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阿烈,今天也是異常隆重。
黎黛給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燕尾小西裝,襯著他頭上的小呆毛,顯得他整個人很是可愛。
一家人女生穿白色,男生穿黑色,主打的就是一個整整齊齊,晚宴必備親子裝。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停在宴會場地門口,一家人從車上下來,在門口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師父,杜叔,黛姨,你們來了。”
賀晏臻從大廳裡走出來,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小臻子,你倒是來的早啊,跟你爺爺他們來的?”
杜潯陽笑著拍了拍賀晏臻的肩膀。
賀晏臻點了點頭,
“我們也是剛來,我爺爺和爸媽他們在裡面呢。”
杜了了打量著賀晏臻,他今天也穿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顯得他矜貴又帥氣。
杜玥橙靠近杜了了,
“今天小臻子看起來倒是人模狗樣的。”
杜了了點了點頭,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啊,有副好皮囊,穿啥都好看。
杜潯陽和黎黛牽著阿烈,率先走進宴會大廳。
賀晏臻的視線鎖定在杜了了身上,他走過來,對著杜了了說,
“師父,你今天很好看。”
杜了了翻了個白眼,
“好看嗎,拿命換的。”
她今天這身造型,黎黛足足做了4個小時。
賀晏臻:……
“師父,沒事少說過。”
杜了了:???
“容易現原形。”
杜了了:……
三人結伴,一起走進宴會廳。
大廳裡,人來人往,觥籌交錯,大人們負責應酬,談笑風生。
孩子們則是三五成堆的聚在一起,或聊天,或吃東西。
杜了了走到休息區坐下,她揉了揉自已發酸的小腿,一臉不高興。
發明高跟鞋的人一定心裡不健康,才發明出這麼折磨人的東西。
杜玥橙去了洗手間,賀晏臻端著一杯鮮榨果汁走過來,把果汁遞給杜了了。
“師父,你腳沒事吧。”
賀晏臻看了一眼杜了了的腳後跟,那裡已經磨破了,正疼的杜了了呲牙咧嘴。
杜了了搖了搖頭,
“話說今天宴會的主人是誰啊。”
賀晏臻看著杜了了的腳暗自皺了皺眉,
“哦,紀家,聽說是紀家的大小姐從國外留學回來了,所以紀家給她辦了個歡迎宴。”
杜了了聳了聳肩,有錢人的世界,就是有事沒事辦個宴會什麼的,不理解,但尊重。
“師父,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賀晏臻放下酒杯,快速跑出宴會大門。
杜玥橙上完洗手間,一出來就看到賀晏臻跟陣風似的跑出去,她一臉疑惑,問杜了了,
“他這是被鬼追了?”
杜了了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時,兩位千金小姐在她們面前坐下,
其中一位說道,
“聽說了嗎,紀家這位大小姐很厲害呢,年紀輕輕就在國外成立了自已的香水品牌,賣的相當好呢。”
“我知道那個牌子,挺小眾,但是不好買,不過聽說她在國外出了車禍,醒了後腦子就不太好了,整天文縐縐的,紀家不放心,這才把她接了回來。”
另外一位小姐指了指自已的腦子。
“切,再不好能有那位杜家二小姐的腦子不好?聽說人家會捉鬼呢,笑死,也不知道杜家那樣的人家,怎麼就出了這朵奇葩?”
“就是,聽說賀家的賀晏臻還拜她當了師父,你說我們柳城的上流社會,怎麼就出了她這種人呢,我出去都不好意思說我是柳城的,丟死人了。”
“哎呀,人家杜家家大業大,捧著自已二小姐玩唄,我們能說什麼,就是不知道賀家跟著摻和什麼,怕不是看上這杜家二小姐,有意要跟杜家接親吧。”
“怎麼可能,雖然杜家和賀家都是柳城的四大世家,但是明白人都知道,杜家跟賀家比,還差一大截呢,聽說那杜家二小姐還是根沒發育完全的豆芽菜呢。”
“喂,你們說我可以,說我是豆芽菜我就不高興了啊。”
本來杜了了吃自已的瓜吃的挺開心的,可是一聽到她們說自已是豆芽菜,她就多少有點不開心了。
一旁的杜玥橙臉色鐵青,要不是杜了了按著她,她早就衝上去撕爛她們的嘴了。
兩位千金的談話被打斷,她們扭過頭,不開心的質問杜了了,
“你誰啊,我們說話關你什麼事!”
杜玥橙陰沉著臉,
“你們的眼睛不要就去捐了,我妹妹貌美如花,什麼勞什子的豆芽菜,背後說人是非,信不信老孃撕了你們的嘴。”
兩位千金對視一眼,其中一位小心翼翼的問道,
“請問你們是?”
“是你奶奶個腿,我就是杜家的杜玥橙,這位就是我妹妹,杜了了,你們口中,腦子不好的杜家二小姐,請問,你,們,兩,位,有,事,嗎?”
最後幾個字,杜玥橙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
兩位千金頓時臉都嚇白了,她們家在柳城都是中等偏上,當時杜家為杜了了辦的歡迎宴會,她們兩家連請帖都沒收到,她們自然也不認識杜家的兩位小姐。
平時也是在其他豪門貴婦口中聽到杜了了的傳聞,這些話,她們私下說說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居然舞到人家正主面前去了。
雖然杜家趕不上賀家,但是像她們這種小門小戶,杜家要對付他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兩人連忙起身向杜了了道歉離開。
杜了了低頭看了一眼,有些沮喪的問杜玥橙,
“姐姐,我真的像豆芽菜嗎?”
杜玥橙連忙安慰杜了了,
“聽她們瞎說呢,我妹妹最好看了。”
杜了了在胸前比了比,
“可是真的很小欸。”
杜玥橙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想了想,
“旺仔小饅頭也是饅頭嘛。”
杜了了:……
謝謝你的安慰,有被冒犯到。
這時,賀晏臻提著一袋東西走了回來。
他走到杜了了身前蹲下,把杜了了的腳從高跟鞋裡解脫出來。
賀晏臻開啟袋子,拿出一瓶碘伏和一個印花創可貼。
他抽出一根棉籤,沾了些碘伏,先是給杜了了磨破的地方消了消毒,又給她貼了一張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