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沈雲綰的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中,讓她微微顫慄了一下。

接著,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掌落在了她的香肩上,火熱的掌心燙得沈雲綰雙肩一顫。

“放開我!”

沈雲綰壓低了聲音。

“綰綰,長夜漫漫,不如及時行樂。”

若是到了此刻,蕭夜珩還看不出沈雲綰的失憶是裝的,那就枉為她的夫君了!

沈雲綰並不奇怪蕭夜珩會看穿自己的偽裝,她能瞞得了所有人,唯獨瞞不了蕭夜珩,因為她們都對彼此太熟悉了!

“行樂個鬼,我看你是瘋了!”

察覺到男人的手掌停留在了不該停留的地方,沈雲綰的嬌軀不受控制地顫了顫,此舉反倒讓兩個人貼得更近了。

蕭夜珩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雙深邃的墨眸隱隱有火焰跳動。

“李知非隨時可能回來。他身邊全是高手,你不要冒險!”

“綰綰,現在只有你我,我不希望你提起其他的男子。”蕭夜珩的語氣竟是多出了一抹幽怨。

“我會吃醋。聽到紫竹說,你把李知非當成夫君,我快嫉妒地瘋了,恨不得馬上便帶人殺進縣衙,將李知非五馬分屍!”

沈雲綰的手指按在了蕭夜珩的薄唇上。

“那是李知非一廂情願。我的夫君只能是你,他還不配。”

沈雲綰柔聲道:“他我在面前就是一個跳樑小醜,你和他比,不是自降身份嗎?”

沈雲綰的話取悅到了蕭夜珩,讓他情不自禁地彎起了薄唇。

“聽紫竹說你傷勢很重,現在好些了嗎?”

“哼!剛剛還跟我演戲,現在才想起問我的傷勢,我看你就是虛情假意。”

沈雲綰不滿地輕哼了一聲。

“冤枉,我不是如夫人所願嗎?”

明明是綰綰先裝作不認識自己的!

蕭夜珩還記得,方才自己親吻她時,那雙看向自己的眼睛陌生得讓人心驚。

那一刻,自己的大腦都空白了一瞬,接著心頭浮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慌,蕭夜珩完全不敢深想下去。

若是綰綰忘記了自己,將另外一個人當成夫君,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幸好,蕭夜珩下一刻便找回了理智,幸好上天待自己不薄!

“綰綰,聽說你活著,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蕭夜珩沒有告訴沈雲綰,以趙士禎為首的江南官員,自己一夜間讓三十多個官員掉了腦袋。

整個江南官場風聲鶴唳,全都提心吊膽,只想趕快送走自己這個瘟神。

“綰綰,如果沒有你,就算能夠坐擁萬里江山又如何?!”蕭夜珩甚至都想好了,等到一切結束,再挑選了合適的繼承人,自己便去黃泉路上尋找綰綰,希望綰綰走得慢一些,能讓自己跟上她!

“我這不是活著嘛。”察覺到蕭夜珩墨眸中的恐慌,沈雲綰主動吻上他的唇。

“你看,我的身體是熱的,親吻也是熱的。”

沈雲綰的笑容溫柔、甜美,瞬間便撫平了蕭夜珩心間的裂痕。

蕭夜珩將沈雲綰緊緊摟住。

“你頭上的包要不要緊?”

“如果要緊的話,我還能好好地跟你說話嗎?其實沒有那麼嚴重,只要塗了消腫的藥,一天就能好。我又不是那些庸醫。”

沈雲綰朝著蕭夜珩粲然一笑。

“不過是為了戲耍李知非,我才放任它繼續腫著。”

見狀,蕭夜珩總算安下心來。

他溫聲說:“我還要多謝綰綰,你讓那些商戶開倉放糧,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沒想到李知非居然在江南佈局得如此之深,就連江南商會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除了李家,恐怕崔家也不清白。”

說到正事,蕭夜珩眼底的溫柔不見了,而是被凜冽的寒芒所取代。

“恐怕父皇也沒有想到,崔家竟然兩頭下注!”

“什麼高門世家,和逐利的商人也沒什麼不同。”

沈雲綰嗤笑了一聲。

“綰綰,不說這些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以為是死別,沒想到還有重聚的一日,蕭夜珩不想把夜晚的時間都浪費在無關人等的身上。

“夫君,我也想你!”

沈雲綰抬起眼簾,明眸裡映出了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龐。

她抬起手指,仔細地描摹著蕭夜珩凌厲的眉骨,高挺的鼻樑,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你最近太操勞了,嘴唇都幹得破皮了……”

“哦?”

蕭夜珩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難道不是剛剛某一個小狐狸給我咬破的?”

綰綰似乎忘了,她一旦動情時,就喜歡咬自己的嘴唇,自己的下唇幾次都被她咬破了。

蕭夜珩的提醒讓沈雲綰惱羞成怒,一拳捶在蕭夜珩的胸口。

“你胡說!”

“是我胡說嗎?剛才是誰說,她的夫君一夜十次?”蕭夜珩撐不住地微笑了起來。

剛剛聽到沈雲綰這麼說,蕭夜珩的神情險些裂開。

“原來綰綰期待我一夜十次,你放心,我一定努力滿足你!”

滿足個頭!沈雲綰故技重施,這次卻被早有防備的蕭夜珩握住了粉拳,接著,將她的雙手舉至了頭頂。

“綰綰,我很想你。”

蕭夜珩的薄唇含住了沈雲綰如白玉扇墜一般瑩白、小巧的耳垂,這是沈雲綰全身最敏感的地方。

沈雲綰緊緊咬住櫻唇,才沒有讓嬌吟從自己的齒間流洩出來。

“綰綰,你想我嗎?”蕭夜珩的聲音低沉、纏綿,充滿了誘惑。

然而,沈雲綰根本無暇回答他了……

直到屋外傳來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沈雲綰方才從情*欲的深海里回過神來。

她因為太過緊張,手指在蕭夜珩的後背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抓痕。

“雲綰,你睡了嗎?”

李知非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他半夜回來,不知不覺便繞到了沈雲綰的院子,沒想到守在門口的丫鬟卻打起了瞌睡,還是李知非將丫鬟叫醒的。

這讓李知非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沈雲綰剛要回答,下一瞬卻緊緊咬住了櫻唇。

蕭夜珩看著她這副緊張的模樣,不由輕笑了一聲。

“綰綰,你在害怕什麼?”

這個該死的狗男人!

自己害怕什麼他會不知道嗎?

沈雲綰身不由己,如同一葉扁舟般,在驚濤駭浪裡浮浮沉沉。

“雲綰……”李知非半晌都沒有聽到動靜,忍不住抬高了聲音,再次喊了一聲。

“雲綰,你睡了嗎?”

“我……”

沈雲綰紅唇微啟,剛吐出一個字,就被蕭夜珩堵住了唇瓣。

李知非緊緊皺起眉。

自己的聲音都這麼大了,就算沈雲綰睡得再沉,此刻也應該醒了。

他掃了一眼守門的丫鬟:“你進去看看。”

“公子,夫人脾氣大得很,奴婢不敢。”

從這位夫人出現在縣衙,服侍她的婢女不知道換過多少個了。

“沒用的東西!”

李知非一腳把婢女踹開,剛要推門而入,只聽沈雲綰的聲音從屋裡傳來,帶著一股似醒非醒的嬌媚和慵懶:“大半夜的,幹嘛擾人清夢。”

聽出了聲音裡的不耐煩,李知非只覺得忙碌了一天的疲憊更深了一些。

“我怕你出事,你沒事就好,雲綰,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李知非說完,警告地瞪了丫鬟一眼:“睜大眼睛,再打瞌睡,明天去找李鶴領銀子走人!”

聞言,丫鬟嚇得跪倒在地,小聲跟李知非求情:“求公子饒過奴婢這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連人話都聽不懂!

李知非雖然被李鶴尊稱為少主,但還不至於越過李鶴處置他府裡的下人,聞言冷笑了一聲,一臉不耐地拂袖而去。

“他在你面前倒是一個正人君子。”

蕭夜珩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應當生氣!

“他被我割斷了小指,能不長記性嗎?”

沈雲綰的聲音沙啞至極,顯然方才剛經歷過一場情事,此刻的她兩鬢微溼,雙頰暈紅,如同牡丹滴露一般的嬌媚。

看著她的這副嬌態,蕭夜珩心中一動,方才緩解了的相思之情又有了捲土重來的趨勢。

沈雲綰察覺到蕭夜珩的異樣,蹙起黛眉,不高興地催促道:“你趕緊穿衣服離開!”

方才這個男人就跟惡狼一樣,感覺自己的每一根骨頭都被他拆開吃了個乾淨。

沈雲綰真是怕了。

“綰綰,你這是不是翻臉無情?”

蕭夜珩的一雙墨眸竟是露出了幽怨的光芒。

“夫人的心也太狠了,怎麼能吃幹抹淨就趕我走?難道剛才我的表現還不夠讓夫人滿意嗎?”

蕭夜珩也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瘋,竟是演戲演上了癮,又跟自己演起戲來!

可惜沈雲綰這次不想再配合他了。

沈雲綰不耐煩地喝道:“你信不信,你再繼續胡鬧下去,一個月都別想讓我理你!”

沈雲綰的威脅對蕭夜珩來說還是很可怕的。

“看來夫人對我還不夠滿意,我回去後一定勤奮學習,保證下次讓夫人捨不得我。”

蕭夜珩只好壓下心頭的火焰,一邊調侃,一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

不料,門外卻傳來了一道憤怒至極的冷笑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本公子倒要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狂徒,竟敢動本公子的禁臠!”

李知非半路越想越覺得不對,才會中途返回沈雲綰的院子。

他武功高強,聽力遠勝守門的小丫鬟,屋裡的聲音分明是一男一女的!

這讓李知非嫉妒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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