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 我不值得
“我喜歡你。”
“我好喜歡你。”
“小雌性，我可以做你的伴侶嗎？”
“我會成為一個優秀的伴侶。”
“可以接受我嗎？”
……
“來生，有機會，我可以做你的伴侶嗎？”
……
“我死後，請勿掛念。”
……
嘶！
宋瑾喬猛然睜開眼睛，瞳孔失了焦距，雙目無神地看著上方的，粗聲喘著。
［你做噩夢了嗎？］系統關心問道。
宋瑾喬眨了眨眼睛，緩緩回神，抬手摸上自己額頭，卻發現自己竟然出汗了。
‘沒事，不是什麼噩夢。’
她坐直身子，背靠巖壁忽然想起什麼：‘這裡是哪裡，我昏過去後發生了什麼？’
［這裡是薄暮的石屋，你昏過去後，那個司巫沒死，最後顏末，薄暮和玄璣趕到把你和白帝他們救出來了，也順手殺了司巫。］
［現在距離你昏過去已經三天了。］
宋瑾喬沉默半響，聲線有些顫抖，甚至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玉田呢？’
系統不說話了。
宋瑾喬緩緩閉上眼睛，彷彿忽然沒了力氣，滿身疲憊。
‘白帝他們呢？’
［他們沒事，不過因為受了很重的傷，還在昏迷。］
薄暮走進來，一看見她坐直身子，匆忙走過來，湛藍色的眼眸盛滿了關心。
“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宋瑾喬睜開眼睛，勉強笑了笑：“我沒事。”
說著還動了動自己手臂，表示自己真的沒有什麼問題。
薄暮很自然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滿臉愧疚：“我下次一定不隨便離開了。”
宋瑾喬真的有些疲憊，沒時間計較他碰自己。
薄暮看她臉色不大好，讓她吃了些東西，又喝了水，看著她又睡過去。
休養了幾天，大家的精神好多了，除了宋瑾喬……
她坐在一個坡上，撐著下巴，雙目無神的看著下面的秋色，臉色還是有些發白。
忽然她感覺到自己身旁有些動靜，看了過去。
“還好嗎？”白帝把她抱在懷裡，席地而坐，溫柔的問道。
宋瑾喬沉默半響，點點頭。
白帝若有所思道：“因為玉田？”
宋瑾喬眉頭輕皺，想了想，低聲道：“他本來不用死的。”
因為她一個不相干的人，他死了。
白帝輕柔的吻了吻她的眼瞼，如羽毛般的，這讓宋瑾喬心中癢癢的，有種想要傾訴的衝動。
“我有沒有說過，沒有誰值得因為我而死。”她頭靠在他的胸膛，小臉皺起，小聲道。
白帝想了想：“好像說過。”
不過顯然，宋瑾喬不是很滿意他的回答：“我說過。”
白帝笑著道：“那我們呢，喬喬覺得我們值得嗎？”
宋瑾喬抬頭，看著他，漆黑的眼眸中透出幾分認真：“你們也不值得那樣做。”
白帝低頭，吻著她的唇，一嘬一嘬：“我們自願的。”
宋瑾喬抿唇：“自願也不值得。”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一條含著善意的命太珍貴了。”
她可以殺死無數充滿惡意的命，但無法看著飽含善意的命因為她而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