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竺帶上“守”字護腕和黑色抹額,身上穿著歸海延齊的校服外套,褲子還是歸海延齊的黑短褲
而歸海延齊帶著個“攻”字護腕,頭髮向後攏,有點像三七分,紅色球衣
他對著歸海延齊歪頭笑了笑,正巧一束光落在遊竺的頭上,他站在光裡,而他站在陰影裡,一道線劃分在兩人間,一邊陽光,一邊陰暗
“說真的,”歸海延齊說,“第一次看見你穿校服的樣子”
“是嗎?”遊竺放下球包,“接著,你先來”
歸海延齊接住遊竺扔來的球,脫下外套,右手託著籃球,就這麼屈膝一跳,發力,手腕往下壓
唰!
伴隨著一聲輕響,籃球墜入球網
“今天手感挺不錯的”歸海延齊笑了笑,撿起籃球
開始運球,右手把球往左胯下一拍,籃球砰的一聲,從地面彈起,落入左手
隨著籃球拍打地面的“啪啪”聲,歸海延齊壓低重心,和遊竺隔著三分線對峙
在這一瞬間,遊竺清晰地感覺到,歸海延齊身上的氣質變了,忽然變得凌厲起來,就像出鞘的利劍帶著寒光向他刺來
只見遊竺的左腳不動,右腳連續點地,同時雙手抓住球晃動,做了個三威脅,然後猛然把球往右側一拍,整個人如同獵豹一般猛地竄出
好快
歸海延齊挑了挑眉
一瞬間就被他過掉半個身位
下一刻,遊竺稍微停頓,主動往歸海延齊身上靠,找了個身體對抗,然後邁開腳步,一個三步上籃
歸海延齊沒能跟上
唰!
遊竺上籃打進,對著歸海延齊笑了笑,伸出食指,“一個”
“繼續”歸海延齊也對著他笑了笑
————
歸海延齊以一記暴扣結束比賽,兩人一直打到快五點才結束
遊竺叼著根冰棒手握著肩上球包的包帶從體育館出來。身後跟著歸海延齊,他拿著遊竺剛脫下的校服外套,也叼著根冰棒
“我打車回去,”遊竺在打車App上叫了輛車,“你呢?”
“走回去吧,”歸海延齊看向他笑了笑,“全當鍛鍊了”
“要不,來我家轉轉?”遊竺撐著下巴,“順便帶著柚木和緹娜去理理毛”
“好”
兩人交談間,網約車司機已經到了,很炸眼的綠色
“師傅,”遊竺坐進去後和司機說,“這車的顏色夠扎眼的”
“那必須滴,”司機笑著和他說,滿口東北大碴子味,“擱我們那疙瘩這車絕對是街上最靚的仔!”
遊竺“呀!”了一聲,“師傅東北的呀?東北哪兒的呀?”
“黑龍江的,”司機有點不解,“我尋思我也妹油口音呢,你咋聽出來的呀?”
“是,妹油口音,賊拉標準的普通話,”遊竺看了眼選擇性社恐的歸海延齊,笑了笑,“我猜出來的”
一旁的歸海延齊插不上一句嘴
“那你猜的真準呢,一猜一個準啊,”司機從後視鏡了看了一眼遊竺,“小夥子這頭髮染的挺好啊,擱哪兒染的呀”
“我這不是染的,”遊竺訕訕笑了笑,“天生的”
“是嗎,混血?”司機說
“嗯,”遊竺看著歸海延齊說,“混血”
“混那兒的呀?”
“中俄美”遊竺,職業假笑
司機師傅太熱情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兩人一路聊,下車時遊竺只感覺口乾舌燥,庫庫炫了一小瓶水,“哎呦我去,這師傅也忒能嘮了”
“嗯,確實有點”歸海延齊擰開又遞給他一瓶
“謝謝,”遊竺接過後又灌了一口才去按密碼,“來吧,準備接受暴風雨的洗禮吧!”
歸海延齊沒聽懂
直到遊竺開啟門,兩條狗像風一樣竄出來跑到遊竺腳邊蹭他
柚木緹娜注意到了歸海延齊,小心翼翼的嗅了嗅他的味道
“他們……幾個月了?”歸海延齊問
“緹娜一歲半了,柚木剛滿一歲”遊竺摸了摸兩狗的頭,看著歸海延齊的表情他以為沒聽懂,“德牧是緹娜,捷克狼犬是柚木,是姐姐和弟弟”
“哦~”歸海延齊一臉恍然大悟,“懂了懂了”
“等它倆吃完飯再出去”遊竺倒了兩碗狗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