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帝的詔書到手以後,孟不知沒有立即在朝會上把它們公開,而是悄摸來到了雲華宮。

“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屏退了其他人,一身華服的初紜欣喜地問。

說著,她快走幾步摟住他的腰。

孟不知在她背上輕輕撫摸著,輕聲道:“想你了。”

“有多想?”初紜笑著問,一雙手開始往他的關鍵處遊走。

孟不知攔下她的動作,提醒道:“別鬧,現在是白天。”

“那你晚上過來。”初紜停下動作,膩著聲音提議,接著又板起臉道:“哀家現在是太后,你不許拒絕,不然就是抗旨。”

雖是板著臉的命令,但語氣撒嬌意味十足。

孟不知哭笑不得,只得道:“臣遵旨。”

初紜頓時滿意一笑,隨後道:“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見此,孟不知也不隱瞞,直言道:“是關於梧帝詔書的事,安梧兩國結盟的盟約詔書我拿到了,但還有另外一份詔書。”

“還有一份詔書?”初紜不解。

孟不知沒有多言,從懷裡掏出詔書遞了過去。

初紜接過一看,蛾眉微皺,盯著孟不知的眼睛問道:“這湖陽郡主是誰?”

孟不知有些心虛,但還是如實道:“是我師姐,不過她現在叫任如意。”

初紜登時呆住,好半晌才回過神。

而後她望著孟不知,眼眶微微泛紅:“所以她沒死,你也知道,然後一直瞞著我。”

孟不知目光微垂,輕嘆道:“這事的確是我不對,我在這兒向你說聲抱歉。”

初紜張了張嘴,很想質問責罵他幾句,可思來想去不知從何開口。

因為在和孟不知的感情中,她相對於任辛也就是現在的任如意,本就是後來者。而且她也清楚,孟不知的感情序列一直很明確,那就是任辛排在第一位,其他人,不管是她、初月,還是迦陵她們,都得往後排。

所以,他會為了任如意對她有所隱瞞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

幾秒後,初紜雙眼泛起霧氣,帶著幾分哀慼道:“你既準備和她成親,是打算不要我了嗎?”

孟不知伸手把她摟進懷裡,認真道:“不是,你和她我都要。”

初紜頓感心安,反手抱住他,同時幽幽道:“那初月呢?”

“我也要。”孟不知回答得毫不猶豫。

初紜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嗔道:“貪心。”

隨後,她輕聲道:“我不想當這個太后了,我想陪在你身邊。”

孟不知一怔,而後溫聲道:“行,我來想辦法,不過這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成的,你得等上一段時間。”

“好,我等。”初紜柔聲答應,繼而提醒道:“你今晚記得來。”

孟不知失笑,轉身伸手把她橫抱著走向裡面的臥榻。

初紜驚了一下,旋即伸手環上他的脖子,看著他,媚眼如絲道:“不是說晚上來嗎?”

孟不知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輕笑道:“晚上的事晚上再說,現在臣先給太后娘娘彈一曲。”

初紜痴痴一笑:“那哀家要好好領教國公的手藝了。”

孟不知在臥榻上坐下,斜抱琵琶,開始撥弄宮商,曲調如泣如訴。

……

翌日,孟不知在朝會上公佈了梧帝的兩份詔書。

第一份盟約詔書因為之前有提過,一眾大臣都不意外。

第二份聯姻詔書卻是孟不知自已的操作,對其他人來說屬於計劃之外的事。

隨後,他們一作想,紛紛望向坐在簾幕後面的初紜,以及在旁陪坐的清寧長公主。公主按常理是不能上朝的,可清寧長公主現在的身份還是皇室宗長,且代掌沙中部事宜,所以具備上朝議政的資格。

而聯姻的事,一般都是皇室子弟去做。

孟不知身懷一部分皇室血脈,倒也符合要求。

眾大臣之所以看向初紜和清寧長公主,是因為當今安國皇室地位最高的就是她們。

清寧長公主更是孟不知的孃親!

於情於理,這事都得先問她們的意見。

孟不知提前和兩人透過氣,所以她們並未反對,只是按程式問了一下孟不知的意見便投了贊同票。

初國公見初紜贊同,心中有些納悶。

因為初月和孟不知是被先帝賜過婚的,有這層關係在,初紜這個姑姑應該反對才是。

心中疑惑,他卻沒反對,而是打算待會兒私底下找初紜問個明白。

其餘大臣見此,也沒怎麼唱反調。

頂多有禮部的人提醒說目前還在國喪期間,這嫁娶之事得等到喪期過了,不然與禮不合。

之所以會如此,一是孟不知聯合初紜、清寧長公主、初國公,佔據優勢。二是以安國目前的局面,和梧國結盟是利大於弊的,進行聯姻屬於錦上添花,是好事。三是聯姻物件是郡主,並非公主,孟不知就算與之結合,也無法從梧國方面獲得太大的助益。

於是,任如意和孟不知的婚事就這麼敲定了。

接下來便是商討放梧帝和使團歸國的事,有兩道詔書在,事情很順利。

等散了朝,初國公去了一趟雲華宮,詢問初紜為何同意聯姻。

對此,初紜早就想好了措辭:“兄長,這聯姻是梧帝提出來的,於國有利,同時對初月也是好事。”

“對初月是好事?”初國公皺眉。

初紜笑著解釋道:“初月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她自小性子野,在深宅後院是待不住的。而作為正妻,執掌府上事務是應有之義,這些於她而言是束縛。還不如當個平妻,位份差不了多少,又沒那麼多約束。”

“而那湖陽郡主其實正好。”

“她是郡主,又為聯姻而來,名義上高於初月,位居初月之上,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同時她來自梧國,在安國沒有根基,咱們也不用擔心初月受欺負。”

“最關鍵的是我覺得初月對此應該也不會有意見。因為我之前聽長公主提了一嘴,說初月前不久找安國公這位未來夫婿做了交易:她可以只當平妻,也允許安國公納妾,條件是成親以後她名下的騎奴仍由自已掌管。”

初國公沉默了。

初紜的話說的在理,初月自身也沒意見,他作為女兒奴,還能說什麼呢?

最終,他只得嘆息道:“罷了,初月開心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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