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冕說完,鼻子痠疼,臉上也哭的稀里嘩啦。

格倫聽完這些,鬆開陳冕,他是理智的存在,所以他清楚的知道陳冕那時揹負的傷害比現在他還要大。

格倫鬆開退到隧道邊,低著頭哽咽地問:“那後來呢,後來又是怎麼回事?”

陳冕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繼續說著:“後來外面沒了動靜,等我出去的時候,一切都恢復正常了。”

“七個孩子跑來告訴我林爺爺為了保護村莊死了。

我想為林爺爺報仇,但沒有幕後主使的線索。

村子恢復正常,七個孩子帶著林爺爺最後的願望變成了其他家庭的孩子。

可能是因為變成怪物的原因,他們並沒有發現自已原本的孩子已經死掉。”

“我也不想說出真相。

你被你的母親接回家,我也以為日子還能過下去。”

“只是後來沒想到有一次你回家後,我從你家聽到了異常聲音。

我發現不對,立刻喊上七個孩子去你家。”

“到你家時,就發現你已經昏倒了,你被那隻螳螂放在裡面,那隻螳螂又繼續吃著另一具螳螂的屍體。

我們阻止下來,才發現原型是你的父母,

我們沒有辦法只能將阿姨從怪物狀態救回來,而叔叔那時身體已經殘缺沒了生的希望。”

“我怕你醒來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於是將能清理的都清理掉了,”

陳冕哽咽了一下,看向低著頭不斷哭泣的格倫。

“我寧願你帶著懷疑想知道一切的執念活下去,也不希望你知道真相後陷入兩難之地。”

“我們從小玩到大,我瞭解你,一方是叔叔,一方是阿姨,還有一方是你對待事情的準則。”

“你如果不知道真相,還能在尋找真相的途中一直讓自已保持冷靜和理智。

但一旦你知道真相,你做事的準則就會強加你逃離這裡。”

陳冕聲音變得低落:“我不希望你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我選擇了隱瞞。”

陳冕走上前,將掉落的手電筒撿起來,刺眼的燈光打在兩人之間照亮著彼此。

“不過現在,我放心了,我不擔心你會產生那些。”

陳冕將手電筒遞給格倫,格倫收起眼淚接過。

“我看到那個不成氣候的人讓你有了新目標,我們也陰差陽錯有了新監護人,這或許是我們第二條嶄新的出路。”

陳冕安慰著格倫,格倫點點頭,握緊手中的手電筒:“走吧,讓我再緩緩。”

“嗯。”

陳冕向前面繼續出發。

沉默已久的彈幕再也發不出什麼歡快的語句。

因為他們的心被傷透了。

【什麼鬼怪談啊,這麼割心窩的疼,你還不如直接來點兇殘的讓我好受點!】

【嗚嗚嗚嗚,小格倫和小陳冕,太心疼了,我的心快要碎了。】

【小陳冕的林爺爺啊啊啊,怎麼能這樣,那個幕後主使怎麼能這樣。】

觀眾們心如刀絞,這樣的結局他們從沒想到過,從未想過有這麼讓人心疼的結尾。

【嗚嗚嗚我還誤會了,我還誤會林爺爺是個壞人,我還誤會林爺爺就是幕後主使,嗚嗚林爺爺我錯了,你是大英雄,你是這個全村的大英雄,林爺爺啊~嗚嗚嗚。】

觀眾們哭得撕心裂肺,此時一條異常的彈幕彈了出來。

【嗯?不對啊,先別傷心,陳冕說林爺爺死了,那之前我們各位在祠堂見到的那位又是誰?方怡可是清清楚楚叫對方林叔啊!】

【嗯?!!!臥槽!那個不會是假冒林叔的幕後主使吧!】

他們一直沉浸於悲傷當中,根本沒注意這些,此番這條彈幕的出現讓他們瞬間勾起之前那詭異的人。

【對!剛才陳冕提到一年前林叔為了救他們傷了雙手。】

【雙手!你們難道沒發現祠堂那人從始至終就露了雙手出來嗎?】

【對啊!】

【還有嗓子,林叔以前嗓子就壞了,不容易辨別,那麼只要偽裝的人嗓子也壞,他完全可以藉著林叔的身份繼續活在村裡,還不易被發現。】

【那陳冕呢,陳冕不會懷疑這件事情嗎?】

【我覺得陳冕還不知道那人的存在,也不知道那人冒充了林爺爺。】

觀眾越分析頭就越大。

【那陳冕要是知道殺死林爺爺的人冒充了林爺爺,他不得瘋了啊!】

【我覺得陳冕一定會殺了對方,甚至說,可能親自動手!】

觀眾們看到這條彈幕霎時倒吸一口涼氣,因為這不是沒有可能,陳冕真的會。

怪談中....

陳冕帶著手電筒向前走著,發現前面一片漆黑,顧逸的人影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人也真是,他自已跑去了有什麼用。”陳冕半路吐槽,壓根沒注意到前方有一雙漆黑的眼睛在盯著他。

陳冕怕夜路,打著手電筒看向身後的格倫:“倫,要不我們並排走吧。”

“有點怕黑。”

陳冕不好意地說著。

格倫看向陳冕,他已經想通了。

這事本來也不怪陳冕,要不是有陳冕及時過來,或許他也死了。

“好。”格倫沉聲答應,快步走上來。

兩人並肩向前走著。

只是剛走沒一會,斜下方忽然閃起刺眼的燈光,愣是將並排走的兩人嚇了一跳。

“陳冕,背後吐槽人可不好啊。”顧逸悠悠轉轉的聲音從斜下方傳來。

顧逸坐在地上,抬起手中的電筒照著走來的兩人晃了晃:“都講完了吧,陳冕。”

顧逸嘴角戲謔勾了勾,盯著二人:“該哭的也哭了,該明白的也明白了。”

顧逸站起身,提起一旁的斧頭:“現在我是你倆新的監護人,不管之前如何,現在你們必須得重新開始。”

格倫和陳冕相互看了一眼,大抵都明白顧逸的意思。

陳冕首當其衝地回:“這我自然知道,但你蹲在地上把燈關了偷聽是不是不對?”

格倫也沒想到顧逸居然關了燈在不遠處偷聽,這人還能不能再厚顏無恥一些?!

【不是吧,我以為顧逸早走了,沒想到他就隔兩米外躲著偷聽,他比我們還能搞。】

【其實大概都能想到了,這個角度除了顧逸能給我們傳過來,還能有誰呢。】

【也對,我們早該猜到顧逸有這種厚顏無恥的做法了。】

【yes!yes!】

怪談中....

顧逸並沒覺得自已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甚至他很坦然的道。

“你們能在這裡聊,我就不能在這休息了嗎?這裡好像不是私人場所吧。”

顧逸手電筒環繞著整個隧道,有底氣地道:“我還沒說你們兩講事情吵到我休息,居然還先算在我頭上了。”

陳冕:“......”

格倫:“.....”好厚顏無恥!

【哈哈,我滴個乖乖,顧逸是個牛人,我真諦佩服了。】

【我的媽呀,誰的嘴我都不服,我就服顧逸了。】

【他現在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他恐怕真的對感情嗤之以鼻了。】

【他不但冷血,他嘴還跟淬了毒一樣讓人聽的心裡癢癢。】

【唉,沒辦法,還真就這樣的人成功了。】

觀眾們內心既悲哀又被顧逸這樣的處事態度給氣笑了。

要說真的,顧逸這種破壞氛圍的人,就該叉出去。

但是吧,這樣他們又覺得可惜。

因為他們似乎並沒有覺得顧逸有那麼讓人討厭,甚至說,他們還能接受顧逸更厚顏無恥一些。

好奇怪啊,他們的腦袋是瓦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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