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德妮睜大了眼睛,猛地後退了一步,竟然很不淑女地罵了一句髒話。

“sh*t!”

“澤菲裡,你在搞什麼?”

眼前人戴了個金屬的銀色半面面具,覆蓋了眼睛與半張臉,上面還雕刻著奪目精緻的玫瑰紋樣,但只要是熟悉他的人,就能一眼認出他的身份。

西德妮左右看看。

“你們認識?”

“不認識!”

“當然。”

兩人同時出聲,接著維利狠狠踩了一腳澤菲裡的皮鞋,但男人的力道卻半點未松,甚至將人禁錮得更緊。

“……”

西德妮眯起了眼:“澤菲裡,作為一位紳士,強迫他人可是很沒風度的。”

聽了她的話,澤菲裡卻連眉梢也未動一下。

“我與他之間……只是有一點小小的誤會而已。”

“真的嗎?”

西德妮懷疑地看他一眼,又轉向了維利,放柔了表情。

“親愛的,你別害怕。我也是一位親王,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對我直說,我很樂意幫助你。”

眼見她的手就要摸上少年的,澤菲裡立刻將人向後拉了一步,按在懷裡。

“西德妮。”

他冷下聲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他不是你那些可以隨意玩弄的情人。”

西德妮也停下了引誘的魔法,抱臂皺起了眉,不可思議道:

“……你認真的?”

“他會是我此生唯一的愛人。”

澤菲裡的聲音不大,卻是擲地有聲。

“回到領地後,我就會與他結契,共享性命。”

“……”

西德妮沉默片刻,斂下神色,笑了笑緩和氣氛。

“好吧……好吧。”

“我真沒想到,原來你竟是血族中難得的痴情種。”

不鹹不淡地刺了對方一句,她看向維利。

“小可愛,要是他以後欺負你,隨時歡迎來找我哦。”

說罷,她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裙襬飛揚回到了觀望情況的特里絲身邊。

“別信她。”澤菲裡湊近維利的耳邊,撥出的氣流吹過少年白玉的耳廓,“她不過是想喝你的血。”

“西德妮一向喜歡像你這樣漂亮的年輕人,但她的喜歡,是要將人按在床上,不停地玩弄,榨乾了精力,還要吸乾對方的血液才罷休。”

“你受不住她的。”

“我比她溫柔得多……”

維利的臉騰地通紅,他推開男人愈發過分的唇,快要從他的耳後親到了脖頸,就連手也不安分。

“我……我才沒想過這件事!”

“我只是擔心她認出我的身份,然後將這件事告訴斯卡利特。”

“是嗎?”

順著他的動作,澤菲裡鬆開了維利,不置可否。

樂聲奏響,他微微俯身,銀髮垂落至頸側,他伸出了手。

“那我親愛的愛人,你願意接受我誠摯的邀請嗎?”

“……你的榮幸。”

維利搭上了他的手。

正如澤菲裡口中所說,他的確很“溫柔”,但那只是在一開始。

男人並不拘泥於嚴苛的舞步,而是引導著少年一點點適應著自已的節奏,將後者的一隻手緊緊攥在掌心,並未用力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圈住住纖細腰肢的大手在某一時刻收緊,將若即脫離的共舞者帶及微微懸空,又在下一瞬間驀地落於實地,澤菲裡嘴角帶笑彎腰,呼吸打在面頰,而那隻手滑至柔潤的大腿,輕輕摩挲兩下。

每一次共舞,都像是一場你攻我守的戰爭,而他將此地變為二人的戰場,人群都成了模糊的背景,一步兩步三步,他們的眼中的只有彼此。

旋轉,搖擺,遊走,不知何時,他們逐漸到了無人的角落,而澤菲裡趁機輕吻維利的手背,冰冷的唇瓣帶來燙人的熱度。

而在下一秒,大廳的燭光驟然全部熄滅,黑暗降臨。

對於吸血鬼來說,這反而是最適應的視線,無聲的樂曲流淌,敏銳的尖耳朵微微一動,聽見了某處傳來獠牙刺入肌膚的噗呲聲響,以及血液的汩汩流動。

真正的夜宴開始了。

澤菲裡卻沒有停下舞步,而是引導著維利一點點轉到了月光照耀下的陽臺後,在心跳的剎那,輕巧使力轉入了搖晃不止的窗簾後,接著將少年的手腕緊緊抓住,按在了牆沿。

而維利的另一隻手仍然搭在他的肩膀上,好似還懵然沉浸在舞曲之中。

澤菲裡終於找到機會,掀開了這擾人視線的面紗,在少年的額上烙下一吻。

“我收到你的回信了。”

他忽地開口。

“你看到了嗎?”

維利沒有明說,但澤菲裡心知肚明。

“我看到了。”

他承認,但下一秒卻是猝不及防觸碰上渴求的唇瓣,長驅直入。

他的聲音因為這個吻而含糊。

“但我更想親自來拿。”

銀色的發垂落到光潔的臉頰,維利卻被親得手腳發軟,沒空去撥開它。

癢意使他哼哼著向後縮,澤菲裡卻不容他後退,揉弄敏感的腰部讓少年失了所有力氣,只能任人擺弄。

迷濛之間,維利微微睜開眼去看眼前的人,月光幾乎與男人的髮色融為一體,而這張矜貴漠然的臉卻因他而染上情慾,愛意溫柔。

冰冷的血族,卻有著這樣炙熱到發燙的吻。

面具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那隻放在肩頭的手不自覺移開,按在了澤菲裡的後脖頸上,如同安撫一隻大貓般順毛。

感受到他的回應,澤菲裡的動作更溫柔了,像是要化在少年身上。

空氣中逐漸傳來血腥的氣息,那是其餘血族正在進行的饕餮盛宴。

喘息著,澤菲裡不捨地離開了柔軟的唇瓣,低聲問道:

“我可以咬你嗎?”

對於血族來說,互相吸血也是一種常見的調情的方式。

然而維利卻是彎起眉眼,勾起了狡黠的笑。

“不可以。”

“我怕疼。”

接著他卻轉而抱住了男人,將腦袋埋在了他的肩頸,粉嫩的舌尖舔舐過血族親王蒼白的脖側。

“我可以咬你嗎?”

他學著澤菲裡的話,反問道。

然而不等對方回話,尖牙刺入的疼痛便倏忽傳來,澤菲裡驀地僵硬了身體,卻是隱忍地抱緊了懷中的少年。

食慾與愛意交纏,他卻只是剋制地啄吻。

沒有愛人的允許,他便做不成惡鬼,仍是穿著禮服被束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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