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青呦天靈玉的號在鳳灕湘那裡是重點標紅了的,所有她的資訊都會在來的第一時間注意到。

所以,鳳灕湘既疑惑又擔心的拿起了天靈玉檢視資訊,只那一眼,臉色瞬變。

糟糕!

鳳灕湘瞬間急的要死,其他的都好說,關鍵是她上哪去找化神期的男修士啊。

自家徒弟的胃口怎麼這麼大?突破金丹期居然需要找化神期,這得虧的是她徒弟,要是換做其他人,多少得噴一臉的口水!

“快快快,快把陣法開啟一口子,我要進去,青呦出事了!”這麼危急的時刻,她也顧不著自己的語氣好不好了,直接衝著宴秋辭招呼。

宴秋辭衣袖被拉的時候還差點踉蹌了一下,本想甩掉的,但聽著對方說是那小丫頭似乎出事了,便顧不得了那麼多。

連忙催動陣法,開了一個角。

這裡的動靜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大家都在驚訝討論著怎麼回事。

墨晏殊早在鳳灕湘開口的瞬間就提醒起來了,鋒利的眉宇輕蹙,眼裡的擔心都快要溢位來了,但怎麼著急也沒用,他又進不去。

雪霽神色莫名,眼裡死死的盯著他的腳下。

作為植物,他的五感最為敏銳,本身來歷不俗,在這方面更是遠超其他靈植。

剛剛在聽見鳳灕湘說暮青呦出事的那一剎那,腳底下似乎有同類的氣息洩露。

而就在剛剛,它還藉著才開啟的那個口子鑽進去了!!

色靈植!

雪霽手指摳了摳衣袖,眼睛上寫滿了糾結,他要不要也分個身進去?

然而還不等他想太久,整個陣法突然就開啟了。

雪霽抬眸。

原來是鳳灕湘出來了,還公主抱著暮青呦,她似乎昏迷了,可能過於緊急,下手的頭髮沒有幹,溼漉漉的粘著身上,脖子上還有些水滴,順著彎曲的程度往下流,沒入了深溝裡。

白色的衣服包在身上,稍微的有一點點的透,大部分都被鳳灕湘的衣服遮住了。

就是那雙腿露的有點多,小腿全部都露了出來,白花花的,剛出澡的緣故,散著些許的熱氣,透著些紅潤。

不過現在也不是關注美色的時候,雪霽總感覺如臨大敵,目光兇惡的看著暮青呦的腳跺。

雪白的關節之處,現在纏上了一個綠色的藤蔓,好像還有一個花苞隨著風輕輕的搖曳,花苞的尖尖上透著點紅,像極了羞澀的樣子。

死東西。

他忍不住心裡咒罵。

別人對此一點都不知道,他這個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又不能隨意出口。

怎一個憋屈了得?

“小丫頭怎麼了?”看到自家的徒弟那麼緊張,出於某種不為人知的心理,宴秋辭擔心的詢問了一句。

鳳灕湘急著離開,只是隨便說了一句:“她要突破了,我先帶她回宗。”

宗門裡其實也是有一兩個保持著元陽的化神男修士的,她在宗門裡地位不俗,不僅僅是掌門,更是宗門裡隱形number one的徒弟。

在她的說情之下,或許可以找到一兩個。

扔下這句話之後,她就迅速離開了。

宴秋辭沒有跟上去,而是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雙手叉腰:“唉……”

“怎麼了師傅?青……暮道友突破不是一件好事嗎?”墨晏殊看著自己師傅低頭嘆氣的樣子,有點不解。

宴秋辭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這傻小子啊。

“你是不是忘了?小丫頭是合歡宗的。”他提醒了一句,“合歡宗修煉功法比較多樣,其中1/3的女性基本上都會修煉一種名為合歡宗基礎雙修的心法。”

那本心法,眾所周知,突破都是要找人的雙修的。

墨晏殊也瞬間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心不由自主的抽痛了一下,千迴百轉,像是被人用手狠狠的揪了一下,有點窒息的感覺。

可……他們兩個現在又不熟,他哪來的立場?

墨晏殊心裡很明白這一點,但也正因為明白,所以才知曉,自己心裡的那點難受根本就沒有立場。

修士之間,追道最為重要。

別說他們現在還不熟,就說他們往後真心相愛,也不會為了對方而放棄大道。

以前本以為闡述了一下自己的心意,然後用心去追逐,或許能得到答案,或許永遠都得不到他想要的那句話。

但不管怎麼說,總會有一段相處時光。

想的很好,只是如今有一個事情擺在了面前。

“徒弟啊,你好好想想,這不會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後一次。”

宴秋辭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墨晏殊的肩膀:“她天賦異稟,不可能會困在小小的金丹元嬰,以後的每一次突破,你都幫不了他,都需要別人來。”

“或許這對你而言是一道心坎,看你邁不邁的過去吧。”

“關鍵時刻問問你的心,你和她相處時間不久,如果想要放下,從現在開始,也不難。”

他看著合歡宗飛船離去的身影,有點失神,嘴上還在勸導著:“你們之間的所有問題都要好好想想,別以後陷的深兒了,再去想這些事情就遲了。”

“到那個時候糾纏來糾纏去,痛的只會是你,那小丫頭看著像是個沒心沒肺的,你自小克禮復己,好好想想吧!”

他扔下了這幾句話,抬腳邁前一步就離開了,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墨晏殊知道師傅是跟上去了。

他立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心裡難得的慌張,想要上前,卻又看到了前方重重的阻礙。

突然在一瞬間就意識到了一點。

他和暮青呦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他從小就生活在等級森嚴的家族之中,自然也養成了一系列的家規家則,規矩束縛著他,培養出了他嚴肅禁慾剋制的人格。

踏上修仙路上,一些經歷也是刻古刻板。

但偏偏平生第一次喜歡上的人,卻是出身合歡宗。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與規矩渾然不同的活潑。

或許可能就像小說故事裡一樣,被規矩束縛太久的人總會嚮往著陽光和燦爛。

如果真的是在小說裡,那他們的結局往往非常的美好,男主可能會被女主打動,走出規矩的束縛,迎接新生。

但這是在現實中,墨晏殊從來都不覺得那些規則有什麼錯誤,事實上,他在規則之中游走的非常自由,非常熟悉,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壓抑之處。

碰見暮青呦,也沒有那種像小說裡一樣遇見救贖的感覺,就只是簡簡單單的對她有好感,從欣賞和一些曖昧之中延伸出來的男女之情。

這種情感,其實在男女之間是非常脆弱的,別人或許稍微微的一勾搭這條線就會斷。

墨晏殊在這一段旅程之中,不管是面對師傅還是師妹,還是自己在心裡的訴說,都體現的他很深情。

但事實上,這種很深情的感覺,只是從小的規矩加束在自身,而讓他有了某種加深深情的錯覺。

因為他分的清楚很多情感,所以才會在一瞬間就能捕捉到自己對於暮青呦的男女之情。

而因為他骨子裡就很遵守禮儀,是一種層層規矩疊加起來的,那一種束縛的君子之感。

那個從小養成的意識告訴他,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孩,那麼他就必須要對這個女孩從一而始終。

無關愛的有多麼深刻,只是因為習慣使然。

而現在,雙方之間的差距阻礙擺在了眼前,而這種阻礙還挑戰了他從小的規矩認知。

所以,這個時候的他就沒有以往表現的那麼深情,遲遲踏不出那一步。

墨晏殊久久的佇立在原地,就連江浸月喊他,他都沒有回應。

墨色的瞳孔深深的看著遠方,飛舟劃過天際,留下了一片帶著線條的雲。

在雲線的延伸之處,終點就有他心愛的女孩。

他該不該過去?

現在放棄還是繼續?

師傅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他可以趁著現在感情不深,對方對他也沒什麼感情,及時抽身,不會讓自己心痛,也不會讓對方在未來糾結。

這是一個對兩者都好的時間點。

到底該不該把這段緣分加深,完全取決於他自己。

走?

不走?

他該怎麼辦……

黑色的靴子微微向後轉,腰間的玉佩碰見鈴鐺發出了一絲清脆的聲音。

他要離開了,腳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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