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半場擊殺？
然而，事實不會欺騙，聽眾的喜好不會欺騙。
“好的各位觀眾！”博恩也沒有繼續對雷薩德追殺——不需要，對方已經混不下去了，得罪了這樣的創作者，哪怕孔方最後不成藝術家，雷薩德也在樂壇混不下去了。
“全球第一批資料已經匯聚過來了。”
“讓我們一起來看看，這首歌的最終資料！”
話音剛落，卷軸上立刻出現孔方的半身像，緊接著，後方數字瘋狂上升！
隨著數字跳動，秦空，姚安冬……不，亞太所有來到現場的人，神色全都凝重起來！
不少人都情不自禁往前走，身體靠在陽臺上，彷彿這樣能為孔方增加一分力量。
刷刷刷……第一秒，起步千萬！
沒有一個數字看得清，分分秒秒都在飛漲，只能音樂看到第一位的數字在急速變化。
“兩千萬……四千萬……八千萬……”
姚安冬目光死死盯著螢幕——此刻千島湖酒店所有大樓都化為了計分板，她的手用力放在陽臺大理石護欄上，指尖都有些發白。
太久了。
華國期待一位全新的藝術家，已經太久了！
世界格局在變化，華國需要重塑自己的國際地位，文化話語權是繞不開的一環，可一個國家連一位國際大導演，音樂藝術家都沒有，重拾文化話語權何其困難？
可就在他們完全沒想到的時候，孔方居然送上來了這份大禮！
在得知訊息的當天，幾位文娛協會領導立刻不遠千里，親自趕到了維爾登！
姚安冬的思緒剛剛晃了一晃，下一秒，全場都響起了一片驚呼！
“一億！！一億了！！”
“應得的！這首歌一億太少了！繼續衝！！”
一億了嗎？
姚安冬看向螢幕，第一位數字已經變成了一個1字！
全場安靜，只能聽到數字重新整理的聲音，很快……第一個字母，變成了2！
兩億！
全球兩億觀眾投票！
“呼……”一直沒有說話的方臉男子，此刻終於長長吐了口氣，目光變得灼熱。
然而，還沒有完！
還沒結束！
還沒到頂！
三十秒後，隨著叮的一聲，第一個數字，變成了3。
三億！！！
主臺上，小賈斯汀終於忍不住轉過身去，淚流滿面。
爸爸媽媽，你們看到了嗎？
我做到了！
當初我沒有讀大學選擇闖蕩娛樂圈，你們都不支援。
可是我做到了當初的承諾！
四月的春風吹在臉龐上，淚水乾得很快，也有些涼。
可他的心中無比火熱，不顧無數攝像機拍攝，朝著孔方所在的方向深深鞠夠：“謝謝你，老師！”
也就在這時。
叮——！
“我的上帝……”
“四億……四億觀眾投票！天啊……我簡直不敢相信！！”
彈幕已經瘋了！
特別是亞太，和國、高麗、天方、華國……各色語言現在匯聚成海嘯，開始還各說各的，但當衝到了四億之後，整個論壇已經只有一個聲音。
“衝！！！”
“給爺衝！！”
“拿下這分，老子立刻買一百份《stay th 》！！”
朱董：“兩千份！公司人手一份！說到做到！給我聽！往死裡聽！！”
幸好現在評分計算的是一人一票，否則《stay th 》銷量直接幹爆！
很快，最前方的數字再次一變！
五億！
脫韁野馬，在達到五億之後絲毫不停，兩分鐘後……
“六億！！六億了！！上帝啊！！這是天神的音樂！”
“難以超越的神話！流行樂在藝術家長廊挑戰上，居然獲得了六億投票！”
“瘋了！都瘋了！”
可是，到了六億之後，數字增長終於變慢了下來。
雖然慢，但仍然沒有停！
一場音樂盛典，現在沒有音樂，可現場數萬人，都在為了那行數字而瘋狂。
評委組早就起立了，全場的觀眾也坐不住了，儘管只有十分鐘，可短暫的等待此刻卻顯得無比漫長，如坐針氈。
沒有人還坐得住！
七分鐘，六億六千八百七十三萬。
八分鐘，六億八千四百二十一萬！
九分鐘……六億九千五百六十九萬！
卡擦卡擦……秒針的聲音響徹現場，倒數已經來到，卷軸上的數字，正朝著七億艱難邁進！
倒數第九秒！
六億九千八百九十九萬！
倒數第七秒。
六億九千九百五十五萬！
倒數五秒！
六億九千九百七十七萬！
倒數三秒……兩秒，一秒！
八十七萬！
九十五萬！
九十九萬！
叮——！
就在倒數結束的瞬間，第一個數字終於變成了7！
“恭喜孔方老師！！藝術家長廊給出的最終反饋是……七億積分！！”
不等博恩喊完，全場都站了起來瘋狂鼓掌。
無數來到現場的明星，滿臉震撼——這是一個他們窮極一生都不敢想的數字！
但就在這時，卷軸忽然爆發出一片金色光芒！
這一幕如夢似幻——千島湖酒店五棟大樓，全都是卷軸畫面，此刻一起爆發出萬道金光，彷彿天堂的大門展開！
金光之中，一道橄欖枝從孔方半身像兩側往上滿眼，而他的名字後面，則多出了一個1字。
積分：1。
這是怎麼回事？
驚訝、質疑的聲音立刻代替了歡呼，而博恩摁著耳返，不斷校對什麼，很快就大聲道：“各位！統計沒有出錯！孔方老師目前已經獲得一分！”
“怎麼回事！盧布斯老師呢！他還沒有發表呢！為什麼孔方老師就率先得分了？”
“不是吧？我承認《stay th 》簡直就是天使的歌曲，但盧布斯老師可是成名十幾年的藝術家！他未必不能超越這首歌啊！”
酒店十樓，姚安冬等人已經屏住了呼吸。
博恩嚴肅道：“各位請注意，藝術家長廊挑戰，是有排它性的。”
“也就是說為孔方老師投票人，不能再為盧布斯老師投票……可謂可以看自己的手機，本輪投票通道已經關閉了，並沒有等待下一隻作品的提示。”
很多人拿出手機一看，確實如此。
“但是，全球六十多億人。青少年一共十二億——這是去年統計的數量。”
“可實際上，能參與投票的遠沒有這麼多。”
“許多不發達地區的青少年——他們至少佔據世界青少年總數的五分之一，他們是無法投票的。”
“同時，投票的也不僅僅是青少年，還有少數中年，老年音樂愛好者群體。”
“經過超算精確統計，本次有效票應該在十一億六千多萬左右。”
“七億得票率，已經超過一半，而由於排他性的存在，盧布斯老師哪怕歌曲再好，也無法獲得超過一半的票數！”
“所以，孔方老師斬獲第一個積分！”
這是對挑戰者的優待。
因為挑戰者本身就是要面對十幾位藝術家的狙擊，不可能一點優勢都沒有。
儘管這個優勢很難達成——縱觀藝術家挑戰歷史，也只有寥寥幾人，在第一首歌的時候就獲得超過一半的票數，壓得後方藝術家根本無法出場！
電視機前，盧布斯人都傻了！
他完全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王德發？！”
他梳理了一下濃密的白髮，滿臉難以置信：“十幾年前，我還笑話老安德森被半場擊殺，結果今年輪到我了？”
看看這裡啊喂！
這麼大一個藝術家，連出場都沒有出！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他倒不是介意沒有露臉機會，而是……這太特麼的玄幻了！
流行樂挑戰藝術家長廊，斬獲七億支援率！直接把他摁死在座位上！
…………
“來，陳秘。”酒店內，秦空端著一杯香檳，雙手敬給方臉男子。
三人臉上笑容擋都擋不住：“孔方老師旗開得勝，當滿飲此杯！”
滿臉嚴肅的方臉男子此刻再也忍不住了，端起杯子，微笑著一飲而盡。
什麼好酒他都喝過了。
說實話，以他的地位，千島湖普通套房自配的酒水，也就那樣。
可是，他感覺這是自己今年喝過最舒心的酒！
清爽到了心裡！
秦空也是一口喝完，隨後收斂笑容，沉聲道：“陳秘，我已經在走述職流程了。”
陳秘微笑頷首，秦空是下去鍍金的，三年了，對方也該上來了。
不過官場上的事，誰有說得清楚呢？
所以，他只是點頭，並不發表意見。
“下一屆副理事長，我準備推薦孔方老師擔任。”
陳秘並不意外。
這個風聲一直都有，而孔方也從沒掩飾過自己想進步的心，對於年輕又有才華的新血，他當然在組織的考慮之中。
他輕輕搖著酒杯，許久才道：“我也不瞞你。”
“讓孔方擔任這麼重要的職位，絕對不可能。”
“沒有這個先例，也要照顧其他同志的心態。”
秦空輕嘆一聲，彷彿預料到了這個回答，沒有太多失望。
陳秘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我個人一些淺薄的看法，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孔方老師真的選上了。那也是代。”
代副理事長，然後上頭不派副理事長下來。讓孔方坐穩這個位置，有這個實權。
唯一的缺點，就是名不正。
副就夠了，還代。
可沒辦法。
年齡是硬傷！
好，你可以說不拘一格降人才，反正孔方一年到頭去不了燕京幾次。
在以藝術工作者為主的文娛協會里，他怕誰？
那……如果孔方以後繼續進步呢？
文娛協會副理事長，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廳級幹部！在往上就是省部級副職。
萬一孔方到了副省部級的時候，還不去燕京？
到時候開大會，一個滿頭青絲的青年，往一群中老年裡面一坐？
比對方秘書還年輕！
嘿，看誰道心不穩。
而且如果政見不合，吵架還吵不過！專業也論不贏！
怕不是有人要氣得當場飛昇。
姚安冬低聲道：“那……陳秘你覺得領導更意屬誰呢？”
陳秘搖頭：“有資格擔任的人還真不多，尤其是李文昌大導演退出競爭之後，所以……孔方老師不是沒有機會！”
他目光看向窗外：“如果他能拿下幾十年來第一個華語藝術家頭銜，這份機會還會增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