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弦的臥室門錄入了拾伍的指紋,她一按就開了。

“等等等等,”唐抽出了雙刀,“為什麼她可以開啟無弦臥室的門?!”

“你少說兩句,人家摯友叛變了,正傷心著呢,”楊捂住了唐的嘴,“小心人家削你。”

“我和無弦好得同穿一條褲子……”拾伍走進無弦的臥室,“不過現在不是了。”我自言自語道。

無弦的臥室很小,床、颱風、空調以及床頭櫃就是所有的傢俱了。

臥室中有一股陳舊的血腥味,似乎好久沒人住了。

“應該就是這個吧?”唐從床頭櫃裡扯出一個保險箱,“不過它正在散發一股腥味——聞起來很不妙啊”

“幾位數的密碼?”

“四位。”

楊和唐一起看向拾伍。

“看我幹嘛?”她後退幾步,“這又不是指紋鎖,我怎麼開啟?”

“生日。”楊說。

“0319,和你同一天生日。”

“不對,”唐說,“試試別的。”

“你的生日。”楊說。

“1115。”

保險櫃門開啟了,唐擋在那裡,看著裡面的東西愣神。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生日?”拾伍悄悄問楊。

楊悄悄靠近她,她也悄悄靠過去。

楊:“不告訴你。”

拾伍:“你媽。”

“我現在相信無弦和你的友誼了。”脫離拾伍和楊聊天之外的唐的身體讓開,展示了一下保險箱裡的東西。

染著血的黑色羽毛粘在一起,團成了一個黑色的毛茸茸的球,以及下面的一大摞我和無弦的合照。

“這麼多相框,要拆到什麼時候啊。”唐45度角仰望天花板,然後開始拆相框。

“別拆了。”拾伍撿起離我最近的一個相框。

唐和楊停下來看我。

這是她和無弦的畢業照,無弦非纏著她和他照一張。

那是個大晴天,我懶洋洋地在學院的操場上曬太陽。

無弦走過來,他和我合照,然後他問她:“我們是最好的搭檔嗎?”

拾伍說:“當然。”

“你永遠信任我嗎?”

“當然,百分之百信任你。”

“你寫上。”

拾伍說著“你有病吧”然後接過筆在照片背後簽名。

她沒寫那句弱智的小學生髮言,只是簽上了名字。

拾伍問:“好了嗎?”

他猶猶豫豫地說:“不好。”

她直接無視了他的話:“那你呢?”

無弦說:“當然了,我也百分之百愛你。”

他的聲音很小,在那樣一個溫暖的日子裡,她裝作沒聽見他在說什麼。

無弦也沒有重複,他就靜靜地陪著我曬太陽。

那年陽光正好,拾伍和無弦站在聖瑪利亞學院的操場上曬太陽。

“啪嗒。”

金鑰掉了下來。

相片的正面,年輕的拾伍和年輕的無弦笑得天真爛漫。

“額……這上面是你嗎?你那時候多大啊?看著好年輕。”唐想打破這糟糕的氣氛,但很顯然沒有成功,甚至似乎起了反作用。

楊撿起了地上的金鑰,用手肘撞了撞唐。

拾伍把照片翻到背面。

有她的簽名。

有無弦的簽名。

有一些血跡,一些混亂的字。

看著這些混亂的字,似乎無弦在她耳邊痛苦地哀嚎。

他在說:“救救我,拾伍。”

他還在說:“殺了我,拾伍。”

也許她在忍受莫大的痛苦,也許她根本沒什麼痛苦,她只是平靜地把相片和我的遺書放在一起,然後她更加平靜地說:“都愣著幹嘛啊,去關防護牆啊。”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規則怪談:我純菜

扁竹觀棋

末日降臨我拿病毒當飯吃

年僅三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