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御心下一顫,將喉間的血腥強嚥下,站起身上前,聲音沙啞:“你怎麼了?”

姜柚寧彷彿還在夢境中,死死盯著他,咬緊後牙槽:“你這個混蛋,居然一夜御十女,你是鐵打的嗎?”

這話一出,他邁出的腳一僵,頭上盤旋了無數個問號,開口道:“朕沒有,你是不是做夢了?咳咳...”

他控制不住地咳了兩聲,一夜御十女?虧這小東西說得出口,他都不好意思聽,他怎不知自已有那麼強。

祁承御胸口翻騰著疼痛,也不計較她大不敬的行為,那張俊美的臉上浮白,耳尖卻在發熱。

他緩緩地往床榻走去:“你這夢裡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姜柚寧眼神陰鷙,看著他走來,一怒之下,五臟六腑襲來一股劇痛,嘴角溢位一抹血線,順流而下,血珠滴到錦被上,暈開一朵朵豔紅的血花。

祁承御瞳孔一縮,拿出帕子,坐到床沿上,大手撫上她的臉,手中細緻地給她擦掉血跡。

“別動氣,你內傷還沒好。”他的語氣帶著心疼與擔憂。

姜柚寧看著這樣的眼神,越發地感覺自已還在做夢,因為現實中的狗皇帝,不會對她這麼溫柔。

“你能不能放我自由?後宮三千嬌花,少我一個不少,何必讓其他女人來膈應我?你一雙鐵臂千人枕,我接受不了。”

她想著即便在做夢,也要堅持自已的想法,她的思想,她接受的教育,都令她無法接受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即便他是位高權重的皇帝,這是一條她跨不去的鴻溝。

這話一出,祁承御手上的動作一頓,心臟一緊,雙手捧起她的臉,認真地開口:“朕不想放你走,朕沒有摘過那些花,朕的手臂也無人枕過。”

他心儀的不是她的軀殼,他喜歡的是她的靈魂,無關性別,如果命中註定如此,不管是緣還是劫,他認下這宿命!

“呵...男人的嘴,謊話都是張嘴就來,我不想困在這個華麗的牢籠,像你圈養的金絲雀,你高興了就來看看我,不高興了,連個訊息都沒有,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她眼神異常的堅定,情緒也在這一刻有些低落,也許在不知不覺中,她對他有了別樣的感情,誰知道呢!

自已也不明白為什麼看到他與那個師妹在一起,就覺得刺眼,但她明確的知道,不想這樣下去,沒有結果的事情,何必糾結!

祁承御心臟又酸又痛,不想聽到她說要離開的話,望著那張一合一張的唇,他衝動之下,覆了上去。

姜柚寧瞬間瞪大眼,身子無力地往後倒,慌亂中本能地抬手去推他,卻發現自已渾身使不上勁。

唇上的觸感很柔軟,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龍誕香,原來夢中與這張性感的唇接吻是這種感覺......

祁承御抬手掌住她的後腦勺,單方面的體力壓制,令她動彈不得,他亦從最開始輕柔的試探,到最後失控地掠奪。

他的呼吸越發粗重,手臂攬住她的細腰,將她納入懷中,她的甜令他吻得濃烈與霸道。

“唔......”姜柚寧不會換氣,感覺胸口的空氣逐漸稀薄,蒼白的臉憋出了一絲紅潤,手中使著勁去推拒......

李公公本候在門外,見有宮人端了藥來,便打發了下去,他端著藥推開半關的門......

當見到床榻上那一幕時,他的瞳孔在地震,手中的藥碗,“砰”的一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藥汁四濺。

這一聲響,驚醒了床榻上的兩人,祁承御側頭掃去,這一眼帶著嚴重的不滿和陰鬱。

李公公覺得天塌了!神情瞬間如遭雷擊,這個世界怎麼了?皇上真的喜歡小寧子?所以他的猜測不是臆想,皇上一直不寵幸其他妃子,甚至用上了下藥的手段,並不是他猜測的那樣,皇上不喜歡那些妃子,覺得她們有所圖謀,而是皇上,是個斷袖?他甚至都不能算斷袖,因為小寧子都不算男人。

即便在夢中,姜柚寧也是相當的社死,她萬分羞恥地拉上被子矇住臉,沒臉見人。

祁承御見她這鴕鳥行為,嘴角微微勾起,對李公公皺起眉,眼神示意他出去。

李公公收到眼神,心頭狂亂,腳下慌忙地往外走去,邁出門檻外,順手將門關上,站在門外,有些風中凌亂,要不是不敢放肆,他就要對天咆哮。

這種事情為什麼會發生,並且被他看見,他都一隻腳跨進棺材了,為何要經歷這種難以言說的場景?伺候多年的皇上居然喜歡太監?兩個人還吻上了,光想都雞皮疙瘩掉一地。

姜柚寧聽到關門聲,扯開臉上的被子,一張臉紅如番茄,看著某皇帝開口道:“你你...嘶...”

她咬到舌頭了,是痛的,所以這不是在做夢?這一刻,她整個人像被引爆的炸藥一樣,坐起身,拉起被子裹住自已,雙眼又紅了,惡狠狠地瞪著祁承御。

“原來不是在做夢,誰讓你吻我了?啊啊啊啊,你這個臭流氓。”

祁承御眉心一蹙,原以為是兩廂情願,聽這話的意思,她以為只是在夢中?

想到這點,他深邃的眸黯了黯,聲音有些壓抑:“如果不是做夢,你不願意朕吻你麼?”

姜柚寧像炸毛的小貓一樣,毫不猶豫地開口,直刺祁承御的心臟:“當然不願意,你這張嘴不知道吻了多少女人,我覺得髒。”

他臉一慌,開口解釋:“朕從來沒有吻過別人,朕只吻過你......”

“你說沒有就沒有麼?你的後宮那麼多佳麗,只要你是身心健康的男人,我不信你一個也沒碰。”

姜柚寧臉上明晃晃地寫著不信,他在騙鬼吃豆腐嗎?靠!一個健全的男性,就算沒有吻,也有別的吧?上次不是還翻了那個貴妃的牌子,這裡沒有網際網路,但她有記憶。

祁承御無奈地笑了笑,揶揄道:“你在吃醋麼?”

“吃你個頭,沒有,別想太多,不可能,吃醋怎麼寫我都不知道。”她嗤了一聲,吃醋?怎麼可能?

祁承御眼裡的光滅了,上身湊近,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你告訴朕,你可心悅於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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