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

沈婉竹被沈雲綰的氣勢所懾,用力掙扎了起來。

雖然師父告訴過她,這枚守宮砂遇水不溶,沈婉竹仍是被嚇得瑟瑟發抖。

萬一……

萬一沈雲綰真有法子,那今日自己可就身敗名裂了。

蘇令儀也看出了這裡頭的貓膩,她可算找到了報仇的機會,一把拽住了沈婉竹。

“妹妹,真的假不了,你怕什麼!”

有了蘇令儀這個幫手,沈雲綰取出一個玉瓶,不顧沈婉竹的掙扎,將藥水滴到了她的守宮砂上頭。

接著,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沈婉竹的守宮砂竟是消失不見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沈婉竹根本不敢跟沈家女眷們對視。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藏在了身後。

“是你故意陷害我!”

“故意陷害?”

沈雲綰淡淡一笑,挽起衣袖,露出一截比初雪還要晶瑩、比羊脂白玉還要細膩的肌膚,只見那一片雪白上面,一點殷紅猶如雪中紅梅般豔麗。

沈雲綰同樣將玉瓶的液體倒在了守宮砂上頭,守宮砂的顏色卻沒有絲毫的暗淡。

“沈婉竹,你現在還有什麼藉口?”沈雲綰露出輕蔑的目光,“如果本宮還不能讓你心服口服,這屋裡也有沈家的大小姐,大可上前一試。”

沈婉竹緊緊地咬住了紅唇。

她知道,自己苦心經營的名聲全都完了!

“大嫂,婉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這讓外頭的人以後怎麼看我們沈家的女孩啊……”

沈家的女眷裡頭,一個婦人一臉憤怒的質問。

她家裡頭四個女兒,只有大女兒出嫁了。

一旦此事傳揚出去,剩下的女孩要怎麼辦!

“正青媳婦,當初婉竹找上門,我就說過,她這麼些年流落在外頭,誰知道都經歷了什麼。你要是真的心疼她,就把她認作義女,出嫁的時候大不了多陪送一份嫁妝,可你就是不聽……”

沈太夫人把沈家的名聲看地比什麼都重要。

她手裡頭的柺杖在地上用力敲著,像是恨不得敲在沈婉竹的身上。

“現在好了,自從她回到沈家,把尚書府攪得家宅不寧,要不是她,雲綰救了太后娘娘,對沈家來說是多大的殊榮!”

沈太夫人越說越覺得惋惜。

當初自己要是堅持不把沈婉竹上族譜就好了。

“太夫人,為尊者諱。我們家公主的名諱以後請太夫人不要再提了。”

紫竹在一旁脆聲提醒。

她算是看清沈家都是一群什麼人了,現在倒想起公主的好處了,當初叫囂著要將公主沉塘的,不就是這些人嗎?

沈太夫人被一個婢女當眾下了面子,卻不敢發作。她勉強擠出一副笑容:“老身老糊塗了,說錯了話,還請公主殿下不要計較。”

沈太夫人心裡懊悔極了。當初要是沒把沈雲綰逼出沈家,自己還能在她面前擺擺長輩的架子。

“夠了!就算我不是完璧之身又如何。不要忘了,馬上我就是鎮北侯府的世子夫人了,你們得罪的起嗎?”

沈婉竹此刻已經穩住了心神。

她撫了撫頭上的髮釵,冷冷地瞥了一眼沈家眾人,最後,冰冷的目光落在沈雲綰身上。

“我知道你一直對明軒哥哥退婚一事耿耿於懷。可這世上,情之一字是最難解的。明軒哥哥他就是愛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為什麼連未婚夫都留不住。”

“沈婉竹,《惠子相梁》的故事你讀過嗎?一隻腐鼠,也就只有鴟才會當成寶貝。”

沈婉竹當然聽過這個故事。

她登時大怒,沈雲綰以為她是誰,竟然拿鵷鶵自比!

還有明軒哥哥。

自己可是踩著無數貴女才嫁給他的!

別以為自己看不出來,沈雲綰心裡頭對自己嫉妒至極,眼下不過是在強撐罷了。

沈婉竹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看你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你以為你被封為公主就是金枝玉葉了?誰不知道你就是一個假鳳凰,我倒要看看,這京城之中,但凡有頭有臉的人家,誰會娶你!”

“本宮的事就不牢你操心了。既然你這麼愛,本宮就祝你和楚明軒患難與共、生死相依,一定要長長久久、永生永世在一起。”

沈雲綰淡淡一笑,不再理會沈婉竹。

“今天這場鴻門宴,本宮有幸逃過一劫,但若是在這這汙穢之地多呆一會兒,本宮的好運可能就沒了,告辭!”

沈雲綰說走就走,帶著紫竹和青羽兩個揚長而去。

沈夫人望著沈雲綰遠去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要留她又沒臉開口,最終只能作罷。

沈夫人心情複雜地收回了目光,從蘇令儀身上掃過時,眼底寒意升起……

然而,沈夫人還沒有開口,蘇令儀的丫鬟突然衝向了沈夫人,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中,拔下頭上的簪子,將鋒利的簪尾抵在了沈夫人的咽喉上。

“小姐,你快跑吧。再不跑,沈家人一定會要了你的命!你快去求義安公主,公主殿下心善,不會見死不救的。”

“賤婢,快把我母親放開!”

沈婉竹正要騰開手收拾蘇令儀,誰知道被蘇令儀的丫鬟捷足先登,居然拿了沈夫人做人質。

蘇令儀看著自己的丫鬟,瞬間淚落如雨,她的雙腳就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不能動彈分毫。

丫鬟見狀頓時急壞了:“小姐你快走啊!你走了,也許奴婢還有一線生機,你若是不走,就是再搭上一條人命!小姐,你別犯傻了!”

沈婉竹哪裡能讓蘇令儀離開。

都是這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壞了自己的大事不說,還敢朝自己倒打一耙,她恨不得將蘇令儀剝皮抽筋,以消心頭之恨!

“蘇令儀,你今天要是敢走出沈府的大門,這輩子你都別想見到麟兒和淼淼。”

沈婉竹陰森森地威脅她。

然而,蘇令儀並沒有被沈婉竹的威脅給嚇到。

她彎起唇,露出諷刺的笑容:“麟兒和淼淼姓沈,是他沈紹琪的骨肉,你們要殺要剮,隨你們就是。我這個姓蘇的悉聽尊便!”

“哎呦,麟兒和淼淼難道就不是你的親生骨肉了?你這親孃的心怎麼就這麼狠!”

沈太夫人氣地舉起柺棍,想要去砸蘇令儀的肩膀。

就在這時,一聲痛呼傳進眾人的耳畔,讓眼前亂哄哄的場面為之一靜。

只見丫鬟手裡的簪子已經往沈夫人的脖子扎進了幾分,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放她走!”沈夫人痛的臉色煞白,臉上端莊溫婉的神情透出了一絲猙獰。

“小姐,快走!否則,奴婢的性命就白丟了!”蘇令儀的丫鬟聲嘶力竭地喊道。

蘇令儀被這聲呼喊喚醒了。

她深知,自己的婢女不可能活著走出沈家了,自己再留在這兒,只會再搭上一條命,連給她報仇的人都沒了。

蘇令儀逼退眼眶裡的淚水,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頭也不回地離去。

“公主,沈婉竹的計劃肯定不止給您下藥那麼簡單,她一定還藏了其他的後手。”

紫竹和青羽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將沈雲綰護在中間,兩人目光警惕,生怕周圍會有什麼暗箭。

“她當然還留了其他的後手。毀掉我的名譽只是第一步。”

“那第二步呢?”就連青羽都忍不住好奇起來。

“她先給我下藥,再讓蘇令儀將我送到其他房間,我猜,她一定安排了一條遠路,這樣,來參加婚禮的外男就能看到我的醜態了。”

“第二步嘛……”

“公主殿下,妾身知道沈婉竹的全部計劃。”

一個身影從後面遠遠地追了上來,這人便是蘇令儀。

在她身後,還有一路追趕的沈家僕婦,只是,在看到沈雲綰之後,那些僕人臉上全都露出了忌憚的神情。

“第二步是什麼?”

沈雲綰挑了挑眉。

難不成蘇令儀還想拿沈婉竹的計劃來跟自己談條件?!

然而,沈雲綰這一次猜錯了。

蘇令儀苦笑了一聲:“公主殿下您猜的不錯,沈婉竹先是讓您身敗名裂,接著,再讓其中一個路過的男子對您伸出援手,解下他自己的外袍給您披上。

試想,您在大庭廣眾之下衣衫盡褪,其他男子都用噁心的目光盯著您,可是有一個人卻解救您於水火,您還能不對他死心塌地嗎?”

沈雲綰倒是低估了沈婉竹,居然還給自己安排了一個“英雄救美”的環節。

沈婉竹憑什麼以為,自己僅僅因為一件衣服就會對這個男人死心塌地?!

她的大腦就這麼貧瘠嗎?

“難道沈婉竹就沒有想過,她的第一個計劃也許會出現意外。”

沈雲綰似笑非笑。

“所以,沈婉竹還有第二個計劃。她在您回去的路上埋伏了人手,到時候,她安排的人就能挺身而出了。”

蘇令儀也不遮遮掩掩,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

原來英雄救美的環節還不止一個。

沈雲綰此時已經無力去生氣了,反而感到了些許可笑。

“那麼,幫她實施計劃的人是誰?”

蘇令儀用力掐了一把手心,壯著膽子,目光直視著沈雲綰:“妾身若是說了,公主能不能將妾身送回蘇家?”

“自然可以。”沈雲綰頷了頷首。

蘇令儀的要求並不過分。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蘇令儀一直緊繃著精神緩了緩。她壓低了聲音:“公主殿下,陳國公府的庶子陳令昂,公主殿下知曉嗎?”

“居然是他!”沈雲綰露出幾分意外之色。

“公主殿下知道他?”蘇令儀感到些許意外,但公主殿下知道最好,還能省了自己的一番口舌。

這陳令昂不是沈婉竹的舔狗嗎?

看來沈婉竹這次下了血本了。

恐怕她還覺得自己配不上陳國公的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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