?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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