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永恆眼之上
對宇智波赤也的結盟提議，富嶽覺得有道理，不過家族為了推進度，佔領湯之國東部的速度過快，需要時間消化。
就比如八代最近在處理的地獄谷，如果不是宇智波重回北方，他都不知道老祖宗給家族挖了多少坑。
地獄谷竟然存在宇智波特有的結界，能進不能出。
若不是寫輪眼和結界有感應，只怕探查的族人會被結界燒死。
富嶽對這個地方並沒有印象，趕忙讓人從家族儲藏室，不知哪個旮旯裡翻出了地獄谷的記錄，這才知道此地居然關押著名為血之池一族的強大忍族。
“能操控血液，將人體制作成起爆符一般的炸彈，這簡直是戰場大殺器啊。”
關鍵是，血龍眼的幻術能力被宇智波的寫輪眼剋制，簡直是上天賜給宇智波的附屬忍族。
富嶽只是略作思考，便做出了釋放血之池一族，將他們改造成宇智波附屬家族的決定。
在宇智波夾著尾巴的那段時間，他們的小弟忍族，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了。
血之池一族正好填上附屬忍族的空缺。
除了地獄谷的事，還有與各地領主的交涉等問題，宇智波一時間竟有些忙不過來。
下屬忙，上司卻很輕鬆，作為火影的加藤誠，真身出現在火影辦公室的時間越來越少。
大多時候都是分身坐鎮辦公室。
北方湯之國的一處湯池中，加藤誠和綱手、野乃宇安逸的泡著溫泉。
結婚這麼久，綱手一直留在木葉，人都快憋壞了。
見加藤誠得空，就拉著他出門遊山玩水。
野乃宇放心不下孤兒院的孩子，本想留在村子，可在加藤誠帶著她瞬息間跨越千里到達渦之國後，她立刻就同意了。
“沒想到，夫君你真學會了飛雷神。”
作為忍界第一神速的標配技能，飛雷神之術的大名，幾乎無人不知。
但其修行難度也是高的可怕，至今也只在兩位火影手中大放光彩。
如今，又要加一位火影了。
“等吃透時空間本源，我們深入交流，說不定你們也能用出來。”
對於老婆們的崇拜目光，加藤誠很受用。
大國主的資質補全還在進行，他的時空間天賦還相對有限，雖還做不到水門那般用飛雷神瞬殺百名忍者，但用來趕路已是綽綽有餘。
這也是他放心帶著綱手和野乃宇，出門四處遊玩的底氣所在。
綱手和野乃宇知道他說的交流是什麼意思，已經老夫老妻了，臉上也不像當初那般羞紅，反而很享受這種情調。
野乃宇還調整了一下姿勢，示意加藤誠的手換個位置揉。
綱手喝著清酒，思緒發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上次讓我翻閱千手藏書，要查的東西，有了些收穫。
羽衣一族是戰國時期和千手，宇智波齊名的大族，消亡在戰國末期。羽村，也只在家族的神話古事紀中出現過，至於外道魔像，轉生眼，千手族史上沒有記錄，需要一段時間找其它記錄。”
隨著真氣對雙眼的溫養，加藤誠從其中讀到了越來越多血脈中的資訊。
特別是在轉生眼覺醒陰陽遁後，他用轉生眼的法力試探過永恆眼，後者竟有萌動的趨勢，卻又像被某種力量禁錮了。
出於好奇，他到宇智波族地逛了幾次，用永恆眼看到了宇智波祠堂下的石碑。
上面記錄了一句話，千手和宇智波的力量結合，可得森羅永珍之力。
之後，加藤誠發動木葉的力量，將能查到的關於大筒木，羽衣，羽村，外道魔像，輪迴眼，轉生眼這些相關的資料查了一遍，想要將森羅永珍的意思明析下來。
千手一族的資料則是交給綱手幫忙查了。
“我從大蛇丸那裡得到了羽衣一族的舊地位置，就在雷之國，離湯之國不遠，正好過去瞧瞧。”
涉及到忍界秘辛，加藤誠還真不一定比得上大蛇丸知道的廣博，瞭解的細緻。
大蛇丸在回信中，興致勃勃的介紹起他去雲隱做的事。
這傢伙之前為了探尋六道仙人忍具的秘密，竟然潛入過雲隱，還害死了上一任八尾人柱力。
八尾牛鬼的前代人柱力布瑠比，是奇拉比的老師，也是四代艾所在ab組合中最初的b。
這麼強大的一個人，在雲雷峽谷突然暴走了，身化八尾，給雲隱村造成了巨大的損傷。
若非三代雷影，正面擋住了八尾的衝擊，雲隱又有琥珀淨瓶這等仙人遺留忍具，能重新封印八尾，恐怕雲隱的傷亡不會比木葉的九尾之亂小。
這段無頭公案，雲隱只以為是布瑠比過不去心裡那道坎，才讓八尾有機可乘，殊不知在背後興風作浪的是大蛇丸。
而且，大蛇丸回木葉後，也沒在上報過。
沒有人知道，這個傢伙背地裡幹了多少事。
三人向北行進，一路遊玩，期間回過幾次木葉，處理一些事情，比如和霧隱的談判結果。
元師爽快的同意了忍之暗一切苛刻的要求，只要求在協議最後加一句話。
“加入木葉同盟，但不駐紮忍軍麼？用短期的損失，換取長遠的利益，這個元師也是個聰明人呢。”
加藤誠摸著下巴在老師送回的檔案後寫下了同意二字，補了一句，同盟關稅不適用於兩國，需要單獨談判。
這相當於給了水之國一個自已人的標籤，但利益分配要另算。
等加藤誠帶著綱手和野乃宇找到羽衣一族舊地的時候，北方的氣候已經變得寒冷起來，天上飄著小雪。
有轉生眼探路，加藤誠看到了被湖泊覆蓋的地底遺蹟，一揮手，湖泊中央的水自動分開，他帶著兩個老婆直入湖底地下。
發動土遁在地下潛航，三人找到了一間圓形大廳，看樣子是祭祀的場所。
四周一片黑暗，湖水的波動以及地底應力的擠壓，傳到此處，帶著讓人胸悶的壓抑感。
加藤誠手中冒出一個小黑球，屈指一彈，黑球飛在三人身前放射出白色光芒，瞬間將地下大廳照亮。
周圍的牆壁，連帶頂上，畫著一幅幅色彩豔麗的壁畫。
“這是，六道仙人？”
壁畫最中央，一個手持黑色錫杖，身穿白色長袍，額頭長著紅色眼眸的仙人端坐。
在他的面前，兩個孩子正在修煉，切磋，以及爭鬥。
在壁畫的末尾，持劍的紫色武神和抬手的千手大佛相對而立，這個畫面加藤誠好似在哪裡見過。
過往的記憶從腦海中一一浮現，加藤誠很快鎖定了目標，終結谷對立的巨型雕像，還有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繪製的，忍者之神與忍界修羅的戰鬥畫面。
“怎麼會這麼像？”
綱手走到加藤誠身旁，臉上露出驚詫的表情。
如果不是確定眼前的壁畫早於爺爺的年代，她都會以為上面所畫之人，就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
“會不會只是對神話故事的描繪？”
野乃宇看過的神話記事中，就有對六道仙人創立忍宗的描述。
只是沒有關於他兩個兒子的描述。
“六道輪迴，原來如此。”
加藤誠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綱手和野乃宇不清楚其中的隱藏資訊，但加藤誠卻立刻想到了一個詞，轉世！
相似到幾乎一致的花，哪有這麼巧的事。
召喚加藤斷時看到的輪迴眼，柱間細胞與寫輪眼一體兩面的關係，宇智波族地的石碑，以及現在看到的六道仙人生有兩子，轉世輪迴的壁畫。
陰陽二力，相與為一，得森羅永珍。
一切都指向一個人。
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以兩個兒子的力量返本歸元，得到老子的輪迴眼，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他的永恆眼之所以止步不前，不得寸進，很可能是因為不是親子轉世的緣故。
那麼長門的輪迴眼從哪裡來的？
聯想到那個連五階段須佐都打不開的“宇智波斑”，加藤誠腦中冒出了一種可能。
長門的輪迴眼是宇智波斑給的，神秘宇智波是斑給輪迴眼留下的護道之人，他們在暗地裡謀劃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麼，只要抽取到六道仙人兩個兒子轉世身的力量，將其合二為一，是不是就可以繞過六道仙人的封鎖？
柱間的力量他有，但宇智波斑可能已死，去哪裡弄他的力量。
倒是有一種，那就是長門的輪迴眼。
“看來，無論是進化，還是融合，都需要奪取那雙眼睛了。”
加藤誠睜開眼，他本想自已覺醒輪迴眼，覺醒獨屬於自身的力量。
但如今血脈力量發掘到極點，追尋到了始祖身上。
關鍵是，六道仙人還將前路鎖死，那就只剩下奪取這一種方式可用了。
有了決斷後，加藤誠三人離開了雷之國，綱手本想在忍界再轉轉，可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她的計劃。
木葉醫院。
野乃宇手中拿著檢驗報告，皺著秀眉走到綱手的病床邊。
綱手心裡有數，只是不確定，被野乃宇表情一嚇，心裡不免忐忑起來，以為查出了什麼問題。
就在綱手自我懷疑的時候，野乃宇假裝嚴肅的表情終於繃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說了一句令綱手心裡有準備，又沒準備的話。
“恭喜你，要當媽媽了。”
“真，真的……來了……”
這一瞬間，綱手錶情呆滯，腦中一片空白，傻傻的看著野乃宇手中的那一份報告，剛剛的“媽媽”兩個字，彷彿有無限多的迴音，在她耳邊縈繞，一遍遍的在她腦海中響起。
“你有寶寶了，誠要當爹了。”
“啊！！”
野乃宇話剛說完，就被興奮過頭的綱手一下子拉到床上，翻滾中兩人從床上摔倒了地板上，整個樓層發出了“咚”的一響聲。
被壓在下面的野乃宇，在度過最初的高興後，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明明是她先來的，現在卻落在了後面。
看來私下裡得多找那個混蛋才行了。
“你沒事吧，野乃宇？”
綱手起開身，不好意思的將金髮醫生扶起來。
“你現在身上可是兩個人，可不能再像……”
話還沒說完，野乃宇沒來由的一陣噁心。
“嘔……”
“嗯？真摔著了？”
綱手剛想檢查一下野乃宇的身體，後者急急忙忙衝向衛生間，
“不會……這麼巧吧？”
……
另一邊，在忍者大陸之外的海之國，加藤誠找到了許久未回木葉的大蛇丸。
來的途中，他順道去了一次砂隱，和葉倉深入探討，修成火行真氣後，才被砂隱玫瑰放走。
可能是蛇的脾性原因，大蛇丸在海之國選的實驗地點，也透露著濃郁的神秘詭異氣息。
鬼界島，四周終年狂風暴雨，天上雷光時隱時現，一看就是大反派的老巢。
島的海岸沒有沙灘，全是嶙峋怪石，偶爾能見到失事的船隻殘骸，在亂石中隨海浪起伏。
“你的品味真是越來越低了。”
加藤誠站在一處玻璃罐前，裡面裝著一個半人半魚的少女。
她臉上被面罩覆蓋，人蜷縮著，眼皮時不時的顫動，明明醒著，卻不願睜開眼睛。
“只是下屬的一些無聊想法罷了。”
大蛇丸沙啞的嗓音有種怪異的從容。
這又是大蛇丸騙經費的一個課題，當初為了應對霧隱，三代目特批過人體實驗，其中就有讓人具備水下生存能力的課題。
“大蛇丸大人，我已經成功了，漁火長出了鰓、鰭、鱗、須、尾，她能水下摧毀敵人的船隻，是適應水陸兩棲作戰的強大兵器。”
名為守石的大蛇丸下屬，穿著一身白大褂，極力爭取上司的支援。
眼前的少女只是開始，只要大蛇丸不放棄投入，讓人具備像鳥一樣的飛行能力，也將不再是夢想。
“就算她具備了特異性肢體，也不過是個凡人。與其在這方面浪費時間，我倒是有個更好的課題讓你參與。”
大蛇丸的金色眸子轉向守石，舌尖舔過嘴角，臉上明明在微笑，卻將下屬的臉嚇得慘白。
“大，大蛇丸大人……不知……是什麼課題？”
被蛇瞳盯著，守石出於本能的恐懼起來，說話都開始顫抖。
“咒印的樣本太少了，只有紅豆一個人參與實驗，可遠遠不夠呢。”
大蛇丸的脖子突然延長，一口咬在守石的脖子上，後者撫著傷口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在加藤誠感知裡，實驗室中稍顯陰冷的自然能量順著傷口處的符文，鑽入眼前忍者的身體，而後符文擴散，肌肉骨骼跟著異變。
不完整的仙人化？
這條蛇這段時間就在研究這個？
“自然能量可不是簡單的咒印就能操控的，以紅豆的資質不一定挺得過來，作為老師，你狠得下心？”
大蛇丸這傢伙看著像是個冷血動物，但和紅豆之間的感情做不得假，加藤誠不信他沒在紅豆的咒印中加保命的東西。
雖然隔著好幾堵牆，但他依然能用轉生眼，看到倒在地上掙扎嘶吼的紫發少女。
紅豆的身體狀態可不似眼前忍者，除了蔓延全身的符文，身體並沒有太多變化。
“誠君小看紅豆了，她可是我精心挑選的，對自然能量的適應性比我還要高呢。”
加藤誠倒真沒注意，在他眼裡，木葉村裡的忍者，對自然能力的親和天賦都差不多，全都是菜雞。
他今天來找大蛇丸，也不是為了自然能量的事，而是關於永恆眼之後的研究。
在守石的哀嚎聲，以及罐中少女的恐懼目光中，兩位大佬離開了實驗室，換了一處安靜的地方交談。
“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知道大蛇丸的性情，加藤誠也沒廢話，直接切入正題。
“哦，連誠君都做不到的事，我可沒把握，您太高估我了。”
大蛇丸對於現在的狀況很是滿意，有加藤誠這位火影當政，他在外面只要不鬧的太大，都不會有人管，基本上可以心無旁騖的探索科學之道。
能讓加藤誠來找他的事，絕不會輕鬆，肯定會耽擱很多研究時間。
“隨便你，本來還想和你一起研究輪迴眼的奧秘來著。”
大蛇丸不想做的事，真的可以不管別人的看法，但他要是真來了興趣，把他自已搭進去，他都願意。
所以，加藤誠很平易近人，不強求。
“嘖，輪迴眼可是個好素材。”
對於加藤誠的利誘，科學狂人忍不住舔了舔嘴角，能引起他興趣的一大半都在加藤誠身上，輪迴眼恰恰在另外那部分中。
“要我做什麼？”
“根和暗部打聽到，漩渦長門糾集叛忍成立了一個組織，我要你加入進去，把組織的資料和所在地弄清楚，裡面的人我自會處理。”
加藤誠將輪迴眼和神秘宇智波的資料卷軸，還有一把飛雷神的特質苦無，拋給了大蛇丸。
他倒是想去解決長門，但對方好似能提前察覺到他的位置，每次都能用時空間瞳術逃離。
“你還練成了飛雷神？”
以前也沒聽說過加藤誠有時空間天賦啊，怎麼資質還能後天成長的？
大蛇丸對加藤誠的興趣更濃了，只是這道心思下一刻就被冰冷的目光凍結了。
他也不在意，提出了自已的要求，
“輪迴眼要給我一年時間。”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