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敢攔著我家小姐,你知道他是誰嗎?”
見柳三月未動,桂明容身後的丫鬟也湊了上來,幫著主子一起推搡柳三月。
柳三月在這主僕二人的夾擊下,險些被推到地上。
“小姐!“
環兒在一旁看到了,衝上來忍不住叫了一聲。
柳三月反應很快,立時將環兒拉開,訓道:“你平日裡就是這般侍候你家小姐的?她明明現在身子不舒服,你還在這裡打擾她?”
柳三月邊說著邊掃了眼桂明容。
她已經忍耐到了極限,這姓桂的要是再不識好歹,她也就不管不顧了。
卻不想桂明容依然不依不饒,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桂明容的手已經放到門上了,嘴裡也大聲嚷著,恨不得將院子外邊的人都喊來看熱鬧。
就在這時,江凌蘭披著件衣服從屋內出來了:“這位桂姐姐,你可是有什麼要緊事見我,非要在門口為難這兩個丫頭。”
桂明容沒想到江凌蘭這時會出來,見江凌蘭一臉的怒容,不由地往後退了兩步。
只見江凌蘭出得屋來,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了兩步,然後晃了晃頭,看向一旁的環兒。
環兒還不解江凌蘭這是什麼意思,倒是柳三月先看懂了。
一邊過去攙住江凌蘭,一邊說道:“江姑娘,你來時也不帶個伶俐的丫頭,怪不得要是中毒,又是失憶,現在還被人趕著上屋裡來欺負,我看吶,某些人就是以為你們主僕二人人小勢微,才蹬鼻子上臉的,你說你好歹也是韓大師的徒弟,你娘又做著那麼大的生意,什麼時候竟落到這般下場了,要是讓他們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
這時,柳三月已經把江凌蘭扶到桌邊坐下,江凌蘭坐著沒一陣兒,便又覺身子不適,起身在屋中轉了圈,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江姑娘,你可是在找痰盂?”
柳三月又明白了,貼心地問道。
江凌蘭點了點頭,看她樣子已經是忍不了了,皺著眉,捂著嘴,滿面的焦急。
環兒已經找來了痰盂,柳三月伸手接過,故意放在了桂明容面前,而一見到痰盂江凌蘭再也忍不住,也不顧桂明容在前,捧著痰盂哇哇哇地嘔起來。
“小姐,她們怎麼能這樣!”
桂明容的小丫頭先看不慣了,小聲嘟囔道。
柳三月微微抬頭看了看,桂明容正用帕子捂著嘴,仔細地瞧著江凌蘭。
她果然是被辰妃派來查探究竟的,這辰妃也是夠笨的,自已身邊的丫鬟不就在這屋裡,何必讓這桂明容費盡心思。
柳三月剛要轉頭,卻發現桂明容也看了自已一眼,還點了點頭。
難不成這位翠兒也是被派來看著凌蘭姐姐的?
可真是小看這位辰妃了,原來這才是桂明容此來的真正目的。
“桂姑娘,你也看到了,江姑娘真的不舒服,有什麼事改日再說吧。”
想到這裡,柳三月起身朝桂明容說道,臉上多了些客氣。
果不其然,桂明容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哼了一聲,領著小丫頭回屋去了。
“凌蘭姐姐,你可知這翠兒的真實身份?”
柳三月和環兒兩個將江凌蘭扶上了床,柳三月低聲問道。
“怎麼了?鶯兒說這翠兒是蘇姐姐在宮內的眼線,好幾年了藏在宮中也謀不到什麼要緊差事,蘇姐姐都要想法子救她出宮了,卻不想碰上了這檔子事,難不成她的身份也有問題?”
江凌蘭裝了大半天,累了,躺在床上大喘著氣,但還是很認真地想了想回答柳三月的問題。
“剛剛看情況她好像是跟桂明容是一夥的,桂明容此來就是為了幫助她取得你的信任。”
柳三月肯定地說道。
她回憶了一下剛剛的場景,桂明容除了探聽江凌蘭的病情,確實沒再做什麼過分的事,倒是自已的表現,反而陰差陽錯地讓她現出了真正的目的。
“那應該就是了,蘇姐姐也說已與這丫頭許久未有聯絡,看來她獨自在宮中日子也不好過,終歸還是要想法子找個靠山。”
江凌蘭嘆了口氣道,要想在那深宮中好好活下去,也得自已想點法子,所以對於翠兒的隱瞞,江凌蘭並不反感,雖說是她自已要求進宮的,但這麼些年她獨自一人潛伏在宮中也極為不易,能在關鍵時刻換自已進來,已極為不易,還有什麼理由去責怪她呢。
“既如此,我估計馬上辰妃娘娘就會要我回去,凌蘭姐姐,你說那殷素華同我說的那些話,我應該告訴她嗎?”
柳三月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