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金和陳常山對視片刻,轉身回到辦公桌前,冷笑兩聲,“還挺硬,到刑警隊來講哥們義氣。”

啪。

曹金突然重重一拍桌,一指陳常山,“你來錯了地方,給我坐下,老實交代你和陳二虎是怎麼勾結的?村民向企業惡意討薪,是不是也是你暗中鼓動的?

身為公職人員,你居然暗中鼓動村民鬧事,擾亂社會治安,你真是居心叵測。

不交代清楚,今晚你別想離開刑警隊!

說!”

曹金又重重一拍桌。

陳常山面色平靜,“曹隊長,該說的我剛才都已經說了,今晚我是來配合你們警方調查,不是來自證自己犯了罪。

公民沒有義務自證自己犯了罪。

你認為我犯了罪,請拿出證據,證據確鑿,我認罪,證據不確鑿,我要告你瀆職。”

“你還想告我。”曹金直接把手銬亮出。

對桌的警員忙起身攔住他,“曹隊,冷靜冷靜。”

曹金被攔住,但怒氣未減,指著陳常山,“行,你不是嘴硬嗎,那今晚咱們就熬,我看你說不說。”

陳常山沒答話,淡然坐下。

曹金更怒,“我讓你坐了嗎,站起來。”

陳常山道,“曹隊,在你沒拿出確鑿證據前,我不是犯罪嫌疑人,只要我的行為合法,你沒有權利命令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如果你繼續用對犯罪嫌疑人的口氣命令我,那我只能現在就要向督查部門舉辦你的行為。”

話音一落,陳常山掏出手機。

“把他手機扣了。”曹金一聲令下,警員轉身奔向陳常山。

人還未到陳常山面前,辦公室門突然開了。

身穿便裝的於東走進來。

警員頓愣,“於所,你怎麼來了?”

曹金也驚道,“於東?”

於東到了警員面前,輕笑聲,“幹嘛,想刑訊逼供啊?”

警員尷尬道,“不是,他要打電話。”

話未說話,被於東打斷,“打電話怎麼了?他是犯罪嫌疑人嗎?”

警員無語,看眼曹金。

於東捕捉到他的眼神,“看你們曹隊幹嘛,你們曹隊臉上有字啊,你做了半天筆錄,是不是,自己心裡沒數啊?”

於東捅捅警員的胸口。

警員艱澀咳嗽聲,“不是。”

於東一笑,“這不得了嗎。”

說完,於東徑直到了警員桌前坐下,拿起筆錄看看,又丟下,“折騰半天一個字沒記呀,那你們讓他來幹嘛,還要搶人家手機,辦案沒這麼辦的。”

警員和曹金四目相對。

曹金道,“於東,既然你知道我們在辦案子,你就不應該進來,問訊筆錄也不是你應該看得。

這是縣刑警隊,不是龍海路派出所。

有什麼話等我辦完案,咱們再說。

我現在請你出去,別干擾我辦案。”

辦公室內靜了幾秒,於東往椅背一靠,看著曹金,“我知道這是你曹隊的辦公室,你不用提醒我。

我來就是主動配合你辦案。

你不是想知道今天上午,我去花田鄉衛生院幹了什麼嗎?

你問陳常山多費勁,還得拐個彎。

問了半天就問了一張白紙。

你直接問我,我肯定如實告訴你,讓這張白紙寫滿。”

於東把問詢本丟向警員。

警員忙接住。

於東道,“現在開始問吧,我先自報家門,姓名於東,性別男,職務龍海路派出所副所長。”

警員怔怔看者於東。

於東朝他猛然喝道,“記呀,還要我說第二遍。”

警員忙應聲記,到另一張桌後坐下,拿起筆,匆匆記錄。

於東看眼他,“記完了?”

警員忙道記完了。

於東點點頭,再次看向曹金,“曹隊長,現在該你問了?”

曹金艱澀咽口唾沫,“於東,你聽我解釋。

花田鄉的事情升級了,帶頭討薪的陳二虎今天下午突然離開衛生院,回村的路上還被人打成重傷,現在還在縣醫院搶救。

這個性質很惡劣,事情不調查清楚,會引起連鎖反應。

所以案子才轉到我這,我責任很重,今天上午就你和陳常山去了衛生院,見了陳二虎他們。

我當然要把你們去的目的調查清楚。

縣裡領導也是這麼指示的。

你不要以為我是在針對你。

我保證這裡邊沒有任何個人因素。”

曹金一口氣解釋完。

於東笑笑,“曹隊,你前邊的解釋我都認可,但後邊兩句話,我認為有點多餘。

從進門到現在,我可沒說你是在針對我,相反,我認為你調查我和陳常山今天上午去衛生院的情況,沒有錯。

這個案子如果交給我辦,我也會調查。

但既然是兩個人去的,你不能光問訊陳常山,不問訊我,那豈不是成了一面之詞。

而且花田鄉綜合執法隊隊長馬有田也是看我的面子,才讓我和陳常山進了衛生院,看到了陳二虎三人。

如果陳常山一個人去,他連衛生院的門也進不去,更別提其它了。

所以你若想給我倆定罪的話,也應該我是主犯,他是從犯。

哪有從犯在刑警隊被問訊,主犯卻逍遙法外的道理,所以我自己來了。”

於東似笑非笑看著曹金。

曹金一臉尷尬,“於東,你這話說過頭了,我只是讓陳常山過來配合調查,沒有要給你們定罪。”

於東一聲冷笑,“這話你說對了,定罪要將證據,除了一張白紙,你什麼證據都沒有。

來之前,我已經向劉局承認了錯誤,我違反紀律,局裡處分我,我認。

可若想在背後使招,憑空給我捏造罪名,那我於東肯定不認,誰給我扣的屎盆子,我就讓他自己把屎嚥下去。”

於東目光變狠,像兩把凌冽的劍射向曹金。

曹金頓時眼神慌亂,“劉局都知道了?”

於東一指桌上的座機,“你可以自己給劉局打電話核實。”

曹金看看座機,頓了幾秒,“算了,不用打了。”

“別。”於東直接把話筒拿起,遞向曹金,“劉局現在就在辦公室,我建議你還是打一個,不打,曹隊長再給我安個假傳聖旨罪,我可承擔不起。”

於東又把話筒往前遞遞。

曹金一臉尷尬,他知道於東和劉局的關係不一般,現在於東又滿臉坦然,於東的事,劉局肯定知道了,劉局還給於東吃了定心丸,於東才如此氣盛坐在自己面前。

自己想背後算計於東的陰招已經徹底失敗,現在給劉局打電話,那就是自討沒趣。

可於東卻絲毫不讓步,起身直接把話筒拍到曹金手裡,“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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