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所效忠之人雖是桑國人,機緣巧合下卻受到了面國百姓之愛戴,跪地十里,請求他能夠管理這片土地,在十萬大眾殷勤懇求下,我所效忠之人終於決定留下來帶領他們走向幸福生活。”

張曉婷微笑著面對記者們,同時她手上拿著一杯紅酒,身上穿著西式禮服,整個人看起來既美麗又高貴,同時那標誌性的外交笑容也讓她看起來很是幹練。

這是面國中部最強軍閥所控制的城市之中,而張曉婷則是作為路遠明的代表受邀而來。

沒辦法,在洛北喬離開不到一個月時間,領地馬上就要沒錢沒糧了。

本來預計的還可以支撐三個月,在此期間洛北喬那邊肯定可以賺回來大量的錢糧,但是很無奈的,面國遭遇了饑荒。

現在時間是差不多二月左右,本就是青黃不接之時,按照往常慣例,這個時候國際社會應該會提供一批物資到面國救濟百姓,但是今天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本來往常會做慈善的那些組織或者大企業,忽然間全部開始將注意力投資向了幾個礦產豐富的洲陸,大量的人力物力全部跑去開發那些礦產了,或者要麼就是大鍊鋼鐵,或者全世界購買糧食,結果全世界各國的糧價都在增長,而本該救濟面國的糧食就少了九成還多,被軍閥們一頓瓜分,百姓卻是顆粒都沒有收到。

於是乎,在這青黃不接的年關時,到處都有面國老百姓開始了逃荒,而路遠明的領地在其周邊本就有了名聲,而且還有一些跑來趕工的老百姓吃了幾頓飽飯,乾脆就回老家去將自己的親人都帶來了,於是乎在短短十來天時間裡,有接近十萬百姓聚集在了路遠明領地外圍。

若是正常的軍閥,這時候自然是排出軍隊開始驅趕,甚至做得過分些的還會對這些難民進行劫掠,這些路遠明自然做不出來的,而且他接下來的計劃需要大量人口,這近十萬的難民將是最好的勞動力。

對於進入四級宇宙文明的人類族群來說,要讓他們工作的福利待遇可真就是地上天堂級別的,而對於這些難民來說,一日三餐能夠吃飽,你讓他們一天干上十四個小時重體力活都沒問題,人家還當你是萬家生佛呢。

所以路遠明全接收了下來,如此一來,領地的糧食先就不撐住了。

別的什麼東西都還好說,但是吃的東西就是絕對的硬通貨,沒了就是沒了,只要斷糧一日,人心立刻就會散了,所以這才是重中之重。

在商議了一番,確認了周邊軍閥估計也沒什麼存糧,而且那怕是搶劫了周邊軍閥,總不可能任憑軍閥領地上的民眾餓死吧?那總也要帶回來,要知道軍閥領地上的民眾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路遠明若真在這時開啟什麼搶劫模式,那領地的糧食反倒會提前崩了。

所以一時間眾人都是無法,結果反倒是一直都沒什麼建議的張曉婷提出了一個建議。

找張氏侯府要糧。

張氏侯府乃是桑國的開國侯爵勳貴,而且是真正的實權百里侯,雖然因為桑國近代君主立憲,張氏侯府並不掌握軍隊,但是在政治,農業,經濟領域,張氏侯府都可謂是龐然大物。

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國度中,桑國和路遠明在地球時的母國有些像,但是在歷史上,桑國在這一朝代的皇權開啟後,雖然經歷了西方科學文明的侵襲,但是卻最終守下了疆土,進行了君主立憲,最終也成為了這個世界人類文明中的強國之一,雖然不及阿卡國,但也是現代化文明國度。

所以張曉婷的建議其實是可行的,依照張氏侯府的勢力與行動力,特別是距離面國就是鄰國,十天半月就可以運送過來海量的糧食,雖然不大可能直接將領地二十萬人養起來,但是解決兩三個月的糧食絕對沒問題,有了這時間,洛北喬那邊就算是偷豬也可以運回來大量物資了。

那麼問題來了……張氏侯府憑什麼要拿出白花花的大米來送給陌生人呢?

眾人都覺得不可能,因為從名義上來說,張曉婷可是被洛北喬與玲彩華給綁架來的,張氏侯府沒將這個勢力給滅掉還是因為他們壓根不知道這個勢力與綁架張曉婷有關係,現在去找張氏侯府,直接說,喂,我們綁架了你的嫡親女,現在我們要糧食,快點拿出來。

這他孃的不成綁票了嗎?

反倒是張曉婷很有自信,按照她的說法是,反正都已經要沒糧了,那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路遠明想了想,自然也同意了這個辦法。

其實路遠明還有別的辦法可以緩解這糧食危機,那就是捕魚咯。

他可以緊急手搓一些引魚聲納什麼的,這對於塞滿了他腦子的科學技術來說是可以輕鬆做到,但是吸引來魚只是開始,總不可能他一個人去捕魚跑來餵飽二十萬人吧?

那自然是需要集中力量辦大事了,至少要有一萬人去捕魚,還要準備漁船,那怕是木船呢?還有捕魚的各種裝置什麼的,還有儲存魚肉的食鹽……

這麼一搞,他接下來的所有計劃都要為之推遲。

所以除非是逼不得已,他是不願意做這些的,既然現在還有一定時間,他也決定讓張曉婷去試試看。

張曉婷得到了授權,她立刻就帶著幾名護衛,然後駕駛了一輛懸浮坦克,就在家僕滿臉震撼的目光中,懸浮坦克就帶著張曉婷,護衛,家僕來到了面國和桑國交界處。

“我要你回去侯府。”

張曉婷嚴肅的對家僕說道:“我要你將在這領地的所見所聞告訴父親和大兄,必須秘密稟告,不得將這些話洩露給旁人。”

家僕自然是恭敬的垂手聽著,這時張曉婷的語氣變得更加冷冽而嚴肅,她說道:“我知道朝廷會往子爵以上的勳貴府中派遣密探,這其實是約定成俗的事情,皇帝和內閣放心,勳貴們也可以表示自己的清白,上下聯通嘛,我懂,所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這種密探。”

家僕立刻就跪了下來,卻也不辯解,只是默默的低頭跪著。

張曉婷就走到了家僕面前道:“這裡的事情只有伱一人知曉,所以你必須一字無誤的告訴我的父親和大兄,不得新增你自己的主觀意見,同時,這事也必然不會洩露出去,但凡讓朝廷知道了這事,那我不管朝廷是如何知道的,你和你的親眷都得死……這不是威脅,你應該知道,這不是威脅,若你是密探,不管你立下了多大的功勞,至少張氏侯府在敗落前,讓朝廷放棄你是絕對沒問題的,你該知道的,對吧?”

家僕只是將腦袋低下到了地面上,依然是一言不發。

張曉婷知道,這個家僕其實是屬於家族死士的那種,家族的教育告訴她,這種人是可以絕對信任的,朝廷也不會在死士裡安插密探,這就破掉底線了,畢竟死士是這些勳貴家族最重要最信任的力量,連這種力量都安插密探,朝廷是打算對這個家族抄家滅門嗎?

但是這事關領地的生死存亡,所以她必須再三提醒……

張曉婷就繼續對家僕道:“將這裡的情況告訴我父親和大兄後,同時告訴他們,三日後的下午,我會在這裡等待家族來人,有什麼事情就讓家族來人和我談吧。”

家僕卻並沒有起身,張曉婷就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家僕就恭敬的道:“大小姐,這懸浮起來的坦克……也可以說嗎?”

張曉婷一愣,然後心中頓時歡喜。

她雖然是個傻白甜,但確實是標準的貴族世家貴女,對於這種政治和站位方面的知識幾乎是無師自通的,她幾乎立刻領會到了這個家僕的意思,這自然是讓她開心,不過現在也不是細想這些的時候,她就說道:“可以說,我說了,你的所有所見所聞,包括了我在這個勢力的地位,對了,還有一個東西,你將這東西帶回去給我父親和大兄就是。”

說話完,張曉婷衝護衛招了招手,那護衛立刻提著一個保溫箱過來,張曉婷就將這保溫箱交給了家僕。

家僕這才起身,他繼續恭敬的對張曉婷道:“那奴就去了,大小姐萬事小心。”

張曉婷道:“你自去就是,到時候隨家族來人一起過來,我想了想,我在這邊實在沒幾個應手的僕人,你可以過來先成為我的副管家。”

僕人臉上頓時露出了歡喜,但他努力剋制住了,當下就恭敬下拜,然後快步往桑國地界跑去。

就如此,這名家僕透過了侯府的秘密渠道快速回到了張氏侯府的總部中,他申請了與家主的秘密會面,這對於家族死士來說是可以做到的,但若是沒有極為重要的事情,他們也會受到極為嚴厲的懲罰。

就如此,張氏侯府的當家人,張曉婷的父親張震海,以及張曉婷的大兄,這一代張氏侯府的嫡親繼承人張嶽山同時在場,而除了他們以外,只有兩名面無表情的冷麵壯漢在場。

所謂私下裡見面,自然不可能是兩個張氏侯府最為重要的人見一個死士了,萬一這死士出了問題怎麼辦?而這兩個護衛就是最後的底線。

張震海是一個面容冷肅的中年男子,眉目與張曉婷有些像,但是更偏向威嚴,他坐在主座上冷聲道:“什麼情報?可是找到曉婷了?”

家僕跪在地上低頭道:“是的,已經找到了大小姐,但是情況有些特殊。”

張震海沒說話,張嶽山就問道:“你說出來就是,具體什麼情況我們自會判斷。”

當下家僕就將他所遭遇,所見到的,以及所知道的情況全部說了出來。

初時,兩名侯府掌控者還很淡定,但是當他們聽到面國一個窮山窩裡出現了一個標準的現代化城鎮,而且就家僕的描述來看,是那種非常整潔,秩序,以及富裕的城鎮,同時還有一個火電站,還有配套設施,還有礦場,還有上千名精銳士兵,還有十萬領民……

光是這些,兩名侯府掌控者的表情就有些動容了。

那些普通民眾,或者書生想法的人才會覺得,只有數十萬大軍陣列才是所謂的大戰,也只有這些完全不懂的人才會覺得所謂的潛龍必然是手下百萬大軍,謀士如雲猛將如雨,呼喝之間就是千萬民眾景從。

這些都是家言。

以本朝為例,桑朝開國太祖其實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在上一朝失其鹿後,太祖深挖縣城,任憑天下各種草頭王呼嘯而過,他就努力經營縣城一畝三分地,勸農練兵,廣結豪傑,三年不鳴,三年後正值草頭王雷霆天王劫掠鄉間,太祖盡起縣城三千軍隊,於銅山處伏擊了雷霆天王,三千大破十萬大軍,掩殺五十里,伏屍無數,更是陣斬雷霆王,收復其挾裹民眾三十萬,盡佔一地州府,當下就是威震天下,被天下眾賢視為了潛龍。

但是才發家時,其治下民眾也不過區區五萬而已!

縣令也被稱為百里侯,論得威勢,實是不差侯府多少,不過這是公位,一旦失位就失了權柄,但是侯府卻屬於國位,國在位就在,這自然是不同。

而一片領地,有秩序,有軍隊,有民眾,這就已經具備潛龍之資了,再加上現代化的城鎮,現代化的火電站以及配套設施,這就不是普通潛龍,而是真正有資格逐鹿天下的有力潛龍,即便這個所謂的天下是面國,但也是屬於國體,與桑國之間也只不過是體量大小罷了。

所以兩名侯府掌控者聽到這裡時都是動容,他們的坐姿也從隨意變成了正座,顯然是極為重視此事。

家僕這時又說到了他在潛入勞作地時,看到了來巡查的張曉婷。

張嶽山立刻忍不住問道:“大妹?巡查?她以什麼身份巡查?所巡查的又是何事?”

家僕就恭敬的道:“大小姐是該勢力四名核心幹部之一,專職掌管該勢力錢糧諸事。”

張嶽山頓時目瞪口呆,他看向了張震海,張震海就半立起身體,上半身前傾,同時嚴厲的喝道:“祝安,我張氏向以嚴治家為本,族內行的可是軍法,你該知道你所說的事若是虛假,可有什麼後果?這可不單單是你一個人的生死,你的父母家人可都要受此牽連!”

家僕立刻將腦袋深深埋下道:“奴知道,努不敢有半句虛言!”

張震海熟視祝安片刻,這才緩聲道:“你繼續說來。”

祝安就繼續說著他被張曉婷發現,然後護衛在張曉婷命令下關押了他,但是卻並沒有傷害他,每日也都是有食有肉,如此就過去了一些時日,直到一天半前,張曉婷帶人將他送到了桑國邊界,讓他回到張府來報告此事。

“……送我回來的是一輛懸浮坦克,該坦克是志國主戰坦克黑豹,我看得清楚,也確認得清楚,絕不會認錯。”

張震海和張嶽山都是不語,他們就有些不信了,但是這時候卻不必說出來,有什麼問題之後他們自會確認,而這事關祝安的生死,一切之後自有定論。

張震海沉思了一下道:“全部說完了?”

祝安就點頭道:“全部說完了,兩日後的下午,大小姐會在釋放我的原地等待侯府來人,這是最後的話語,還有這個,是大小姐讓我交給大人的。”

祝安從身後包裹裡取出了那個冷凍保溫箱,他恭敬的將其放在地上,然後就跪著低頭,看也不看別的了。

張震海和張嶽山依然高座,這東西既然能夠被帶入進來,顯然也是檢查過的,不是炸彈或者武器,所以張震海微微點頭,他身後的一名護衛就走上前來,不過卻並沒有遞給張震海,而是來到了房間的偏角處,在得到張震海點頭後,他這才開啟了這個保溫箱。

保溫箱開啟,這名護衛確認沒有任何危險後,這才將其交到了張震海手上。

張震海看向了保溫箱內,他微微一愣,伸手一拿就拿出了一根針劑。

“這是……”張震海心中略有猜測,但是他卻不敢肯定,只是將目光看向了張嶽山。

張嶽山自然也看到了這管針劑,他微微一愣,然後立刻臉上露出了震撼,當下就道:“父親,這難道是……”

張震海一揮手,張嶽山頓時就說不下去了,這時張震海才說道:“有功,自然就有賞,祝安你且下去等待命令。”

祝安就恭敬磕頭,然後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密室。

待到祝安離開後,張震海就對身後兩名護衛道:“你們也下去吧。”

兩名護衛自然也是恭敬離去,密室內就只剩下了這父子。

張震海就捏著針劑道:“這應該就是壽命藥劑了,不然曉婷也不會讓人送回來,唯一的疑問是,這壽命藥劑從何而來?”

張嶽山立刻就道:“是製造的,還是購買的,對嗎?父親,聽說已經有兩個勢力成為了壽命藥劑的代販賣角色,一個阿斯蒂財閥,一個摩根菲勒財閥,這兩家財閥的股票已經漲瘋了,而且摩根菲勒二子宣佈精選下一屆志國大統領,兩個財閥的威勢可都是大漲啊。”

張震海沉思片刻,他就說道:“這事需要你親自去一趟,我許你五十紅衣衛護你安全,你這次去有三件事必須要搞明白,第一,你大妹是真實的核心幹部,還是傀儡,第二,這個勢力是真實的,還是某個國家的傀儡,第三,你大妹這時候聯絡我們,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做嗎?這事到底是什麼事,可大可小,這三件事情最為重要,你必須徹底搞清楚,懂了嗎?”

張嶽山就立刻點頭道:“我明白,這三件事決定了我們侯府接下來的行動與站位,不過……面國……太小了。”

張震海卻是哈哈大笑道:“不小,不小了,面國再小,也相當於我們桑國兩個州郡大小呢,治下民眾也過了千萬,若真是成龍,那就必須要娶了曉婷,如此一來,我們張氏侯府可就跨國了,到時候我們的安全就有了質變,這個道理你難道還不懂嗎?”

張嶽山自然是點頭。

一個勢力是否跨國,這其實就是質變與關鍵,類似張氏侯府這種在桑國顯赫的家族貴族,若是無法跨國,國滅之日,就是張氏侯府衰敗甚至隕滅之時,甚至還不止如此,只要沒跨國,那麼皇帝或者內閣想要做什麼,張氏侯府甚至連反抗都做不到。

但是一旦跨國,那立刻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當下,張氏侯府中就有了一股暗流,只是除了張震海與張嶽山以外,旁人根本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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