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沒有心啊。”
這般吐出平靜聲線的風見幽香手中的力量也越來越大,絲毫沒有因為這是另一個自己就手下留情。
這麼多年的歲月流逝,從來沒有人能夠在破壞了她的花田後還安然離去。
從來沒有。
噗呲!
赤紅的血水從異界幽香的脖頸之處爆裂,那比起任何金屬都要堅硬的骨頭也在其的巨力下發出哀鳴。
這隻異界而來的幽香居然就要這般被此世幽香捏死。
“手下留情,幽香。”
八雲紫的聲音徐徐從面前的虛無中傳出,旋即面前的空間便陡然被漆黑的裂縫撐開。
伴隨著密密麻麻的眼睛在裂縫中眨動,八雲紫和博麗靈夢的身影從其中走了出來。
對此風見幽香只是無比平靜的轉過頭看了兩人一眼。
旋即她便伸出了自己空著的左手在博麗靈和八雲紫的注視下一把刺入了異界幽香的胸口。
噗呲!
鮮血如同不要錢的噴泉一般開始狂湧,這隻幽香似乎格外不同,依然擁有風見幽香這一稱呼不該擁有的碳基生命的特徵。
所以當風見幽香從其胸口中挖出心臟之時並扯動之時,便能看見那連線心臟的血管,以及血管中所蘊含流轉的血色妖力。
砰砰砰!
血管崩斷之聲清脆無比,如同世間最好的樂器所演奏,但在博麗靈夢聽來卻如同惡鬼嘶吼一般令人頭皮發麻。
即便身為博麗的巫女,幾乎每天都要跟各種妖怪打交道,但她也從沒見過這般恐怖駭人的情景。
這對於只有十六歲出頭的博麗巫女還是太過刺激。(其實據我查到的資料顯示,靈夢已經有33歲。)
她不由轉過頭去,不再看風見幽香的暴行。
啪嗒!
那是被風見幽香宛若垃圾般丟在博麗靈夢二人面前的異界幽香。
作為神位中的頂尖大妖,心臟這一部位的丟失並不能取走她的性命,只是會讓其陷入長久的虛弱。
此刻的異界幽香便是如此,瞳孔渙散,渾身浴血,裸露在外的胸腔上甚至還耷拉著零星血管與碎肉,場面看起來好不悽慘。
八雲紫對此全無反應,作為活了無數年的妖怪,她也曾經歷血火的歷練對此自然見怪不怪。
但在其身側的博麗靈夢卻眉頭緊皺,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不語。
摺扇輕揮,隙間張裂,如若魔怪的深淵巨嘴一口就將面前的異界幽香吞噬。
風見幽香沒有離去,也沒有開口,只是就那般默默注視著面前的八雲紫,意思已不言而喻。
摺扇在手中輕拍,八雲紫先是微微沉吟旋即才緩聲開口。
“他們是從別的平行時空而來,從已知的線索作為推演,目的大概是為了吞噬我們。”
她這麼說了一句便從空中拉出了一條隙間。
“至於具體情況,還得從這位異界風見幽香身上拷問而來。
這次事件恐怕關乎整個幻想鄉,幽香你也來吧。”
風見幽香繼續沉默,看了眼手中的那顆瑰麗如同紅寶石的心臟,那是即便脫離了主人也依然在強有力跳動的心臟。
旋即她對著八雲紫二人點了點頭,也進入了其所開闢的隙間之中。
.......
鬼滅世界
天道空間
灶門炭石對於這片天道意志所在的空間極為好奇,於是從進入開始便在到處張望。
但看來看去他都只能看到一片白芒,突破到五階半神的位格沒有給他絲毫看破這片地域的可能。
對此,灶門炭石除了無奈以外也別無他法。
還以為進入天道空間能給他帶來點什麼特殊機緣,結果是他想多了。
葦名一姬和繼國緣一相對而坐,正在開口閒聊。
作為守護世界的使者,繼國緣一併不能隨便離開這片地域。
但同時作為天道意志代行者的他也卻也擁有天道的部分權柄,所以能靠神遊的方式觀看外界,倒不是徹底被關小白屋。
於是葦名一姬便從緣一口中得知了部分灶門炭治郎的訊息。
對此灶門炭石也在一旁豎起了耳朵傾聽,雖然灶門炭治郎只是他遠到邊際的後代,但他還是對其頗有好感。
在時域真界他可是將整部鬼滅之刃看完了的啊,雖然現在一想有些怪怪的就是了,不過那些都不重要。
“緣一你想不想離開這裡。”
聊到最後的葦名一姬如此對著緣一發問。
而繼國緣一卻只是微笑著的搖了搖頭。
作為這個世界的守護者,作為溫柔如同天使的人間之神,就算有能夠離開這個世界選擇,他也不會離開。
因為...
“因為怕離開這個世界後,此世就失去了最後的庇佑嗎?
還是怕天道不許?這些你都不必擔心”
微笑著,葦名一姬若無其事的說出了無比恐怖的話語。
“現在的我吹口氣就能把這個世界毀滅,無論是庇佑還是阻攔,這個世界的天道絕不敢蹦一個不字。”
對於葦名一姬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語,繼國緣一一臉苦笑。
“一姬姐,我看恐怖這個詞已經不能用來形容你了。”
“哦?那該用什麼詞?”
“毀滅。”
“別瞎說緣一,我葦名一姬是那種動不動就要毀滅世界的人嗎。”
兩人就這般愉快的交談著,最後繼國緣一還是跟著葦名一姬走了。
而天道意志所化的人型則用一副凝結而出的巨大眼球眼巴巴的注視著葦名一姬三人的離開,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臨近徹底出門之時,葦名一姬對著天道意志所化的人型瞟了一眼。
旋即袖袍一揮,一把依附了她的死亡之道的漆黑太刀便落在了天道意志空間的中心,算是給這位天道帶走緣一所支付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