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虎恢復的很快,僅僅過了一晚,原本重傷的身體居然恢復了個七七八八,估摸著再也半天,就能恢復如初。

對於這點,周奕只能當做是,穿越了千年,來自時光的饋贈!

京都,這裡是整個華夏權利與經濟的中心,它與生俱來的特性讓無數人趨之若鶩。

在京都這樣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什麼樣的人才能擁有一座莊園?

答案便是如南家這樣的存在。

白剎從江州回來後,便一刻不停地回了南家,此時在他面前站著一位氣勢不凡的中年男人。

他便是如今南家的家主——南無疆!

“老爺,屬下幸不辱命,東西安全無誤地帶回來了。”白剎捧著劍匣,恭敬地呈上。

“嗯,白剎,這次你辛苦了,前不久家裡得了一株百年人參,應該對你大有裨益,等會兒我就讓人給你送去。”南無疆接過劍匣,淡淡說道。

白剎心中一喜,姿態更加恭敬,急忙答謝,“老爺,這都是屬下分內之事。”

南無疆撫摸著劍匣,滿意的點點頭,“對了,城兒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的江州嗎?怎麼不見他?”

說到南城,白剎臉上一僵,只好將在江州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南無疆。

聽完白剎的描述,南無疆臉色陰沉,“哼,竟然敢打我南家的主意,看來是我南家這幾年太過仁慈了。”

“老爺,此事非同小可......”

一聽南無疆如此態度,白剎將自己的猜測說給南無疆聽。

“你是說,打太阿劍主意的,不是一般人?”

“是啊,老爺你想,一個年輕人,竟然需要我使出全力,這必然是那些大勢力才能培養出的天才,更不用說,這年輕人要保護的人了。”

南無疆手指摩挲著下巴,他能成為現在南家之主,自然不是什麼酒囊飯袋,對於白剎的猜測,他也有同樣的感受。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要與其他人說,既然對方敢打太阿劍的主意,便肯定不會輕易罷休,到時候,只要敢出現,我自有辦法。”

“屬下明白!”白剎拱手,長呼了一口氣,這趟差事,也算是交完差了。

京都的一家酒店內,周奕、黃飛虎兩人風塵僕僕地躺在大床上。

由於黃飛虎的身份,什麼飛機、高鐵是坐不了的,他只好花了5000塊,包了個車,足足開了一天,從江州來到了京都。

從踏入京都開始,周奕便心有所感,這與當初在孫家發現太阿劍時的感覺一模一樣,甚至於這次更加強烈,就像是宿命中的羈絆一樣。

“將軍,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不急,我現在能感覺到太阿劍的位置,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先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再做打算。”

作為曾經統一了華夏的秦軍來說,自然是令行禁止,聽周奕這麼一說,黃飛虎也就不再多話。

一夜無話,休整過後,周奕帶著黃飛虎,穿過京都的大街小巷。

周奕指著眼前不遠處的一座莊園,“就是這裡了!”

靠近莊園,周奕不得不感嘆有錢就是好,整個南家修葺得宛如影視劇裡王公貴族的府邸一樣。

高門大院,隔絕了外面的嘈雜紛擾。

還在煩惱如何進入南家的周奕,突然心臟一抽,心中升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他對太阿劍的感知越來越明顯,竟然在心底浮現出了一幅畫面。

高牆之內,南家的一個房間裡,太阿劍被放置在供桌上,在他的旁邊,放著七張椅子。

此時那七張椅子上,已有五個位置被人佔據,且在這五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勢,比起之前遭遇過的白剎,強了不知道多少。

要在這五人的眼皮子底下,帶走太阿劍,無疑是天方夜譚。

可不知為何,周奕的內心,對太阿劍生出了強烈的渴望。

這種渴望,讓他迷失了自我,哪怕他明白這是去送死,可他完全掌控不了內心的想法。

這種感覺——如同被奪舍了一樣!

“太阿劍就在裡面,想辦法進去,無論如何,也要帶走它!”

周奕斬釘截鐵的語氣,讓在一旁的黃飛虎微微側目,他看著眼前的周奕,忽然感覺有點陌生。

“將軍,高牆之內,必有兇險,要不還是讓末將獨自進去先探查清楚再做商議吧。”

“不必了,太阿劍事關重大,現在,必須馬上將太阿劍帶走!”

生硬冰冷的語氣,讓黃飛虎正準備說的話吞回了肚子裡,他只得遵從周奕的命令。

圍繞南家的高牆,周奕兩人找到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黃飛虎依靠矯健的身姿,躍上高牆,再將周奕拉了上來,兩人一併進入了南家。

看著眼前的莊園,周奕心中一萬個不想進去,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舉止,似乎是認命一般,周奕閉上雙眼,任憑自己的身體走進了南家。

一路上,周奕就像是走過了千萬遍,徑直走向了太阿劍所在的房間。

南家香堂——

此時香堂內並不平靜,不知怎麼的,供桌上的太阿劍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連帶著桌子,也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忽然,‘錚’地一聲劍鳴,將周圍的五位老者驚得站了起來。

“黃老,這是什麼情況?”

此話一出,餘下四人紛紛看向頭把交椅的一位老者。

黃老雙眼如炬,死死盯著不斷顫動的太阿劍,緩緩吐出一口氣。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什麼?這是說南家今後,是要一鳴驚人嗎?”起初開口的江川聽見黃老的話,臉上泛起興奮之色。

聽他這麼一說,其他三人也是露出一臉欣喜,他們是南家的供奉,一榮俱榮的關係,自然是希望南家能更上一層樓。

而黃老,眼睛仍然盯著太阿劍不曾移動分毫,他心中生出一個疑問,一鳴驚人的,會是南家嗎?

錚!錚!錚!

連續三聲劍鳴,打斷了屋內五人的思緒,就在眾人還在疑惑之時,‘砰’地一聲,房間門被人暴力的踹開!

五人眼神通通望向門口,看著門口出現的兩個年輕人。

“你們是誰?”

“來幹什麼的?”

“如實說來,否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門口的周奕,挺直了身子,臉上看不出一點畏懼之色,抬起一隻腳,跨進了屋子。

“哼,我乃是太阿劍之主,自然是來取劍的。”

一聽這話,屋內幾人瞬間變臉,就在周奕兩人出現在門口之時,他們便看出這兩個年輕人,只有那位站在門外的有幾分實力,現在說話的這位,妥妥的一個凡人。

一介凡人,竟然敢在他們面前如此大言不慚,怎能不讓人惱怒。

“大膽,竟然敢戲耍老夫,那老夫今日就讓你下地府去跟閻王報到。”江川憤怒道。

說話間,江川便欲要出手,而黃老也並未阻止。

眼看江川眨眼間就來到了周奕面前,抬手就要拍向周奕腦袋。

“錚!”

又是一聲劍鳴,這一次,太阿劍直接從供桌上飛出,朝著周奕激射而來。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正要動手的江川急忙閃躲,太阿劍擦著他的身子掠過,穩穩落在了周奕的手上。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他們呆呆的看著手握太阿劍的周奕,感受著那霸道的威嚴氣勢,宛如在看一位臨世的帝王。

與此同時,京都的一條叫做帽兒的衚衕內,一座四合院中,兩鬢斑白的夏淳庵正在院中澆水。

而他澆水的物件,是一株通體灰白,形如枯木的槐樹。

動作輕柔,步伐緩慢,一眼看去,給人一種行將就木的感覺。

似乎是心有所感,老人望向天空,渾濁的雙眼中射出兩道精光,平靜的臉頰也因為激動變得漲紅。

他的雙眼中,一道龍影顯現,夏淳庵嘴唇微顫,“龍......是龍氣!”

忽然,一道疾風憑空出現,再一看,院中已經空無一人。

只有掉落在地上的水瓢證明,剛剛有人站在這,用它澆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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