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要審問蕭明德嗎?”

晉陽公主的目光閃閃發亮。

她現在發現,審問嫌犯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沈雲綰有些無奈地扶額。

自己似乎給晉陽公主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那好,我們就趁熱打鐵。”

沈雲綰笑容無奈。

……

蕭明德的待遇要比所有人都好,他被鎖在一間廂房裡頭,哪怕也是被五花大綁,好歹待著的環境並沒有太糟糕。

聽到房門被開啟,蕭明德不由露出驚喜的目光:“父王!是不是父王來救我了?”

然而,進來的人卻是太子妃和晉陽公主,這讓蕭明德非常失望。

“太子妃娘娘,晉陽堂妹,我是冤枉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蕭字……”

蕭明德神情迫切,滿懷期待地看著面前的兩個女子。

如今後宮無主,除了太后娘娘,太子妃就是大魏如今地位最高的女人了。

“堂哥急什麼。”以前晉陽公主和蕭明德的關係處的還可以,然而對方卻絲毫不顧兄妹之情,朝著自己動手,險些讓自己喪失清白。

晉陽公主心裡面恨不得將蕭明德大卸八塊,臉上卻是笑著的。

“有些事情,還需要堂哥跟給我解釋呢,只要堂哥說清楚了,自然就可以回家了。”

聞言,蕭明德還以為自己暗中做的那些小動作沒有被發現,一直提著的心臟終於落回了實處。

他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晉陽堂妹你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晉陽公主讓青羽把椅子搬到蕭明德面前,她姿態優雅地坐下,緊緊盯著蕭明德的眼睛,慢條斯理地說道:“堂哥不如說說綠茶山莊吧。”

“綠茶山莊?”

蕭明德的心頭咯噔了一下。

他露出若無其事的表情:“晉陽堂妹怎麼關心起我名下的產業了,你也知道,我文不成武不就,父王和大哥心疼我,給了我許多產業,若不是晉陽堂妹提起,我都忘記名下還有一個綠茶山莊了。”

聞言,晉陽公主藏住眼底的諷刺。

這個蕭明德倒是奸猾,自己什麼還沒說,他就急著推脫自己身上的嫌疑了。

“堂哥是很久沒有去過綠茶山莊嗎?可是根據我知道的訊息,並非如此啊。”

蕭明德的面部肌肉不自覺地抽搐了下。

“晉陽堂妹,你怎麼突然關心起綠茶山莊了?哈哈。”

在晉陽公主彷彿看穿了一切的目光中,蕭明德干笑了一聲:“那個,你也知道,我=花天酒地慣了,也許哪天去過綠茶山莊,只是我給忘記了。”

蕭明德的心裡在瘋狂打鼓,晉陽公主是怎麼查到綠茶山莊的?還有自己養在綠茶山莊的死士,會不會已經暴露了?

不可能,連父王都被自己矇在鼓裡。何況,若是自己真的暴露了,晉陽公主又怎麼會對自己好聲好氣。

而且,綠茶山莊有預警,若是遇到敵襲,那些死士就會分散著躲起來。

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想到這裡,蕭明德儘量讓自己露出一抹自然的笑容:“晉陽堂妹,你說你,有什麼事情,直接問我就好了,我就是瞞誰也不會瞞你呀。何苦興師動眾呢。”

說完,蕭明德的目光往沈雲綰那邊偷覷了一眼,顯然這話是說給沈雲綰聽得。

“蕭明德,看不出,你裝得挺像啊。”

晉陽公主冷冷一笑,目光像是刀子一般利。

“如若不是我查到了證據,還真被你瞞在鼓裡了。”

“什麼意思?”蕭明德的心跳彷彿停滯了一瞬,他此刻還在強撐。

“堂妹,你還是先把我放了,讓我先去跟家裡說一聲,我一夜未歸,父王一定急壞了……”

“這麼說,你豢養死士,整個安王府都知情咯。”

晉陽公主神色平靜,語氣也毫無起伏,卻丟下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蕭明德瞳孔一縮,一瞬間,身上滲出的冷汗都把衣衫浸透了。

若是蕭明德面前有一面鏡子,他就會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白。

“真是死到臨頭還在嘴硬,你敢在天子腳下豢養死士,難道你想謀反嗎?”

晉陽公主嗓音冰冷。

“晉陽堂妹,不,公主殿下,我真的不知道啊……”

“冤枉!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對,堂妹,你相信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們安王府!”

蕭明德嘴唇都在哆嗦。

“青羽,把供詞給他,本宮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話說!”晉陽公主嗤笑了一聲。

……

安王府。

安王正在廳堂內焦急地來回踱步。

看到長子回來,立刻迎了上去。

“如何?見到文思九了嗎?”

“父王,文思九這條惡犬閉門不見,而且……而且也不肯放人……”

才一個晚上,不僅二弟不見了,妻子去太子府要人,居然被文思九帶回了詔獄。

這還是安王世子多方打探才得到的訊息,這讓安王世子嗅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

他不明白,怎麼僅僅一夜,就要變天了。

“這個逆子到底做了什麼!”

安王惱怒地捶了下桌子。

上次讓安王如此不安,還是今上剛登上皇位之時,那段日子,整個京城都被腥風血雨所籠罩。

好不容易平靜了這麼些年,自己一隻腳都要踏進棺材了,沒想到二兒子這麼不省心。

“父王,二弟您也知道,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他能惹出什麼大亂子?”

安王世子憤怒地揮了揮拳頭。

“父王,您有沒有想過,是太子府故意針對我們?就是想要讓我們自亂陣腳,畢竟,當初您一直保持中立,沒有幫太子說過一句話……”

聞言,安王突然抬起頭,目光深深地看著自己的長子。

以前,安王只以為二兒子混賬了一些,長子穩重敦厚,三子才華橫溢,安王府傳到下一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是現在,安王方知自己的教育有多失敗。

“父王,不如……您進宮去請陛下做主。”

安王世子冷聲道:“太子妃不要以為她在京城裡能夠一手遮天!”

“蠢貨!”

安王罵完,發現自己的聲音和一道女聲交織在一起。

只見安王妃姜秀音推門而入。

安王怔了怔。

安王世子則是朝著繼母怒目而視。

“都什麼時候了,母妃還要在父王面前煽風點火……”

“你以為我是在煽風點火?”

安王妃冷冷地瞥了一眼安王世子,她從入府以來,就瞧不上安王世子和世子妃,除了他們夫婦對自己不恭敬,更是因為這兩個人蠢到了一起。

安王還一直幫著這對夫妻說話,世子那是穩重敦厚嗎?那根本是沒腦子,連搞事的腦子都沒有!

“好了,不要吵了!”

安王雖然更器重的是長子,但是對姜秀音這個年輕貌美的妻子還是十分有感情的。

何況姜秀音八面玲瓏,無論是宮裡的太后娘娘,還是淮安大長公主,她都能夠打好關係。

這點,只知道端著架子的長媳就比她差遠了!

“王爺,你以為我想吵呢?我是看不慣世子如此糊塗,安王府若是交到他手上,哪裡還有今後可言?”

姜秀音冷笑了一聲。

這夫妻兩個平時便縱容著蕭娉婷和蕭明德跟自己打擂臺,把這兩個人寵的無法無天,如今算是自食惡果,可他們不該連累整個王府。

“夠了,我就知道,母妃一直覬覦著世子之位!”

“荒謬,我連兒子都沒有!要世子之位做什麼?”

姜秀音只覺可笑。

“母妃,你真當你那點私心別人不知道嗎?你一直對三弟關照有加,想讓三弟取而代之……”

“沒錯,我是想讓三公子取而代之,那是因為我作為旁觀者,比你父王看得清,似你這種庸碌無能的蠢材,若是以後將安王府交給你,你根本守不住。”

姜秀音說完,懶得再跟安王世子廢話。

“王爺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吧?”

“哦?”安王相信妻子不會無的放矢,在安王世子想要開口打斷時,他暴喝:“你給我住嘴!聽你母妃說話。”

安王世子神情憤恨,然而,在安王的威懾下,安王世子總算閉了嘴。

姜秀音覺得解氣極了。

自從嫁進安王府,她還是頭一回這麼痛快,然而,一想到安王府的未來,心頭又沉重了起來。

“今天一大早我就出了門。”

“這麼說,世子妃請你一起去太子府,母妃你是在裝病了。”安王世子質問道。

這個兒子真是冥頑不靈,都什麼時候了,還去在意那些細枝末節。

安王忍無可忍:“不想聽你母妃說話,就給本王滾出去!”

“父王……”安王世子一臉不甘。

“滾!”

安王世子見自己父王動了真怒,總算老實了。

“我去了淮安大長公主府。”

姜秀音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聽說繼子被太子府扣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淮安大長公主。

“淮安皇姐說了什麼?”

“這些話,我只對著王爺說,若是別人問起,我是不會承認的。而且,若是傳出去……”

姜秀音眼神懷疑地盯著安王世子,話裡說的是誰已經不言自明瞭。

“你放心,世子若是敢亂說,我就上書陛下,請陛下廢除他的世子之位……”

姜秀音心裡的最後一絲顧慮也消失了。

“淮安大長公主就只說了一句話,前日,晉陽公主去了宸郡王府的賞花宴,並沒有回宮。”

“這算什麼訊息?”

安王愣了愣,然而很快,心中便浮上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莫非晉陽公主發生了意外?”

“王爺,淮安大長公主對此諱莫如深,我猜是的。”

姜秀音也有些頭痛。

“您想,把張氏關進詔獄的人可是文思九,根據張氏的孃家兄弟所說,帶走二公子的人是太子府的人。”

“說明……”

姜秀音頓了頓:“此事一定與二公子有關。”

“什麼二公子,他沒有名字嗎?以後叫他蕭明德,他敢不服氣,老子打斷他的腿!”安王覺得妻子口中的“二公子”刺耳極了。

以前自己是怕走在妻子的前面,世子將來對妻子不好,才想著儘量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但現在,安王心裡轉變了想法。

比起平庸的長子,也許三兒子才是更好的世子人選。

安王不得不承認,在看人上,妻子的眼光比自己強出太多。

“王爺您想,先是太子府的人帶走了明德,世子妃跑去太子府要人,接著就被文思九帶走了,若是真像世子說的,此事出於私怨,文思九為何要幫著太子府?歷來神策軍可只聽陛下一人的號令。”

姜秀音說道。

安王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喝道:“來人!去把服侍明德的人全都帶來,本王要親自審問!”

“父王,您不要聽信讒言,二弟就只知道吃喝玩樂,他怎麼敢對晉陽公主動手?”

安王世子這個時候還在幫蕭明德說話。

“世子還不明白嗎?就是因為王爺不清楚原因,所以才要審問明德身邊的人。他平日做了些什麼,奴才們不可能一無所知!”

姜秀音嘲諷地掃了安王世子一眼。

她相信,過了今天,安王一定會對這個長子失望透頂!

……

與此同時,太子府內。

即使鐵證如山,蕭明德仍是死不承認,大叫“冤枉!”

“我要見我父王!我要見我父王!”

“蕭明德,念在都是蕭家人,本宮特意給你面子,沒有對你動刑,你可不要不識抬舉。”

晉陽公主手裡頭拿著一把匕首,虛虛地比劃著。

蕭明德看著眼前一閃而過的凜冽刀鋒,嚇得兩條腿都在打顫:“你、你想做什麼?”

晉陽公主沒有回答他,而是一刀紮了下去。

剎那間,鮮血濺到了晉陽公主的臉上,這一次,她卻連眼睛都沒有眨。

距離上一次在湖底溺死了鄭竹萱,這是晉陽公主第二次親自動手!

看著蕭明德因為痛苦而扭曲的五官,晉陽公主只覺得痛快極了!

“蕭明德,你指使刺客綁架本宮時,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一天?”

晉陽公主尤不解恨,又是一刀紮下去。

眨眼間,蕭明德的腹部便中了兩刀,鮮血汨汨流出,在他腳下匯成了一灘鮮豔的紅色。

“晉陽,小心不要把人弄死了。”沈雲綰的語氣漫不經心,彷彿蕭明德和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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