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珩,鳳冠……”

沈雲綰被鳳冠上的珍珠扯住了一縷青絲,她無助地說道。

“綰綰,叫夫君。”

蕭夜珩的視線停留在一抹雪白上,綰綰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肢更加纖細了,胸前的起伏反而更加明顯了。

他目光灼熱,視線往上,緊緊地鎖住了那張讓自己為之心馳神往的容顏,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帶著一股醉人的酒香,讓自己愈發地情難自控。

“夫君,鳳冠……”

頭上的鳳冠實在太沉了,突然被咬了一口,沈雲綰的聲音染上了一抹破碎感。

蕭夜珩抬起手,幫沈雲綰取下了髮間的鳳冠,其中的一條珍珠流蘇被床頭上的雕花勾到,“噼裡啪啦”,掉落在了床榻間。

沈雲綰的理智一瞬間回籠,驚叫道:“鳳冠。”

“放心,會修好的。”

蕭夜珩將鳳冠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看著灑在沈雲綰周身的珍珠,眼神瞬間轉暗,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

沈雲綰在他火熱的視線下,帶著醉意的大腦一陣暈眩。她的貝齒輕輕地咬住了紅唇。

蕭夜珩將她抱起,接著,將床榻上的珍珠掃落到地上,伴隨著泠泠脆響,沈雲綰的齒間溢位一聲低呼,接著便被男人的喘息聲蓋住了……

水紅色的幔帳被一隻素手拽落,玉白的手指緊緊攥住,如同抓住了水中的一根浮木。

身體被騰空,眼前的人是她唯一的依靠。

沈雲綰低吟漸漸染上了哭腔,一雙溼潤的明眸微微泛紅,如同被人揉爛了的海棠花……

“綰綰,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蕭夜珩的語氣聽起來是在詢問,動作卻極其兇狠……

沈雲綰是在自己的啜泣聲中睡著的。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沈雲綰大驚失色:“不是說今天要進宮嗎?”

“父皇要接見北蠻使臣,我們下午進宮即可。”

蕭夜珩柔聲說道。

沈雲綰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洗漱完,掃了一眼梳妝檯,只見昨夜的那頂鳳冠已經被修好了。

這一眼,反而讓沈雲綰想到了昨夜不可描述的種種,羞赧地收回了目光。

她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直視這頂鳳冠了。

……

這次進宮,沈雲綰更加感受到了什麼叫水漲船高,前倨後恭的人何止一個錢有福,凡是路過的宮女、太監,全都比以前恭敬。

走進太極殿,沈雲綰跟在蕭夜珩身後,衝著御座的方向遙施一禮。

“兒臣給父皇請安。”

“你現在是太子妃,一言一行都要遵守婦德,不可再魯莽任性。”

皇帝不鹹不淡地告誡了一句,反正這個兒媳婦主意大得很,自己的警告她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兒臣謹遵父皇訓誡。”

沈雲綰的語氣聽起來倒是柔順,這讓皇帝的眉頭鬆了鬆。

“聽說江州百姓為你立了生祠,還在你回京的路上送了萬民傘?”

“回稟父皇,兒臣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

沈雲綰回答得不卑不亢。

皇帝聞言似笑非笑:“朕這幾天連續收到了十幾本奏摺,要求朕冊封你為護國神女。你可知道此事?”

沈雲綰露出了茫然的神情,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丈夫。

蕭夜珩皺起眉:“父皇,這些朝堂大事,太子妃怎麼會知情。就是兒臣也不曾聽說過。兒臣倒是誰提出的建言,這些人是想將太子妃放在火上烤,兒臣請父皇明察。”

蕭夜珩一臉不悅。

皇帝哼了一聲。

“太子這話倒像是質問朕的,太子妃在江南立下大功,你作為夫君,不是應該感到與有榮焉嗎?”

皇帝再一次演示了什麼叫做“君心難測”。

此刻,蕭夜珩有些摸不透皇帝的想法了。

“父皇,太子妃深明大義,蘭心蕙質,智勇雙全,賢良淑德,兒臣能娶她為妻,是兒臣三生有幸。”

蕭夜珩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

皇帝有些聽不下去了。

這個兒子就是成了太子,也沒有長進半分,這些話來形容太子妃,太子這個說得人不臉紅,皇帝都要聽得臉紅了。

“夠了,這些話你在自己房裡說便罷,少到朕面前來丟人現眼。”

皇帝抬起手,朝著蕭夜珩丟過去一道奏摺,被後者眼明手快地接住。

“你仔細看看,這是御史大夫張明義的摺子。你身為儲君,也是時候接觸朝政了,依你之見,此事如何處理?”皇帝將皮球踢給了蕭夜珩。

上書皇帝冊封沈雲綰為護國神女,這件事就是蕭夜珩在背後謀劃的。

蕭夜珩拿起奏摺,一目十行地掃過。

他抬起墨眸:“父皇,兒臣剛接觸政事,就怕處置得不好,還需父皇的指點。”

太子倒是奸猾,皇帝哼笑了一聲。

他就不信,此事的背後無人指使!

“大魏開國之時,只有太祖皇后得到過此等殊榮,太子,難道在你心裡,太子妃能跟太祖皇后比肩嗎?”

皇帝的目光異常犀利。

蕭夜珩面不改色:“在兒臣心裡,太子妃的風采不遜於太祖皇后。”

“放肆!”皇帝勃然大怒,太祖皇后曾經追隨著太祖建立了大魏,沈雲綰何德何能。

“父皇,兒臣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父皇又何必動怒。從前,父皇不是對陳氏也如此寶愛嗎?”

蕭夜珩不無嘲諷地說道。

皇帝頓時被氣壞了,這才剛當上太子,翅膀就硬了!這個兒子一身反骨,又怎麼能怪自己不喜歡他!

“給朕滾出去!”

皇帝不耐煩地呵斥。

“兒臣告退。”

蕭夜珩神色不變,起身之後,輕輕握住了沈雲綰的手:“綰綰,惹惱父皇的人是我,與你無關,你不要放在心上。”

“滾!”

皇帝忍無可忍地喝道。

等到蕭夜珩離開後,皇帝徐徐地吐了口氣。

總跟自己作對,比一味順從要好。若是長子突然變得溫良恭儉,禮賢下士,自己才應該感到忌憚。

走出殿外,確保四周無人後,沈雲綰壓低了聲音:“是你授意御史臺上書的?”

“綰綰,你為了江州百姓,差點連性命都丟了,一個護國神女的虛名,我還嫌委屈你了。”

“蕭夜珩,你都說了是虛名,我何必在意這些呢?你這樣做,惹惱了陛下,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沈雲綰的目光裡難掩擔憂,

一個失去聖心的太子,他的處境便會危如累卵。

“綰綰,我若是突然變得聽話了,父皇才應該害怕。你放心,這個封號是你該得的,有了這一重封號,日後就是楊皇后也不敢讓你看臉色。”

蕭夜珩淡淡道。

“你是在擔心容嬪會針對我?”蕭夜珩句句沒提容嬪,但句句都在點她。

“我這個表妹可不簡單,有的是能討男人歡心的花招。”蕭夜珩冷笑了一聲。

“父皇都多大年紀了,她還勾著父皇在摘星樓幕天席地的胡來。有宮人透露,當夜容嬪身上的衣服,比勾欄裡的女子身上的衣料還要少,我竟不知,曾經的齊國公府居然調教出了這樣一個貨色。”

蕭夜珩的語氣難掩嫌惡,他很少這樣明顯地表露出自己的情緒,可見對容嬪的厭惡已經達到了極致。

沈雲綰還是頭一次聽到皇帝的風流豔事,頓時驚呆了:“這也太離譜了。父皇不是最注重他的名聲嗎?怎麼會跟容嬪一起胡鬧,這要是記到彤史上,和昏君有什麼區別?”

“這點你放心,父皇沒有讓宮女記在彤史裡。”蕭夜珩的目光更諷刺了。

額……

沈雲綰沒話說了。

“那楊皇后呢?她身為中宮,有著管教嬪妃之責,容嬪如此放肆,楊皇后就不管嗎?”

“當夜值守的宮女都被處死了,此事沒有證據,便是捕風捉影,楊皇后也不好發作。”

蕭夜珩皺起眉:“不提這些掃興的事了,在宮裡,你一定要多留個心眼,不要中了這些嬪妃的陷阱,讓她們自己去鬥,你只需要旁觀就好。”

蕭夜珩就怕妻子會被牽扯進去。

“我明白,我會小心的。”

沈雲綰已經決定要拉攏楊皇后,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改變主意。

不過,容嬪的花樣這麼多,自己小心一點總不為過。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坤儀宮,到了這裡,無論是蕭夜珩還是沈雲綰,都要比在太極宮裡自在多了。

柳姑姑早就帶著坤儀宮的一眾宮人等候在殿門處了,看到蕭夜珩和沈雲綰出現,立刻福身行禮:“太子殿下大喜,太子妃娘娘大喜!”

“姑姑快請起。”

沈雲綰上前一步,親自將柳姑姑扶了起來。

“太子妃娘娘,今日太后娘娘一直在唸叨太子殿下和您,就盼著您二人進宮呢。”

沈雲綰先給柳姑姑遞上了一個厚厚的紅封,在她身後,翠屏也將手裡的紅封分別發給了坤儀宮的宮人們。

“多謝太子妃娘娘賞賜。”若是以往,這個紅封柳姑姑絕不可能收下,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柳姑姑笑眯眯地接了。

坤儀宮的宮人們也跟著收下,一時間,響起了一片恭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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