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問一問,如果不能說的話,也沒關係。”
見對方遲遲沒有回答,一直沉默著,暮青呦心裡嗝嗒一聲,連忙收回了話。
“唉。”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大事。”
虎津原先還在想著事,結果就聽到暮青呦說的這話,他嘆了口氣。
“這個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不太希望你去。”
“是有什麼緣由嗎?”暮青呦問道。
虎津點了點頭,兩個人邊走邊說。
“帝流漿在我們這裡雖說得上是修煉聖物,但其實也不算過於稀少,畢竟是百年就有的東西。”
“我們這些妖獸靈獸,壽命都是以千以萬計載,百年的東西實在不是太稀奇。”
“如果是以前,你去便去了,反正以往也有不少的人類為了他們的靈獸前去爭奪這些帝流漿。”
“但這一次的情況有點複雜。”
虎津停頓一下,抬頭看向了北方,目光悠悠,有些深沉。
暮青呦有些不明所以的望了過去,那個地方有一個閃爍的光點。
她知道那個是什麼。
妖界最大的勢力叫妖崖,坐落在一個懸崖之上,它的性質和功能就相當於修仙界的千羽靈堂。
妖崖的天空上有一個巨大的明珠,大小不過足球一般,但它的光芒柔和卻閃耀,不管在妖界的哪個地方,都能夠看到它的光輝。
它的光輝能夠壓抑住魔的力量,也能夠壓抑住妖修煉時的一些躁動和心魔。
是妖界至寶。
虎津望了許久才回神,隨後就有些心神不定,低著頭。
“離明珠越近,對魔的壓力就越大,在妖崖之處,魔族是絕對無法生存的。”
“可就在前段時間,魔族去了那。”
說著,便心事重重的閉了語。
暮青呦略微的有些猜測,魔族和妖族矛盾不少,但絕對沒有魔族和人族的矛盾多。
如今人族都能夠和魔族相處和洽,那麼妖界也不可能和魔族隔膜太多,以往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魔族前往那邊。
那些魔族可以在未進入範圍之前購買定魔珠,得到它的保護,還是可以在妖崖範圍內活動的。
所以,虎津如今這找不到根腳的話,作何解釋?
莫非,妖界發生了某些大事。
她低垂的眸光閃了閃,如果情況真實的話,這就不利於她接下來的活動了。
根據分堂的尿性,估計會插上一腳。
他們這一支歷練隊伍來的這麼巧,很有可能會摻和進去。
看來,妖族之行的困難又上升了一個程度了。
煩吶。
暮青呦沉默不語,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眼瞧著氣氛越來越沉默,對方終於開了口。
“我說的魔族是那個魔。”虎津說著,意有所指的打了個比劃。
暮青呦瞬間就看懂了。
執魔,如今唯一一支還在攪風攪雨的魔族,也是幾千年之前,造成了靈界大傷亡的那一支。
執魔從始至終都是無法進入妖崖的。
這麼說的話,他們好像又要在妖界攪風攪雨了,而且看情況,妖界那些高層似乎和他們有些往來。
“虎津大哥,你把這些跟我說不要緊嗎?”她只是個相處了三天的外族修士啊。
暮青呦匪夷所思的看著他,這個人再怎麼率真也不可能把這種事情告訴相處沒三天的自個吧。
莫非有什麼企圖?
她的目光過於坦然,一點掩飾都沒有,直把虎津給看無語了。
“你想什麼呢?”他連忙打斷暮青呦詭異的目光,“我是那種大嘴巴的虎嗎?”
“這件事情在妖界根本算不上是秘密,很多妖都知道,你們這次來這邊歷練,估計之後也會有人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我只不過是提前幾天跟你說一下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
“虎津大哥繼續說。”暮青呦調皮的催促。
虎津好笑的搖了搖頭,回到剛才的話題:“這一次的帝流漿不同於以往,它的質量很高,獲取方法也不再同於以往。”
“上面不知道和魔族做了什麼交易,居然打算利用百獸精華加入帝流漿的凝聚之中,形成帶有一絲妖族氣運的帝流漿,而且這次會允許執魔一族也參加帝流漿的爭奪。”
“獲取方法也不像以往一樣,就把它放在一個地方,任由每個人隨意的掠奪。”
“這一次有名額要求,進入奪取帝流漿的人打算以打擂臺的方式進行抽取,妖族,人族,執魔一族進行三方對打,具體的方式還要看他們怎麼說。”
“不過不管怎麼弄,這一次的危險性肯定足足上升了幾倍,稍有不慎,便會喪命。”
說著,他看了一眼暮青呦。
“你如今也才金丹期,前去參加比賽的話,十有八九便會喪命。”
“雖然說到時候為了一些公平性,肯定會根據修為等級形成各自擂臺,但還是很危險。”
“如果你的靈獸不急的話,還是再等百年吧。”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顧忌。
但最終還是直白的說了出來。
百年一過,以暮青呦的資質,修為怕早就已經步入了元嬰,到時候金丹期獲得的靈寵再孵化的話,就有點跟不上她的戰鬥進度了。
會嚴重的拖後腿。
給自已用也沒用,也只能拿去賣掉。
虎津讓她考慮這個建議,也無非就是婉轉的說讓她趁早把這個靈獸賣了,省的到時候賣也不是,不賣也不是。
暮青呦聽懂了他的意思,但並不認同。
鳳凰又豈能和其他的靈獸相比?
再說了,奪取帝流漿在危險又如何?修仙者從來都不懼怕困難,她以前這個不干涉那個不干涉,也只不過是因為那些東西不是自已前進路上必有的障礙,沒必要為了那些東西礙了自已的腳。
但如果連必經路上的困難都要想方設法的繞過放棄的話,那還不如趁早遠離修仙,進入凡間,當個富貴閒人。
不管說什麼,這一趟水,她趟定了。
非把它攪渾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