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金屋藏驕

總有那麼一個人,即便許多年未曾再見,甚至連自己都以為忘記了,直到某些時候才會恍然發現,他竟然像雕刻一樣烙印在自己心中。

他的容貌、他的氣味、他的背影、他走路的樣子,平日裡根本沒有去回憶過——直到某個時候,看到某個似曾相識的人,便不由自主地對照起來,才意識到自己對他的印象之深。

這個人可以是初戀,也可以是摯友,夥伴,甚至是仇敵。

田冬夏九十年代和周福喜創辦八珍液品牌,賺得了自己的第一桶金,但是他並不能說是白手起家。

田冬夏的父親提供了不少支援,這也是周澤華會選擇他合作的原因之一。

當八珍液發展壯大,田冬夏開始涉足更多產業後,田父為了給兒子讓路,不得不去異地任職,但是田家在郡沙一直用心耕耘,至今留有足夠豐富可靠的人脈。

除了張君卿這些年手中掌握著的資源,田冬夏自然還有其他渠道以及眼線,所以張君卿都不知道宓錦鯉有這麼一棟“金屋”,田冬夏卻清清楚楚。

只是沒有想到“金屋”中,真的“藏驕”。

那少年身材高大,容貌帥氣,最主要的是五官氣質和周澤華很有幾分相似,也難怪宓錦鯉控制不住。

很正常。

誰說只有老男人能夠找學生妹?

田冬夏什麼事兒沒有見過?九十年代他就認識了一個軟飯王,伴上了一個美國富婆,大他快四十歲,富婆去世後他回國身家幾百億。

宓錦鯉比那富婆有錢多了,也更加年輕漂亮,在如今消費主義洗腦眾生的時代,少年們既知少女是個寶,也知阿姨的好。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田冬夏僵在空中的手指,終究還是落了下去,按響了呼叫器,微微笑著對已經看向他的宓錦鯉說道。

宓錦鯉粉嫩雪白的肌膚上,彷彿被十里春風吹拂上了少女的嬌豔,粉粉嫩嫩哪裡像個快三十歲的女人了?

田冬夏很清楚,她這樣的姿色,既和周澤華有關,也和剛剛離開的少年有關。

“田叔開什麼玩笑呢?”宓錦鯉眼眸流轉,回想著剛剛自己和澤華哥哥的一些親暱,在外人眼裡怕是怎麼也說不清楚。

心中竟然滲出些羞澀的甜蜜,於是她便也不解釋,開啟門讓田冬夏和張君卿進來,轉身就往裡面走去,“這裡沒有傭人啊,二位請自便,到客廳裡坐會。

我先去換個衣服.”

瞧著宓錦鯉走進去,張君卿打量著包括一整個庭院、幾棟樓房的老宅,不由得有些震驚地扭頭看向田冬夏。

“她這是把當年周澤華的房子完全保留了下來啊……有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張君卿少女時代就和田冬夏一起來過周澤華家中,自然是有些印象的,更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在這老房子面前,有人彷彿能青春永駐,有人則在憂心著年華老去,每日都在細細觀察著身體有沒有衰老的跡象。

“這不是重點……你深吸一口氣.”

說著田冬夏自己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張君卿跟著做了,然後就感覺到一股清新的空氣鑽入胸肺之中,彷彿將她身體裡所有的躁動和濁氣都衝散了,整個人一瞬間有一種空靈、飄然的舒暢之感。

“怎麼回事?”張君卿再睜開眼,甚至覺得耳清目明,明明是城市民居之中的一隅,卻讓人彷彿來到了仙氣飄飄的世外桃源。

田冬夏沒有說什麼,只是拉著張君卿的手,踩著凝結露水、散落草木根莖的青石路,走到了客廳中坐下。

這裡的一切,包括周澤華那個總是泡滿茶的大水壺放的位置都沒有變,田冬夏去提了過來,給自己和張君卿各倒了一杯。

“這茶……能喝嗎?”張君卿壓低聲音問道,這茶不像是一大早就泡好放涼了的,茶水色澤濃郁恍如金湯,片片茶葉沉底舒展開來,卻辨認不清是何種茗茶。

隨後她從包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儀器開啟,確認了一下客廳裡只有常規的監控攝像頭,並沒有高功率的監聽和錄音裝置。

“周澤華喝茶,講究的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樣。

當年他總是早上在小火爐子上燒一壺開水,然後灑入茶葉,剛泡好時能喝上熱茶,隨後都是涼茶。

無論春夏秋冬,一壺茶喝一天.”

田冬夏沒有管張君卿,自顧自地開啟茶壺,讓張君卿看裡邊飄飄蕩蕩著的許多茶葉。

一些茶葉在他倒茶的時候淌入了杯子中,他伸出小手指頭將那些茶葉也撥入了嘴中嚼完。

張君卿目瞪口呆地看著田冬夏,她只在那些記錄八九十年代農村生活的電影電視劇中,見過村民是這樣的喝茶方式。

“喝吧,這茶別的地方喝不到.”

田冬夏又倒了一杯喝了起來。

張君卿這才嚐了嚐,涼茶入口,卻似比剛剛呼吸的空氣更加能夠清洗濁氣,一絲絲的藥香散去後,便是淡淡苦味,隨後回甘,整個口腔腸胃都被滋潤了似的。

“難怪宓錦鯉只喜歡住在這裡,她是過的什麼神仙日子啊……”張君卿感覺自己明白宓錦鯉那發光一樣的肌膚是怎麼回事了,自己要是天天呼吸這樣的空氣,喝著這樣的茶水,豈不是也能年輕個十幾二十歲?

“周澤華給她們姐妹留下了太多好東西,幾乎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田冬夏目光清冷,不見一絲貪婪,只是嘴角微翹,語氣平淡,“他對我們這些老夥計,可沒有這樣慷慨大方和照顧.”

“那也終究是給他人做了嫁衣裳,作為女人,她們難道還真能一生都守著他留下的東西,不會便宜了別人不成?”張君卿就不信了。

年輕的時候還好,現在這個年紀,和田冬夏分開一個月時,她就想的不行。

“周澤華若真回來了,看到剛剛那場景,大概和你見到小檸帶著毛腳女婿回家時差不多吧.”

張君卿笑了笑,田冬夏千億家產,才是真的怕被毛腳女婿全部奪走了吧。

她感覺田冬夏在外面肯定生了兒子,只是現在田中檸也不急著嫁人,家宅安寧,婚姻和諧,尤其是田冬夏身體硬……硬朗,私生子之類的很長時間沒有機會浮出水面罷了。

“剛剛那個少年,你沒有注意他是誰嗎?”張君卿是田冬夏最可靠可用的人之一,但終究是女人。

田冬夏知道剛才張君卿肯定更加關注宓錦鯉金屋藏驕的八卦,心思便沒有了平日的機敏謹慎。

張君卿這才怔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昨晚田冬夏給她看過的一些資料和照片。

其中一張照片是宓錦鯉昨天晚上在一家餐廳,照片的邊角就有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少年。

“他很有可能就是周澤華的兒子.”

田冬夏最近幾年,精力幾乎都放在事業之外,尤其是調查和尋找周澤華的相關資訊,更是佔據了他投入的精力、資源的百分之五十以上。

許多和周澤華相關的事情和人,宓家姐妹都未必有他清楚,而有些宓家尋覓到的隱秘,田冬夏知道的也不會晚多少。

張君卿嫣紅的嘴唇微微張開,露出瓷白的牙齒,豐潤的身子僵硬地坐直,甚至讓小腿的腳後筋都繃的更加筆挺。

她不由得抱了抱自己的雙臂,“這……這有點刺激啊,他要真是周澤華的兒子,按照表面關係,他應該叫宓後、宓錦鯉姑姑,但是以周澤華和宓後的深層關係,他應該叫宓後阿姨,那叫宓錦鯉也是叫阿姨……”

“這不是重點。

周澤華給宓後和宓錦鯉留下那麼多的資產,他不會給自己的兒子也留下些什麼?”

田冬夏說完,只是盯著身前的杯子,然後又倒了一壺茶水,一口喝乾後,再把飄出來的茶葉也撥弄進嘴中。

張君卿看著田冬夏如此重複了三次,連忙按住了他的手。

“我倒是有個事,因為過於捕風捉影,我還沒有實證,所以沒跟伱說.”

張君卿想要轉移田冬夏的注意力,壓低聲音,“前一陣子,我不是和你說,我認識一個神人嗎?”

“嗯.”

田冬夏點了點頭,世間既有周澤華,其他的能人異士也是有的……只不過需要鑑別。

“這位神人是個老先生,他有個小老婆叫俞梅,和我關係很好……我從俞梅那裡聽說了……”

“你這都是轉了幾手的訊息?”田冬夏疑惑地看著她,這時候有心情跟他開始講八卦了?女人果然是靠八卦過活的生物,不過對於張君卿,他的感覺始終不一樣,對她總是有著更多的包容。

“你耐心點.”

張君卿拍了一下田冬夏的手背,然後又握著他的手掌摩挲著手背,“俞梅說,老先生有個客戶叫白勝天,是湘南商業大腕.”

“白勝天?”田冬夏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神色凝重了一些,倒不是因為白勝天是湘南商業大腕,而是這白勝天的老婆是宛月晴。

田冬夏自然不會對明星八卦緋聞和生活感興趣,重點是宛月晴當年和周澤華一起演過戲。

——

希望大家準確區分劇情人物的想法,並不一定就等於作者的真正設定。

前面有人針對周福喜關於宇宙和科技的瞭解,把那個作為夏花愚昧的證據,也實在太好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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