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御鬆開手,剛直起身,臉上驟然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姜柚寧放下發麻的手,挑釁道:“這就是你耍流氓的代價,以後再這麼不尊重我,就不是一巴掌。”

不是隻有他懂威脅人,她也會,別以為他長得帥就可以強迫人,他就是個長得帥的流氓。

他垂眸嗤笑,這一巴掌他完全能躲開,但他沒躲,就是想知道自已會不會因為這一巴掌,而清醒一點。

但並不會,反而看著她兇巴巴的樣子,令他心中的悸動越發濃烈,就是這樣的她,才能讓他那顆沉寂已久的心跳動加快。

感情就是特別莫名其妙,也特別折磨人。

“氣消了麼?餓不餓?朕讓御廚給你準備膳?”他好脾氣地哄著。

只要她不說離開,只要她不無視,這炸毛的模樣,他很是喜歡,喜歡一個人便是犯賤的開始麼?

聽到這話,姜柚寧嘴角一抽,這是遇到抖m?她都準備好了這個狗東西發脾氣,跟她打一架的準備,突然變得這麼溫柔,她很不習慣。

“不餓,我可以走了沒?”

吃什麼吃?氣都被他氣飽了,但該死的,她胃有些疼。

祁承御見她彆扭的樣子,唇畔淡揚,伸手想牽她的手,被她惱怒地甩開。

他眼神一黯,忽略心臟的刺痛,柔聲道:“好,你不餓,朕餓了,可以陪朕用膳麼?”

“你餓就自已吃,我並不想陪你,我累了,先走了。”姜柚寧一臉煩悶,抬腳便想離開。

祁承御心口慌亂,不顧她的掙扎,手上用力一扯,霸道地將她緊鎖在懷裡。

“你以後住在養心殿,哪也不許去。”

他想時時刻刻看見她,而眼下三國使團還未走,她會有暴露的危險,待在他身邊,他才能護著她。

姜柚寧劇烈地掙扎,怒道:“我不走,你別碰我......”

她不走才怪,這次準備逃走的計劃太過草率,下次一定要斷了這狗皇帝的念想。

祁承御終而嘆了一口氣,不捨地鬆開手,伸手替她捋好散亂的髮絲,妥協道:“好,不吃便不吃,累了吧?你先去歇息,以後住在偏殿。”

他賭她沒有那麼無情,最終會回來,吩咐人整理了偏殿給她住,幸好,她真的回來了!

姜柚寧掃開他的手,沉著臉,轉身離開。

祁承御手還僵在半空,胸口像壓了一塊巨石,強求換來的心痛,是他自找的不是麼?

他抬起腳走到殿外,謝亦卿迎風而跪,一身白衣飄逸出塵,漂亮的眼睛望著天穹,透著一抹蕭瑟的孤寂。

“起來吧,朕有話與你說。”丟下這話,祁承御轉身進了殿。

謝亦卿站起身,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酸澀,往殿內走去。

殿中檀香嫋嫋,安靜無聲,姜柚寧走了。

他站在殿中,直視著祁承御,聲音乾啞:“皇上,臣那夜把姜柚寧送到你身邊,便是選擇了成全,臣尊重她的意願,如果她願意待在皇上的身邊,臣定是不會多加阻攔,只會祝福你們,所以你能不能也尊重她?”

這話,大概只有天知道,他說得有多艱難,將自已未婚妻送到別的男人手裡,他就已經蠢得無法回頭!

祁承御輕輕地闔上眼,吐出一句:“你早就知道她是女子。”

這是肯定句,是他一直被幹擾思緒,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女子扮成太監在自已面前晃,主要是姜柚寧的行為舉止,讓他無法將她跟女子聯想在一起,哪有一個女子...比男子還粗魯。

到了這一步,謝亦卿也不想多加隱瞞,開口道:“是,她是臣找了五年的未婚妻,臣以前跟你提過,便是那姜家嫡次女,只是滿門被滅,直到現在還不知是何方勢力所為。”

想起這件事,他嘴裡翻騰著苦澀,他查了許久,還是沒能查出真相,寧寧過得太坎坷,如今見到她還能樂觀地生活,他已是欣慰,又怎能為難她,這就是他明明很愛,卻選擇成全的原因。

祁承御睜開眼,眸底閃過疑惑,沉聲道:“她就是你說的姜家女?”

不對!姜柚寧不是鳳瀾族的嫡系麼?怎麼又是姜家女?哪裡出了問題?看樣子謝亦卿並不知她的真實身份。

謝亦卿低垂著頭,自嘲一笑:“對,她便是臣從小許下的未婚妻,只是,她不承認,可能因為滅門時的記憶太過慘痛,連臣都忘記了。”

聽到這裡,祁承御陷思索了片刻,選擇直說:“姜柚寧可能不是姜家女,她的身份並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朕沒猜錯的話,她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鳳瀾族嫡系。”

聽到這話,謝亦卿猛地抬頭,下意識否認:“不可能,臣與她生活在姜府五年,從來沒有聽過這回事。”

怎麼可能?皇上說寧寧是鳳瀾族的嫡系?這簡直荒謬,她小時候肉嘟嘟的樣子,姜家姨丈和姨母慈愛的容顏,還深深地印在他腦海裡,怎麼就和鳳瀾族扯上關係?

祁承御目光幽深:“那有沒有可能姜繼忠便是鳳瀾族那個逃出來的家僕,而姜柚寧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如果他推理的方向沒錯,那這一切就合理,為何姜繼忠滿門被滅,他死前讓人送姜柚寧到皇宮扮成太監,便是為了逃避追殺。

謝亦卿垂下眼眸,腦中的思緒很亂,顯然不能接受這一切。

“不管姜柚寧是何身份,她現在已是朕的人,誰也不能傷她一根髮絲,這件事還有待推敲,朕把這件事交給你去查,畢竟你曾經在姜府住過,能發現的細節比較多。”

連敲帶打完,祁承御接著道:“她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會有危險,你這次助她離開,一旦發生意外,你根本護不住她,只會置她於險境,她待在朕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這話才是他的最終目的,他要斷了姜柚寧的助力,她想離宮便沒有那麼容易。

謝亦卿心靈受到的衝擊不小,他開始回憶在姜府的一切,試圖尋找蛛絲馬跡,但他心很亂,平日很是清晰的記憶,在此刻卻變得模糊扭曲。

祁承御見目的達到,也不再多說,給他時間去理清,開口道:“你退下吧,這件事保密,調查的時候,務必要小心。”

謝亦卿眼神茫然,連禮都沒有行,失了魂地轉身離開。

而不知道自已是鳳瀾族嫡系的姜柚寧,此時沐浴完,正側著身子對著銅鏡,眼裡滿是疑惑與不解。

“咦!我肩頭上好看的花呢?怎麼變成這樣?這個形狀怎麼看起來歪歪扭扭,一條一條的?嘖!醜死了。”

姜柚寧看著肩頭上的紋路,越看越不對勁,她決定畫下來,看看是什麼鬼東西,太詭異了。

她對著銅鏡,拿起筆紙細細地臨摹......

祁承御在不遠處緩步而來,門口的宮人見狀正要行禮,他揚了揚手,宮人立馬退下。

他看著那扇緊閉的門,抬起的指尖微攏,但還是沒忍住想見她的心,伸手推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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