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瞅,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怕看!”葉靈犀仍然在喋喋不休地數落著,“憋跟我倆整那封建思想,我是要救你命,又沒對你做什麼。”

此時,風一劍感覺自已彷彿全身都散架了一般,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面對葉靈犀的擺弄,他也只能無可奈何、任其擺佈。

他彷彿刀俎魚肉,乖乖地躺在榻上,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隨著葉靈犀輕柔的動作,風一劍的上衣被一件件地剝落下來。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不知所措地想要轉過頭去,但又不知道應該看向哪裡。

最終還是緊緊閉上了雙眼,滿臉通紅,害羞的再也不敢多看葉靈犀一眼。

風一劍那健康的麥色面板,此刻卻佈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其中兩處巨大的血窟窿格外引人注目,鮮血早已凝固,與泥土混合在一起,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他身上還分佈著許多或深或淺的小傷口,令人心疼不已。

葉靈犀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由得鼻子一酸,眼眶漸漸溼潤了起來。

“這該有多疼啊……難為他堅持了這麼久……”

幸好,這些傷並沒有擊中要害部位,大多隻是肌肉組織受損,如果能夠及時處理和包紮,應該不至於引起感染。

葉靈犀強忍心疼,迅速找到了一塊乾淨的棉布,並用提前準備好的熱水仔細清洗了一番,然後開始小心翼翼地為風一劍擦拭身體。

她緊緊地咬著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但還是堅定地輕聲說道:“賤賤,會有些疼,你忍著點。”

葉靈犀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地避開風一劍的傷口,仔細地擦拭著他身上的汙穢血漬。

待血跡擦拭完畢後,用煮好的中藥汁水,為風一劍燻洗傷口。

那股濃郁的藥香頓時瀰漫開來,隨著藥水的滲透,風一劍的傷口處開始冒出絲絲熱氣。

只見風一劍牙關緊閉,雙眉緊緊皺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開始滾落下來。

他的表情顯得異常痛苦,彷彿正在承受著巨大的折磨。

此時的疼痛顯然比剛才更為劇烈,但他卻強忍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葉靈犀用棉布將風一劍包的像個木乃伊,除了頭,幾乎整個上半身都被包住了。

上身處理完了,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下移,不由得落在了風一劍的下半身……

風一劍頓時臉色大變,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連忙伸手緊緊抓住自已的褲子,聲音略帶顫抖。

“靈犀,你要做什麼!?”

葉靈犀見狀,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不禁笑出聲來。

她輕輕拍了拍風一劍的肩膀,調侃道:“哎呀,你憋緊張!我就是隨便瞅瞅,嘿嘿,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

“什麼?”

葉靈犀不小心真情流露,自已也嚇了一跳,心中暗戳戳道:“完了完了,我怎麼能饞他身子呢……”

她趕忙收起尷尬之色,挽回道:“哦哦,沒什麼,下半身沒什麼嚴重的傷口,放心哈,我不碰你。”

傷口處理完畢之後,葉靈犀又尋到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想要幫風一劍換上。

似乎是藥水燻洗起了作用,風一劍感到渾身發熱,疼痛感漸漸褪去,體力也恢復了許多。

葉靈犀正要給他套上衣服,風一劍不好意思地回絕道:“靈犀,那個……我自已來吧……”

見風一劍有所好轉,葉靈犀索性不再勉強,去收拾換下的破爛衣衫了。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賤賤,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屋子,有哪裡不對?”

風一劍一邊穿衣服,一邊回應著靈犀的話:“似乎是有些奇怪,這屋子看似荒廢,實則一應俱全。”

風一劍一語道破,葉靈犀頻頻點頭:“是吧,你也發現了。”

這間屋子看上去,顯然是有人精心照料的模樣,並無荒廢之感。

屋記憶體放了各式各樣的藥材,雖然沒有什麼珍稀之物,但是能看得出來,應該是儲存了很久。

櫃子裡整齊地掛著許多幹淨的衣物,更奇怪的是,這些衣裳既有男子款式又有女子樣式。

葉靈犀見狀心生疑惑:是誰會在這荒郊野嶺,用心打理這樣一間小屋呢?

\"靈犀,或許這屋子的主人,外出未歸?\" 風一劍一邊費力地繫著衣釦,一邊頭頭是道地推測道,\"從屋內陳設來看,此處應是住著一對夫婦。\"

\"夫婦?\" 葉靈犀聞言眼睛忽地一亮,彷彿想到了些什麼,她轉頭看著風一劍,語氣略帶戲謔地反問,\"賤賤,難道你對這裡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風一劍被她這麼一問,頓時有些發愣。

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葉靈犀,他壓根兒不會跳下懸崖,更別提找到這個地方了。

再說了,這座屋子還是葉靈犀揹著他才找過來的,他此前從未踏足此地,又怎會有記憶呢。

“靈犀,你為何有此發問?”風一劍不解地問道。

葉靈犀笑而不語。

她自然是想到了原劇情。

這裡本是女二風一見,偶然救治跳崖男主的地方,也就是說,原劇情裡,這裡的主人,就是風一見本人。

看來,這該死的系統為了不讓她順利通關,又給她使了不少絆子。

“算了,賤賤,不想那麼多了,我們暫且先在這裡住下吧。”葉靈犀找出了一套乾淨的女裝,對榻上的風一劍說道,“你先躺著歇一會,我換完衣服給你做點吃的。”

說罷,葉靈犀就開始褪去髒兮兮的外衣。

風一劍趕忙喝止住她:“靈犀,你快住手!”

葉靈犀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滿眼不解:“怎麼了?給你shóu拾乾淨了,我自已也得shóu拾一下啊,你瞅我這渾身上下埋了吧汰的。”

她沒有理會風一劍,自顧自地繼續脫衣服。

“你我男女有別,你怎能在……在我面前……”風一劍的臉騰的一下紅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葉靈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攤手道:“大哥,你好好瞅瞅,這小屋就這麼大點兒,攏共就一張床,一個櫃兒,你讓我去哪換?”

她的話似乎頗有道理,風一劍也不知道如何反駁,弱弱地說道:“那你自可以,去屋外……”

聽了這話,葉靈犀更加來勁了。

“不是,哥們兒,你有妹有點良心,你看看這外面捂了嚎風的,你讓我去頂著西北風換衣服?”

“你再給我整感冒了,我病倒了誰來伺候你?”

“對對,感冒你不懂哈,就是風寒,你們說的風寒。我記得在你們這,好像一個小風寒就能死人。”

葉靈犀滔滔不絕地輸出她的歪理邪說,風一劍完全不是對手,只能將臉別過一旁。

“哎呀沒事兒,在我們那穿個比基尼都是正常的。何況我只是四肢有些外傷,頂多能露個肩膀頭子,你憋孩怕哈。”

折騰了一天,二人總算保住了命。

葉靈犀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照顧起病號來,還是十分細緻溫柔的。

見到靈犀如此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已,為他洗手作羹湯的樣子,風一劍心中十分欣慰。

他不禁在心中暗想,如果靈犀不是葉伯伯的女兒,是否……

此刻,他真希望永遠留在這裡,再也不去管什麼江湖情仇,整日與靈犀相伴,該有多好。

想到這,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揚。

“風一劍,你傻樂什麼呢?”

思緒被靈犀打斷,風一劍這才回過神來,只見靈犀手中抱著一卷鋪蓋。

她將鋪蓋扔到地上:“你睡床,我睡地上。”

風一劍掙扎著起身:“不可,我堂堂男兒之身,怎麼能讓你……”

“哎呀別廢話了,什麼男啊女的。”葉靈犀手腳麻利地鋪平被褥,“你一個病號就別跟我倆逞強了,等你好起來,咱倆換。”

二人正準備入睡,突然,屋外一個傲慢的聲音傳來。

“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敢闖入我家的「云溪小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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