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大意了。
實話，在被阮甜甜無情揭穿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江眠是想否認的。
但等否認的話語到了嘴邊，江眠的腦子裡卻不合時宜地閃過那些有的沒的的畫面——那些畫面有她自已上趕著準備套子的，也有沈妄抵不住撩撥，索性把她惹到床上去的。
總之亂七八糟的，什麼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都有。
於是乎在這些畫面交疊之間，江眠莫名就有了種‘我憑什麼不能說’和‘我憑什麼要否認’的衝動。
思緒流轉，江眠抿了抿唇。
幾秒後，她默默地擠出了一個字：“嗯。”
阮甜甜：“……”
阮甜甜：“！！！”
千言萬語，阮甜甜決定言簡意賅。
阮甜甜：“靠。”
說完後，阮甜甜也不管江眠什麼反應什麼回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語音通話給掛了。
當然，無論再怎麼掛電話，阮甜甜打工人的魂魄到底還是很敬業的。
沒過多會兒，江眠的手機就震了一下，是阮甜甜發過來的微信訊息。
阮甜甜：雖然但是，我其實真沒有要催你立刻定稿的意思。
阮甜甜：有空多來工作室坐坐吧。
阮甜甜：……當然，是在不影響你和沈醫生生活質量的前提下過來坐坐，咳咳。
末了，阮甜甜還附送了一個‘祝您生活愉快’的表情包。
江眠覺得有趣，便又跟阮甜甜相互掰扯了幾句，是直到聽見推門的動靜，江眠才將手機熄屏靜音，隨手放到了一邊。
雖然江眠不太想在床上支個小桌板進食，但最後還是在沈妄的動作和眼神下屈服了。
粥煮的綿軟，入口很香。
吃過後，江眠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再也撐不住地躺在床上開始補覺。
沈妄半倚在身邊，用枕頭撐著背，端了膝上型電腦在翻看一些江眠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覺得頭疼，甚至壓根兒看不懂的文獻。
時間就這樣慢慢悠悠地晃過了一個下午，等江眠悠悠轉醒，睡眼惺忪有點兒迷迷糊糊就對上了沈妄投過來的眼神時，她是有些迷茫的。
但好在迷茫的情緒很快就消散了，習慣性地清了清嗓子，又在有限的空間裡翻來覆去了一會兒，她才算是清醒過來似的掀開了被子，支起身子坐起來。
沈妄很合時宜地給她遞過去一杯水。
水是溫熱的，杯子下面被放上了加熱的墊子。
江眠猛地灌了一兩口，眼神瞥到電腦上的白底黑字的時候，登時又覺得兩眼一抹黑。
明明也算是一名從事文字工作者，但偏偏，沈妄的那些論文文獻就是能成功讓她晃眼頭暈。
自覺這水喝得差不多了，江眠遞回去，眼神盯著沈妄看，終於忍不住道：“沈醫生，你今天休息的話，原本是不是有些什麼計劃？”
只不過這些計劃，估摸著已經被她昨晚的‘心血來潮’攪了個稀碎。
雖然昨晚兩個人其實都很爽……嘖，包括今天早上。
但江眠也還是忍不住問了。
聞言，沈妄在鍵盤上按了個快捷鍵，將筆電合起來放到了一邊。
過後，沈妄也沒打算哄她騙她，側眼對上她的眼神，便很誠實地點了點頭：“嗯，不瞞你說，原本確實有計劃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