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帶我去百花谷和神農百草堂的經銷渠道嗎？怎麼來到古玩街了？”
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色，王昊狐疑地問方鴻。
根據方鴻的說法，這個位於盾州城的中間商是個為了錢親孃也能出賣，鑽進錢眼裡出不來的葛朗臺，跟他做生意就是到了八輩子血黴。但在王昊的要求下，兩人還是絕對會一會這位奸商。
於是方鴻便帶著他直奔古玩街。看著不遠處的集雅齋，王昊甚至隱隱約約聽到了賈學明在和上門的顧客殺價。
算了，古玩街更好。反正自己一會兒還要去找賈學明堅定上古遺蹟中的蟲子，省得多跑一趟了。
“那位中間商在這兒開店，跟我來吧！”方鴻上前一步帶路，“王兄，我事先和你說好，一會兒進去了千萬不能露怯！”
“露怯？怎麼說？”王昊一怔。
方鴻一臉的憤恨：“你一定要裝作什麼都知道的內行人，否則那傢伙一定趁機狠狠宰你一筆！另外也不要表現出非常需要這些藥材的樣子，否則一樣會被殺。還有就是.....”
這些話讓王昊聽得頭昏腦漲。這個中間商是這麼離譜的人嗎？
“還有，你可千萬不能因為那傢伙長得漂亮就露出一副豬哥相！對於色中餓鬼，那傢伙宰起更是不留情！”方鴻又補充道。
王昊一怔：“啊？這位中間商是女的？”
“是啊！”方鴻咬牙切齒地道。
糟糕，我好像知道這位中間商是誰了.......
果然，方鴻領著王昊七拐八拐，衝著集雅齋對面的若蘭齋就去了。王昊見狀哭笑不得，原來若蘭齋的主人軒寧，她也是一個江湖中人啊！
“這不是逍遙書生方鴻公子嗎？今天怎麼想起來到我這兒轉轉？”
還沒進屋，軒寧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王昊抬頭一瞧，頓時眼前一亮。今天的軒寧穿著一件靚麗的旗袍，如瀑的長髮隨意地挽成一個瀟灑的馬尾，真可謂是國色天香。
只不過他隨即想起了方鴻的叮囑，立馬裝出一副對女色不感興趣的樣子。咳咳咳，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軒寧姐！好久不見，你氣色還是那麼好！”方鴻這廝背地裡跳著腳罵人家是奸商，見了面卻是另一幅嘴臉，“今天上門是有一筆生意啊，我介紹一下，這位是.......”
軒寧伸手打斷了方鴻的話，朝著王昊笑了笑：“這位我認識，王昊是吧？我上次請你喝茶，怎麼也不見你大駕光臨？”
王昊尷尬地笑笑：“忙....忙......”
“王兄，你認識軒寧老闆嗎？”方鴻壓低聲音貼耳問道。
“一面之緣。”
“那還好，要是認識得久了，難免要被軒寧老闆殺熟......”
軒寧的聲音突然插入二人的“隊內語音”：“兩位，我可是能聽得到呢！既然是要談生意，需要什麼就直接說吧！”
王昊點點頭，上前一步將兩人的藥方遞給軒寧：“我想要開爐煉藥，缺少一些材料。聽說軒寧老闆很有門路，不知道能幫我弄來嗎？”
接過藥方一掃，軒寧頓時便知道王昊要煉製的是什麼丹藥：“大承氣散和止血愈骨膏？你與其買藥材自己煉製，不如在我這兒買成品呢。神農百草堂出品，質量很有保證。”
王昊搖搖頭：“我要的數量很多，算算還是自己煉製更好些。”
“好吧。”軒寧收起王昊的藥方，去看第二張，“這是.....聚氣丹？方鴻，你打算靠聚氣丹突破煉血期？”
方鴻不願多說，只是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你身體的原因，也未必會這麼多年卡在煉血期無法寸進......”軒寧語氣中略帶同情，“好吧，我去跟百花谷的人問問，看看他們能不能準備一套聚氣丹原料。”
說完，軒寧便回進裡間打電話了。
直到這個時候，王昊才有機會打量一下若蘭齋內部環境。這裡的貨物和集雅齋差不多，都是些瓷器與字畫。只不過和糙老爺們賈學明不同的是，軒寧在店裡各處養了不少爭奇鬥豔的花朵，令人心曠神怡。
“王兄，坐下休息休息。”方鴻拉來一把椅子，“要是一會兒軒寧獅子大開口，咱們就直接訂機票去百花谷！”
王昊哭笑不得，你怎麼認定了軒寧會宰人？
方鴻壓低聲音：“我就是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她這兒買藥。她的心都是黑的.....”
“對了。”王昊隨口問道，“軒寧老闆剛剛說你是因為身體原因未能突破，是什麼原因？我其實略懂醫術，可以幫你看看。”
方鴻饒有興趣地伸出手腕：“哦？想不到王兄年紀輕輕也精通醫術？那我考考你吧！”
怎麼是個人都想考考我的醫術？難道真是太年輕導致的？看來我得準備一副假鬍子，下次給人行醫的時候貼上......隨手伸出指頭搭在方鴻的腕上，王昊開始為他診斷。
這傢伙的脈象一上手，王昊便覺得有些門道。看上去他的脈搏健壯而有力，是一個武者該有的樣子。但隱隱約約之中，竟然感覺到一絲....後繼無力。雖然方鴻資質不夠突破聚氣境，但這也不該是一個煉血期武者該有的脈象啊！
難道他受了重傷時日無多？也不像啊！既然如此，只能是先天不足.......
想到這兒，王昊抬起頭來：“你把衣服解開，我聽聽心音！”
方鴻微微吃驚，但還是褪去上衣。王昊當即就要將耳朵貼上去。方鴻見狀連忙將他推開：“王兄！這是否有些太不雅了？”
“少廢話，你的命重要還是禮數重要？”王昊滿臉嚴肅，堅持將耳朵貼上去。
僅僅一剎那，他馬上便發現了方鴻心臟跳動時的虛弱。搖搖頭直起身來：“你.....你這是胎裡弱。你母親懷你的時候，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厲害！”方鴻沉默片刻，豎起一根大拇指，“我是從棺材裡出生的，這麼說你能懂吧？”
也就是說方鴻出生時，他母親已經去世了嗎？王昊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這個...你的先天不足不光是讓你無法突破聚氣境，而且還大大地削減了你的壽命。如果我估計沒錯......你頂多還能再活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